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采下那朵花之后,眼前一黑,晕倒了,可是当她再次清醒过来时,便知道,自己再一次着了道。
“邱若雨,你就不能换点新鲜的招数吗。”飞雪不耐烦的说。
眼前,还是学校,还是那样破烂不堪,天空中还是下着雨,操场上依旧有那么多的墓碑。
飞雪来到操场上,来到最后一块墓碑前,可墓碑上还是她上一次着道时的日期,2011。9。5~2011。9。6。
飞雪正看着,突然从那些墓碑里爬出来一具具尸体,都是自己,各种各样的死法,跟上次一样。
“邱若雨,你这是在上演着道下一集么。”飞雪皱着眉头说道。
这次的飞雪没有那么慌张了,对着那最后一个墓穴,一跃而下。
她知道,不会那么简单的,只是邱若雨既然要逼着她往那里跳,那她就跳下去看看,到底有什么妖魔鬼怪在等着她。
飞雪下降了好久,久的她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她在次清醒过后,她发现,自己在一间石室里,石室里有好多人,可是他们好像看不到自己。
一个刺客模样的人从上面跳了下来,其他人一拥而上,质问着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那刺客一句话也不说,“碰”的一声,出口处的绳梯全部跌入洞底,人们开始殴打他,有些人开始往上爬,可飞雪,注意到了一个人,他始终坐在角落里看着这群人发疯,表现的异常冷静。
待那些人虚弱的趴在地上,那个人站了起来,到那刺客的身上摸索出了一对匕首,匕首的样子很普通,可是一看就是宝物。
那人来到洞口单凭胳膊的力量将匕首插进墙壁里,往上爬着,飞雪跟着他,她发现自己竟然可以飘起来,一直跟着这个人,来到洞口,飞雪看到了蒙在洞口的大石头,那人竟然在上面写写画画的,毫无阻力的就把石头击穿了。
就在石头被击穿的一瞬间,一道强光射了进来,使得飞雪闭上了眼睛,等她在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在一个花草成荫的地方,一个老者手里拿着锄头,在那块石头旁边挖着,他种下了一颗树苗。
这时有三个人来到那老者身边,飞雪认得其中的一个,那是纳兰家的祖先,纳兰家的大厅里摆放着他的画像,场景变化的很快,三个人在这里搭建楼房,过了好久好久,飞雪认出来这是哪里了,这就是潇岚乐府,而那老者种下的树苗就是操场中央的参天古树。
“邱若雨让我看这些做什么?到底什么意思。”飞雪有些搞不清楚。
“殇飞雪。”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过来,吓了飞雪一跳。
“你是谁?是你带我来这的吗?”飞雪大喊。
“我是谁不重要,是我带你来这里的没错,我要让你知道,这乐府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们殇家的秘密就藏在这地宫之中,要怎么做,全凭你自己。”那声音说完,周围的景色消失了,自己还在那写着2011。9。5~2011。9。6,的坟墓之前。
“殇飞雪,殇飞雪。”灼炎帝虚弱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灼炎帝?你怎么了?怎么声音这么虚弱?”飞雪不安的问。
“先别管那些,听我说,阵眼就在这些尸体里,你,你要仔细的观察,不要古板的去思考。”灼炎帝声音越来越虚弱,说完这些话便没了声响。
虽然她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她知道,自己还没出去,“不要古板的思考?她们的死法都不相同,衣服都不一样,这么多到底哪个才是。难道要我杀光她们吗”飞雪焦急的想着。
“冷静冷静,好好想想,诶?等等,为什么唯独最后一座坟墓没有尸体?不对,不是没有尸体,而是那尸体就是我啊,没错,我想到了,所有的尸体都是死的,只有我还活着,那么也就是说,我这个活着的尸体,就是阵眼,那么,只有我死了,这幻境就不攻自破了,可是,万一,万一错了。”飞雪不敢下决心,虽然在幻境中不会真的死,可是那疼痛与恐惧是真是存在的。
“对了,我可以试探一下。”说完,飞雪竟然冲进了那群尸体里,可是奇怪的是,尸体们都不敢攻击飞雪,无论飞雪怎么攻击她们,她们都不会攻击飞雪。
“看来,我想的没错。”说完,拿起笛子,分成两节,这玉笛的两段连接处都有一个非常尖锐的玉凸出而来,非常尖锐,飞雪深吸一口气,把笛子在脖子上一划。
现实中的飞雪,猛的睁开眼,浑身都湿透了,她喘着粗气,直起身。
“灼炎帝?”眼前的灼炎帝已经昏倒,飞雪看看自己的手指,没错,灼炎帝再一次跟她通了灵,可是明明只说了一句话,怎么会失掉那么多血?
