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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扣击心灵的爱恋(2)

和他的女下属,她亲眼所见,他的车停在一个陌生小区,然后一起出来的两个人牵着手,那时,她正在和女友站在露台上说化妆术。她的心,刹那间就碎了,仿佛天崩地裂,他是说过要和她牵手一生一世的,说一辈子只爱她一个人的,怎么转眼,他们的爱情就变得如此凄凉?

但她却舍不得离开他,纵然知道他有了外遇,真的是舍不得,十年的婚姻,还有孩子,还有他的面子,总之,她要这个家,装作不知吧。她选择的方式,居然是自己掩埋好伤口,然后过一种隐忍的生活。

过了一年,他和那个女人分手了,这从他的表现就能看出来,因为他又像从前那样爱着她,在意她,吃她的醋。她没有想到,他的外遇,这样快就自生自灭了。他依然对她好,知道她怕冷,买了暖手炉给她;知道她喜欢吃辣椒,吃饭时总去川菜馆;知道她喜欢收集香水,他一出国就先奔香水专柜。

忽然有一天,她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女人打来的,那个女人说,有点东西想寄给你,希望你看看。她一惊,我不认识你,你要给我寄什么?

女人说,一年前,我与你老公恩爱缠绵,他写过许多情书给我,还有我们去旅游时的情侣照,还有他给我买的情趣内衣,我想,寄给你看正合适。

她瞬间呆住,心好像被什么刺到旧伤一样再次流出了血,但她知道,她不能要,不能看,否则会留下永远的伤和刺。不如,就这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过下去。总有一天,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你应该看看,那个女人说,那是我们之间的情爱记录。

她平静地说,不必了,因为现在他已经回来,这至少证明你留不住他,在他的心中,我应该比你有位置。

放了电话,她出了一头虚汗,作为女人,她何尝不想看老公写给别人的情书。看他当初到底是如何勾引女人的,可她真的不能看,既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一切就过去吧,那不过是一个让人伤心的秘密,最好的办法就是假装不知道。

但是没有想到,一个邮包还是寄来了。她取回了它,一直放在阳台上。有时候,她冲动之下想打开它,想看看里面的内容,可她知道,打开了,她会受伤,再折腾出从前,她的婚姻也许就岌岌可危了,于是那包东西一直放在阳台的箱子里。

几年过去了,他们搬家,老公忽然问她,这是什么?一个邮包,怎么不打开?那时,他们的生活过得很幸福。于是她对他说了,他感动地看着她,一把抱住了她。亲人,他叫她。

他们一起把那个邮包烧了。

她终于明白,自己的选择是多么正确,因为有些秘密知道是幸福的,而有些秘密最好一生都不要知道。

香蕉与红豆汤

◎文/叶细细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喝红豆汤一直到老。

她是个烟花一样寂寞的女子,在遇见他之前。他们同在一个编辑部工作,却像陌生人一样。他朋友多,说话很大声,走起路来,尘土飞扬。她却相反,有点像古墓内出来的小龙女,素白的衣,不染铅尘的脸。长发水似地悬于两肩。见到人,总不肯多说话。

偶尔,送花小姐会提着插满红玫瑰的花篮走进杂志社,一个办公室一个办公室地问下去。总有人给她送玫瑰,但没有人见她和哪个男子在一起。

她在他的眼中,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她的神秘深深吸引他。

他想靠近她。像一只蛾子扑火般地靠近她。那时,他是编辑部主任,她只是个小编辑。每月末交稿,她拿着一叠编排整洁的稿件置于他的案头,眼内的恭敬是远的。工作半年之后,社里组织春游,去沙湖玩。

银川,她第一次见到大漠、骆驼……四人搭乘羊皮筏过黄河,途中,遇见了小小的浪,羊皮筏上坐的人裤子湿了大半,他笑起来,扭过头,意外见到她的笑,如此灿烂,仿佛冬晨最美的阳光,自她的唇边一点点绽开。他不禁笑得更大声,笑声涟漪一般抖到水里了。

这本是个很美的春游。滑沙、玩碰碰车、跳伞……她却在骑骆驼时,因受惊摔伤了身体。在医院内躺着,她的左腿打了厚厚的石膏,什么都吃不下。大队人马撤走了。他作为她的直接领导,自然而然留下来陪她,不长的几天,改变了许多事情。他知道了她是个喜欢吃香蕉的女孩子,她看他的眼光,一天天地暖起来。等她病全好,他在这个有着沙漠的城市,请她吃了一餐饭,饭后水果是她喜欢的香蕉。

