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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扣击心灵的爱恋(3)

导演喊停,问我怎么了。我说没有感觉。导演说,扑上去就完事了,要什么感觉?导演让我再来一次。和第一次一样,我站在她面前,久久没有扑上去。也许那女孩等急了,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安详得像一只羔羊。她低头继续看书,我的心跳得很厉害,梦里千百次想像的女孩就是这样的纯净。

导演又喊了一声“停”,然后就骂我,大意是说我是自己不能快乐同时也不能给女人快乐的那种男人。然后导演说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还不行,就让场记上。场记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让我感觉到流氓心理的可怕,怜香惜玉的感觉一下涌上心头。

第三次,我还是没有扑向女孩,而是抓住她的手说,跟我走!我牵着她飞奔而去。一直跑出了公园,我们才缓过气,相互看着,直到呼吸均匀。她笑着说,简直像私奔的速度!

女孩说,我叫丹麦。我说,那是个盛产童话的国家。丹麦说,每个人心里都有童话的,就像刚才的那一幕,你叫什么?我说了,她说,徐徐,请你去喝咖啡。

我们坐在咖啡店秋千一般的椅子上,如水的音乐响起来,人一下就开始怀旧起来,我们几乎同时说起了童年。丹麦说,她小时候和外婆住在一起,时常站在码头上想着爸妈,天真地想,有一天会有一个水手带着她去远方。她沉浸在往事里。突然耳边响起了一首歌,老是重复着唱“天黑黑”。

喝完咖啡,夜已深。我们走在夜里,手就这么牵着了。丹麦突然笑了起来,说从前有过英雄救美的故事,还没有流氓救美,你算是填补了空白。她停下脚步看着我说,你为什么没有按导演说的做,为什么霸道地拉着我就跑?我说,我不想撕扯女孩的衣服,也不想让别人去撕,就算是演戏。丹麦的眼里一下就有了泪光,她把头靠在我肩上,喃喃地说,从来没有人这样,从来没有。

我把丹麦送回家,分手的时候,丹麦给了我她家的电话。

两天后的夜里,我在丹麦家楼下的电话亭里,用IC卡拔通了她的电话,把随身听贴在话筒上,是一首《天黑黑》……

在丹麦听歌的那4分钟时间里,我终于想好我该如何表白了。歌曲一完,我说你就是我一直以来所期待的美好。

丹麦没有说话,许久传来她的哭泣。片刻她飞奔下楼,扑进了我的怀里。像个孩子似的捶打着我。丹麦抬起头,她的外婆出现在窗口。外婆没有说话,却慢慢地关上了窗户。

一个星期天,我们去陶吧玩泥巴。我先把手印在泥上,丹麦看着我的手印,把她的手印在我的手印上,一只大手里有一只小手,她为这个创意乐不可支。然后我们等待烧制,丹麦给“作品”起名《相约星期天》。两小时之后,我们的手印成了陶片,我们的爱情线竟然清晰地重合在一起,那一刻,我们相视而笑。

丹麦说,我要告诉外婆,我真的恋爱了,爱上一个穷光蛋,一个乡下人,一个“流氓”。

一个星期后,我见到了丹麦的外婆,一个慈祥的老人。她给我们讲了两个故事,她说,有种虫子叫蜣螂,就是我们平常说的屎壳郎,它一辈子最大的理想就是滚一个大大的粪球。你知道为啥?我摇了摇头,她说,它靠这个娶妻。她笑了,然后她看着丹麦说,有一家人很穷,妻子老是埋怨丈夫没本事,有一天,家里只有一个南瓜了,丈夫说这个南瓜很珍贵,妻子不信,丈夫就抱着南瓜去市场,他妻子也去了,丈夫给这个南瓜开价100块,100块可以买这样的10个南瓜。最后,真的有人出100块要买这个南瓜。丹麦说,为什么?外婆说,不管是东西还是人,只要你懂得珍惜,它就是宝贝。所以,你别说徐徐是个乡下人。

我们都笑了,外婆是智慧的。丹麦从此除了叫我“流氓”之外,还叫我“蜣螂”和“南瓜”。当然,都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

拯救生命的烤肉

◎文/于光编译

她婉言谢绝了所有的求婚者,她忘不掉卡罗。

冬季的落基山脉普利斯特里山谷,是得天独厚的天然滑雪场。年轻英俊的橄榄球运动员卡罗吻着他心爱的未婚妻贝蒂,贝蒂含羞地依伏在卡罗胸前,闭上了眼睛,什么也没有说,沉醉在诗一般甜蜜浪漫的幻想之中。

卡罗和贝蒂情意缠绵了好一会儿,然后开始滑雪,在银白色的世界里比翼飞翔。但是,两个人很快就迷路了,闯进了一块也许从来就没有人到过的雪域。

在迷路的第二天,一阵凛冽的寒风推搡着贝蒂单薄的身躯,卡罗赶忙扶住她。他把贝蒂抱到附近一个积雪半掩的山洞里,用从雪野上拾来的为数不多的树枝,为贝蒂燃起了一堆生命之火。然后,卡罗转身去外面弄吃的,但他还是两手空空地无功而返。在这样寒冷荒芜的雪地里,哪儿会有食物呢?就这样,两人在饥寒交迫的痛苦中熬了一天,贝蒂已变得极度虚弱。再找不到食物等待他们的只能是死亡。