“灼炎帝,灼炎帝,你醒醒啊。”飞雪摇晃着他的身体。
“飞雪?灼炎帝他怎么了?”尹靖东从楼上下来,看到灼炎帝倒在地上,急忙跑过来问道。
“尹靖东你怎么下来了?灼炎帝他失血过多,我得把他送到医院去。”飞雪说道。
“刚刚邱若雨来给我爸妈解了毒,他们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外伤还在,我是下来请你帮我叫救护车的,没想到他也。
“我知道了,尹靖东,去我的宿舍,跟亦一谈谈,这里交给我。”
尹靖东看着开走的救护车,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来到飞雪的宿舍,东宫亦一还没有离开,而且,她在逗一个小婴儿,因为亦一被困在法阵之中,无法碰到那婴儿,小婴儿在外面开心的看着亦一。
“亦一。”
听到尹靖东的声音,东宫亦一身体一震,视线从婴儿身上移开,呆呆的看着尹靖东。
“你来了。”
“恩,你真是傻,为什么要自杀呢?”靖东心疼的看着亦一。
“你不也是一样,明明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要替他担罪?”亦一深情的望着尹靖东。
“其实我不是自杀的,我那天在琴房里,突然闻到一股甜味,就晕了过去,等我醒来,就已经成了鬼。”靖东说道。
“是谁杀了你?你知道吗?”亦一愤怒的说。
“我,我不知道,亦一,别想那么多了,这些年我毫无怨气,在人间飘荡的也够了,我们去投胎吧,下辈子,不要在产生误会了,亦一,我爱你。”尹靖东说着,冲过去抱住了东宫亦一,而飞雪设下的屏障,也早以消失不见。
“靖东,我也爱你。”亦一抱着靖东激动的哭着。
突然在地上的小婴儿发出光芒,他挥着手,仿佛在跟他们道别。
“啊,飞雪说了,只有我真正释怀了,我的孩子才能去投胎,他要走了,还真有点舍不得。”亦一看着逐渐消失的小婴儿,伤感的说。
“亦一,我们去找飞雪吧,谢谢她让我们的误会得到了解除。”尹靖东说道。
“好,都听你的。”
医院。
“医生,他怎么样了?”飞雪焦急的问着医生。
“真奇怪,竟然有人会因为手指被割破了失血过多,不过已经没事了,有新的血液输进他体内,他现在已经到普通病房了,你可以去看看他。”
飞雪来到病床前,整间病房就他们两个人。
“灼炎帝,你为什么要舍命救我?”飞雪看着昏迷中的他喃喃自语。
“飞雪。”
尹靖东和亦一拉着手来到飞雪面前。
飞雪转过头,看着这样的她们也是微笑了起来,“我想婴儿已经去投胎了吧,你们已经释怀了。”
“是的飞雪,谢谢你,我们是来像你道别的,这一生活的太辛苦,希望下辈子,我可以好好的跟靖东在一起。”亦一望着靖东说着。
“好,祝你们好运,在走之前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
“你想问我口中的开墓日吧,说实话飞雪,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死,变成鬼的那一刹那,就自然而然的期盼着开墓日,好像里面封印着某种力量,谁的到了这种力量,就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不过我现在已经别无所求了,只想和靖东在下辈子相遇。”东宫亦一解释道。
“尹靖东,你也是吗?也有这种感觉?”飞雪问道。
“是的,从我死的一瞬间开始,对了,飞雪,一直忘记跟你说,我,其实不是自杀,到底谁杀了我,我也不知道。”尹靖东答道。
超度了亦一和尹靖东,飞雪一直在想他们说的话,“某种力量?到底是什么,跟我在幻术里遇到的到底是不是一个地方。”
“我说殇飞雪,既然要看护我,就认真点行不行?我都醒了好久了,一直看你在发呆。”灼炎帝虚弱的声音打断了飞雪的思考。