香蕉在手上,像一只黄色的小船,或者半弯的月亮。他看着她一点点地把月亮吃到口里了。那晚,他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暖。他说:“我喜欢你,一直藏在心里的。”说完,递给她一只香蕉。一句很平淡的话,却让她流泪了。

回西安之后,她一直不舍得吃那只香蕉,直到那它一点点地烂掉。香蕉烂掉的那天,他在月亮底下吻了她。

她问他:“你会一直爱我吗?”他笑她傻,之后说了一句话:“我爱你,会像你爱香蕉一样。”他说这话时,她一直以为,香蕉是她今生的最爱,她也是他今世的惟一。

不久,她去武汉组稿,她到的那天,他刚刚离开武汉飞北京。

在武汉的咖啡屋,她约了一位女作家采访。女作家神思恍惚,说着说着就跑题了。女作家对她闲扯起了私人生活,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说出了女作家与他的隐情。耳旁依然有缓缓的音乐,她手里的香蕉却折了两半,所有的话都听不见了。

此时,她对他已有了很深的感情,挥不去的。

他们还是分手了。她以为这辈子都忘不掉他,就像她离不开香蕉一样。

因为无法面对他,她离开杂志社,去了南宁。

她在一家布店工作,每天都很忙碌。这样也好,可以让她忘记很多东西。布店一个姓沈的青年暗恋她,她知道,却不愿再给任何人机会。直到有一天,她和沈在夜市吃一种南宁特有的食品:红豆汤。几毛钱一碗的红豆汤却让她吃出了另外一番感觉。

那天,沈对她说:“我不富有,却可以给你一辈子的幸福。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喝红豆汤一直到老。”

原来,除了香蕉之外,世上还有如此味美的东西,就像香蕉不可能是她的惟一一样,初恋失败之后,总会有人来填补这个空缺的,就看你如何把握了。

给咖啡里加点盐

◎文/刘名远摘

如果有来生,我还希望能娶到你,只是,我可不想再喝加盐的咖啡了!

他和她的相识是在一个晚会上,那时的她年轻美丽,身边有许多的追求者,而他却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因此,当晚会结束,他邀请她一块去喝咖啡的时候,她很吃惊,然而,出于礼貌,她还是答应了。

坐在咖啡馆里,两个人的气氛很是尴尬,没有什么话题,她只想尽快结束,好回去。但是当小姐把咖啡端上来的时候,他却突然说:“麻烦你拿点盐过来,我喝咖啡习惯放点盐。”当时,她愣住了,小姐也愣了,大家的目光集中到了他身上,以至于他的脸都红了。

小姐把盐拿过来,他放了点进去,慢慢地喝着。她是个好奇心很重的女子,于是很好奇地问他:“你为什么要加盐呢?”他沉默了一会儿,很慢地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小时候,我家住在海边,我老是在海里泡着,海浪打过来,海水涌进嘴里,又苦又咸。现在,很久没回家了。咖啡里加点盐,就算是想家的一种表现吧,可以把距离拉近一点。”

她突然被打动了,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听到男人在她面前说想家,她认为,想家的男人必定是顾家的男人,而顾家的男人必定是爱家的男人,她忽然有一种倾诉欲望,跟他说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故乡,冷冰冰的气氛渐渐变得融洽起来。两个人聊了很久,并且,她没有拒绝他送她回家。

再以后,两个人频繁地约会,她发现他实际上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大度、细心、体贴,具备她欣赏的所有优秀男人应该具备的特点。她暗自庆幸,幸亏当时的礼貌,才没有和他擦肩而过。她和他去遍了城里的每家咖啡馆,每次都是她说:“请拿些盐好吗?我的朋友喜欢在咖啡里加点盐。”

再后来,就像童话里所写的一样,“王子和公主结婚了,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他们确实过得很幸福,而且一过就是四十多年,直到他前不久得病去世。

故事似乎要结束了,如果没有那封信的话。

那封信是他临终前写给她的:“原谅我一直都欺骗了你。还记得第一次请你喝咖啡吗?当时气氛差极了,我也很紧张,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对小姐说拿些盐来,其实我喝咖啡不加盐的,当时既然说出来了,只好将错就错了。没想到竟然引起了你的好奇心,这一下,让我喝了半辈子加盐的咖啡。有好多次,我都想告诉你,可我怕你会生气,更怕你会因此离开我。现在我终于不怕了,因为我就要死了,死人总是很容易被原谅的,对不对?今生得到你是我最大的幸福,如果有来生,我还希望能娶到你,只是,我可不想再喝加盐的咖啡了!”