在迷路的第三天上午,仍不肯放弃希望的卡罗又两手空空回到了山洞。他脸色苍白、脚步踉跄、左臂不见了,只剩下血淋淋的残缺的袖管。贝蒂搂着心爱的恋人哭着询问,原来卡罗的左臂被一只觅食的棕熊残忍地咬掉了。

贝蒂再也不奢望能够走出雪谷,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带着泪水也带着颤栗的微笑,尽量享受着告别这个世界之前的最后的温存。

夜幕降临了,贝蒂沉沉入睡,次日早晨醒来时,却发现火堆上放着一块烤肉。

“我夜里逮到了一只冻僵的野兔。”卡罗神情疲惫地说。

于是,贝蒂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卡罗却没有吃,他说早已吃饱了。贝蒂吃个半饱后,留了一块烤得漆黑的烤肉,准备在两人最需要的时候再吃。然而,卡罗因为昨日失血过多,加上这几天体力消耗太大,终于倒在了落基山上的雪地里,从此再也没有站起来。

在卡罗去世后的第三天下午,贝蒂被搜索小组救了出来。那时,她已经两眼呆滞。形同枯槁。

在萨斯卡通红十字医院的病房里,当一位医学教授了解贝蒂为什么能在满地冰雪的绝境中坚持了这么久时,贝蒂回答说:“是爱,还有这个!”随后,她拿出了保存下来的一小块烤肉。

教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那块救她生命的烤肉后,不由惊讶地说:“这是人肉啊!这是人的左臂!”

霎时,贝蒂的脸色无比苍白。她立即想起了落基山上的皑皑白雪,想起了男友卡罗痛苦的微笑和血淋淋的臂膀。她明白了,她似乎看到了卡罗在锋利的岩石上自残的惨烈场面……她明白了一切的一切!

贝蒂把卡罗送给她的那枚订婚的蓝宝石戒指紧紧地捂在胸口,失声痛哭。

贝蒂毕竟还年轻,而且善良、聪明和漂亮,向她求婚的人自然不少,但她婉言谢绝了所有的求婚者,她忘不掉卡罗。她半夜常做恶梦,母亲说她在梦里总是喃喃呼唤着卡罗的名字。

我怕伤害你

◎文/魏剑美

我在公园门口等你。琴羞涩地笑了。

朝九晚五的写字楼生活过久了,不免使人感到郁闷,幸好有个愚人节可以放松一下。那天,琴和她同伴早早就琢磨用什么损招来捉弄隔壁艺馨公司的那几个男孩子——谁叫坏小子们每天都对刚从电梯里出来的她们吹口哨呢!

她们商量的结果是:想办法弄一份艺馨公司的通讯录,然后给他们每人发一条短信息:“还记得那次在公交车上认识的女孩吗?她一直牵挂着陌生的你。中午1点在××公园门口等你,不见不散。”那些短信息都是用琴刚买的手机发的。她们认为,神秘的号码对男人总是更有诱惑力和欺骗性。

那天,琴的同伴抑制不住兴奋,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便急急地要去公园门口的快餐店里等看笑话。在下楼的电梯里,她们碰上了艺馨公司的男孩,他们全都一脸坏笑,笑得她们一个个心里直发毛。糟糕,难道他们相互之间通气了?但又转念一想,应该不会,男人一般死要面子,赴没有把握的约会应该不会声张。

如她们所愿,不到1点钟,艺馨公司新来的一个戴眼镜的男孩出现了。他虽然没有手捧鲜花,但看得出经过了一番精心修饰。琴知道那男孩叫峰,刚刚研究生毕业。那男孩非常老实地守在公园门口向四处张望,琴和同伴躲在对街的店里开心得不行:这个书呆子!

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峰依然没有显出不耐烦的样子。这时,天开始下小雨,雨很快就打温了峰的头发和衬衣。4月的长沙仍然春寒料峭,琴注意到,峰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后来他似乎动摇了,掏出手机按发出那条短信息的号码,琴的同伴得意地说:“打吧,傻子,我们早就关机了。”不知为什么,琴一下子没有了笑的心情,她感觉心里怪怪的,有点酸,也有点涩。峰终于往回走了。琴的同伴也看够了笑话,在回去的路上有说有笑,比过什么节都开心。她们万万没有想到,半路上竟然碰上峰,原来他是折回去拿雨伞。这下子,她们笑得更开心了,只有琴觉得自己的心被刺了一下。整个下午,琴都没吱声。

琴后来才听说,峰那天不但下午上班迟到了,而且晚上还发高烧。

琴终于按捺不住,给峰发了一条短信息:“非常抱歉,我伤害了你。”

峰很快回话了:“我知道你是开玩笑。那天是愚人节。”

琴问:“那你怎么还去?”