飞雪回过神,对于他调侃的话语并没有生气,只是怔怔的盯着他看。
“飞,飞雪,你干嘛这样看我啊,感觉,好毛骨悚然啊。”灼炎帝不自在的抖抖身体。
“为什么?”飞雪呆愣的问。
“什,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舍命救我?”飞雪带着哭腔说道。
“飞雪,你,你别这样,哭什么呀。”灼炎帝有些手足无措,一向骄傲自大的殇飞雪也会有这样脆弱的一面。
“谁哭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倔强的飞雪擦掉眼泪,恢复以往的骄傲自满。
“这才是我认识的殇飞雪嘛,自负,骄傲。”灼炎帝调侃的说。
“噗~呵呵,你就这张嘴坏。”破涕为笑的飞雪说道。
“对了,我还想问你呢,你才跟我说了一句话,怎么失了那么多血?”飞雪最终还是提出了疑问。
“一句话?大小姐,你知不知道我之前喊了你多久啊,足足有半个小时啊,你就一直站在那里闭着眼睛不说话,你要是在晚回答我一会,我就一命呜呼了啊。”灼炎帝很是不爽的说。
“什么?你不会从我刚刚进入幻境开始就通灵了吧。”飞雪惊讶的说。
“差不多,怎么了,对了,你为什么会一直站在那里不动啊?你听不到我跟你说话吗?”灼炎帝疑问道。
“灼炎帝,我要跟你说件事。”飞雪突然严肃起来。
“恩,你说吧。”灼炎帝看到突然严肃的飞雪,他知道,这件事情一定很严重。
“在幻境里,我好像掉入了另一个幻境,就是你通灵都无法联系到我的地方。”当下,飞雪把自己在石室里看到的一切,以及后来出了石室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跟灼炎帝讲述了一遍。
“那一定不是邱若雨,她的法力没那么高。”灼炎帝肯定的说。
“恩,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我不知道这个人让我看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说这些跟我们殇家有关,到底是想帮我,还是一个陷阱,而且,这到底跟亦一他们口中说的开墓日是不是一个地方?”飞雪疑惑的说。
“飞雪,你是想一探究竟吗?”灼炎帝严肃的看着飞雪。
“没错,不管是豺狼还是虎豹,我都想会会看。”飞雪坚定的看着灼炎帝。
“好,既然如此,我愿意陪你走一遭。”灼炎帝同样坚定的看着飞雪。
飞雪有些惊讶,这灼炎帝何时对自己这么好了,可是又仔细的想了想,这个人嘴巴虽然坏坏的,可是却救了自己好多次,也帮了自己不少忙,对自己那些不客气的话语,其实也只是激将法罢了。
“灼炎帝,你接近我到底有何目的?”不自觉的飞雪竟脱口而出。
听到这话,灼炎帝一愣,可是很快便微笑着看着飞雪,不言不语。
飞雪见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在追问。
“飞雪,可以请求你一件事吗?”灼炎帝突然开口问。
“你说。”飞雪有些发愣,灼炎帝可从没求过自己什么。
“以后,就叫我炎帝吧。”灼炎帝笑眯眯的看着飞雪说道。
“恩,这个名字不好,让叫起来的人好像是在叫帝王一样,要不,我叫你帝帝吧,哈哈。”飞雪嘲笑的对灼炎帝说。
“恩~,飞雪要是想这么叫,我也不反对啊。”灼炎帝对飞雪眨眨眼,做妩媚状。
飞雪立时一脸嫌恶的表情说,“灼炎帝,你玩真的啊,少恶心了你。”
在这间小小的病房里时不时的传出些欢快的笑声,这是飞雪在母亲去世后,第一次这样开心的笑,这仿佛是风雨来临前小小的平静,更大的难题即将出现在殇飞雪,和灼炎帝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