信的内容让她吃惊,同时有一种被骗的感觉,然而,他不知道,她多想告诉他,她是高兴的,因为有人为了她,能够做出这样一生一世的欺骗。

爱的字笺

◎文/吉文·罗梅罗

我的心仿佛穿越了无数不眠之夜,重新找回了平凡生活的欢乐之光。

就爱而言,再多都是不够的……

飘舞的雪花被冬风吹卷着扑向窗棂,我和丈夫依偎在熊熊的炉火前,一边啜饮着香浓的苹果汁,一边用鼻尖逗弄着对方,诉说着绵绵情话。

我可以把这情景描述得煞有介事,然而,这并不是生活的现实。

十一月初的暴风雪已经融化。露出满目灰秃秃的树木和泥泞的绿地。这景色正合我们的心境。由于儿子刚刚降生两个月,我和丈夫正处于极度喜悦和烦躁交织的状态。我只休了6周的假就上班了,身体还没有从产后不适中恢复过来。我感到自己臃肿不堪,工作也显得力不从心。丈夫则因此心怀歉疚。我们的睡眠严重不足,除了早晨简短的交谈和晚上匆忙的一吻外,夫妻间很少有交流的机会。两人的心不觉疏远了。其实,我们都非常渴望彼此的关爱。

那晚,特别疲乏的一天结束后,我躺在小宝宝的旁边,迷迷糊糊地抚摸他的小脸蛋,光洁如缎的脖子,他的小胳膊,轻软的手指……后来我就睡着了。恍惚之中,我好像感觉到丈夫来了,站在门口,他是想和我谈完两天前中断的话题,但是我很快就沉沉睡去。

几小时后我被孩子饥饿的呜咽声吵醒,我看到丈夫在近旁睡得正酣。等到儿子心满意足地填饱了肚子,我起身想去喝杯水。我摇摇晃晃地走进客厅,按下电灯开关——我意外地发现在全家福的镜框上挂着一张字条,仔细看去,上面写着:“我爱你,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一时间,我的呼吸停顿了。我试探着沿过道向前走去,果然又发现了一张字条:“我爱你,因为你善解人意。”

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我在房间里到处搜集着这些爱的字笺,字字句句,深情款款,暖人心田。在浴室的镜子上:“我爱你,因为你美丽动人。”在我的备课夹上:“我爱你,因为你为人师表。”在冰箱上:“我爱你,因为你秀色可餐。”在电视上、书架上、柜橱里,前门外:“我爱你,因为你风趣幽默……你聪明可爱……你才思敏捷……你让我感到自己无所不能……你是我们儿子的妈妈。”最后,在我们卧室的门上:“我爱你,因为你说愿意。”

这一切真令人陶醉。我的心仿佛穿越了无数不眠之夜,重新找回了平凡生活的欢乐之光。我悄悄回到床上,蜷曲在我亲爱的丈夫身边,把他轻轻地搂在怀里……

“流氓”爱情

◎文/南在南方

丹麦从此除了叫我“流氓”之外,还叫我“蜣螂”和“南瓜”。

21岁之前,从来没有一个人说过我像流氓。

那个秋天的下午,在森林公园门口,一个男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像个流氓。那时,公园的门口聚了好多人,大家都哈哈地笑了。笑得我红了脸,像是我真的做了什么流氓事儿。

那人说,哥们儿,我们在公园里拍一场戏,差一个演流氓的群众演员,我看你挺合适。我这才缓过神来,我当然不同意,我凭什么要演流氓?那人说,两三个镜头,报酬是100元,外加一瓶矿泉水和价值10块钱的盒饭。

我的心就动了一下,我说,可以,但是我不会演流氓呀。那人说,挺简单的,到时候导演给你说一说,你就明白了。

跟着那个人进了公园,剧组的人已经摆好了道具。导演指着远处一个女孩说,你要做的就是像饿狼一样扑倒她,然后撕她的衣服,导演在我耳边说,能撕多烂就撕多烂。我问导演,女孩会不会咬我抓我?导演笑笑说,她也是个群众演员。没有安排这个内容。

我对导演说了我真实的想法,我不会演流氓。导演说,就算是没有开过荤的也会演,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女人吗?我老实地点点头。

太阳落了下去,导演说了一声干活儿,我们就开始了。我出现在镜头里,长发披肩,一件T恤围在腰上,不时跳起来抓一把树叶,一副精力过剩的样子。突然发现那个看书的女孩,我就像小偷一样看了一下四周,然后轻轻地朝她走去。应该说,我的表演还可以,因为导演在后面说我贼头贼脑。我走到那女孩面前了,她看书看得很认真,没有发现我。当然她也是在演戏。看得出来她有点紧张,因为我听见了她的呼吸声。

按照导演的要求,我此刻惟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向她正面扑去,然后撕扯她的裙子。可是,我突然没了勇气。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我为什么要对她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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