峰答:“我怕万一是真的,那会伤害一个纯洁的女孩。我宁愿被伤害的是自己。”这寥寥数语一下子就深深地打动了琴。

“那你后来怎么还返回去?”

“我怕你来时没带雨伞。我不能因为可能是玩笑而怠慢了真诚。”

短短的几天中,短信息在他们之间来来回回,琴感觉到手机那头是颗诚挚的心。她开始有些神魂不宁,每天都留意隔壁的动静,如果一天没看到书生气十足的峰,她心里会莫名其妙地感到失落。

一天,碰巧电梯里只有他俩,峰冲琴友好地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琴不由得脸红了。

终于,琴不再沉默,鼓足勇气发短信息问峰:“你有女朋友吗?”峰很快就回话:“有。”琴的心顿时凉到冰点。好在他立马又补了一句:“不过一次玩笑让我失去了她。”他告诉琴,从那以后,他就决心认真对待感情问题,哪怕是开玩笑,因为一句话、一次行动的不慎都有可能伤害一颗满怀真诚的心。

琴问:“今晚我再约你,××公园门口。你会来吗?”

峰毫不犹豫地回答:“会。我还会事先准备一把雨伞。”

“你不怕再次受骗?”

“不怕!今天不是愚人节。呵!”峰“呵呵”的笑声让琴想起他的样子:一口洁白的牙齿,脸上是浅浅的酒窝,荡漾着真诚与自信。

傍晚,琴正精心打扮,峰的短信息又传来了:“我已经猜到你是谁了,你就是电梯里那个脸红的漂亮女孩。我在公园门口等你。”琴羞涩地笑了。她在心里说:“谁说他是愚人。这家伙才是真正的偷心高手呢!”

你会第一个转身吗

◎文/阳光

一个转身之后,他们的感情会比原先还要好。

那是一个冷僻的文学论坛,去的人不多,

她总是午夜过去,看些文章,然后回几个帖。偶尔,她也会发一点随笔上去,文字淡淡的,却非常清秀。

他总跟她的帖,有时会写一些大学时的趣事。没想到,他们竟是校友。

在学校时,不同年级,不同系,虽在一个校园读书,甚至在不经意间碰过面,彼此却不曾相识,谁会知道,毕了业分开了,反而聚到一起。

她也为这意外且惊且喜。要了他的QQ,还开始了漫长的聊天。

那个撮合他们的论坛很少去了,夜夜在QQ上聊,开始喜欢对方。

见面的那天,她白衣长发,在喧市的人群中静美出尘;他也是俊朗健谈,彼此一见倾心。

去看了电影,在电影院里牵手了。

出来时,月亮已高悬天际。

她说:真想一辈子我们都这么好,永远不吵架,这样一直一直往前走,永不转身。

他将她的手更握紧一些,然后说:傻丫头,会转身的,不信你试试。如果没有了转身,肯定两个人就该再见了。

她不明白,也没有再问,却不信。

他们开始热恋,每天都会打无数个电话,晚上还要腻在一起,一个出差到外地了,另一个必然会相思成灾。

有一天,两个人还是为了一件小事吵起来,之后,他们3天没见,却谁都不肯先拨个电话,她每天晚上都哭,以为他们真的完了。

第四天晚上,她打开QQ,看见他的留言,他说:丫头,我们和好吧。有人说,两个相爱的人之间发生了矛盾,第一个转身的人就是他们感情上的天使。这次,让我来当一回天使吧。

她含着泪笑了,他的转身挽救了陷入僵局的爱情。

以后,他们一直非常好。当然,也还会吵架,只是吵完后,总有一个人会转身,而一个转身之后,他们的感情会比原先还要好。

美好的爱情大抵如此,总会有无数次的转身,只要感情的天使不死,爱就永远不会泯灭。

爱,现在进行时

◎文/张兰允

我爱你,我发誓,一生一世!

他是从大都市转到这个小县城重点中学读高一的。一群男生中,他显得那么鹤立鸡群:皮肤白皙,头发微黄,颀长的身材玉树临风般潇洒、优雅、帅气。

她对他一见钟情,几乎是不由自主地爱上了他。

老师安排他坐在她前排。

走进教室,她第一眼便寻找他,然后才去看黑板和老师。

走出教室,她第一眼先捉住他,然后才去和同学们玩乐。

每到周末,她都怅然得无法看书、写作业——他必定去亲戚家。教室里没有他,餐厅里没有他,三三两两的同学堆中没有他,她觉得自己像被迫跃上岸的鱼儿,因为没有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痛苦而又艰难。

像走火入魔,稚气而又疯狂的暗恋让她的世界一下子天昏地暗,迷失了方向。

每晚她都趴在床头写日记,写她的兴奋、期盼、惆怅,以及剪不断理还乱的单相思。

她的成绩直线下降,由班级前3名滑到30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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