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凡跳马之后,千墨也急切的冲进混乱的场面之中,他来到凡的身边焦急地看查看她的伤情,任谁都看得出来千墨是多么的担心害怕。
此时女皇微转身,向身边的侍卫低语了几句,只见那侍卫领命转身迅速离开。
发生了这种给马下药的事,无论在哪里讲,都是大事,更何况是在宫里,在皇家马场内。这种事事关重大,而且还有很多的可能性,后果也极其严重,影响也极其恶劣,所以在场所有人的脑中不断揣测权衡因果利弊,臆测着事态的发展。
“传旨…陛下口谕,旨意如下:考虑到众爱卿人身安全,特取消此次围猎,对于太女坐骑突然猝死一事,一定要彻查此事决不姑息,有关人等一律严办!钦此。”宫内总管受领皇命站在高处,对皇家马场内的众人细长高声地宣旨到。
众人在跪领旨意的时候,刚刚离开的侍卫就快步赶回女皇处低声复命。
最近几个月朝内各种各样的事,层出不穷,朝中上下官员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女皇陛下这几个月更是头痛不已压力倍增,明显比以前老上许多!这段时间下来,身体也大不如前了。这回又出这样一桩棘手的事,女皇决定严办此事。她要扭转一下目前的被动局势,准备借由此事处理一些人和事。
再说,上次大将军的马被人动过手脚,造成严重的后果之后,女皇陛下就下令加强对马匹的管理,无论是战马、御用马等都严格执行。在这么严格的管理下还出现这种事,也极大的触怒了女皇陛下,这不仅说明安全问题,还说明敌人还是有机可乘的!此事所牵连的那些人当然也都要严惩。
太女凡受伤,所以女皇以方便太医诊治为由,带凡直接回女皇的寝宫了,范达明与千墨各回各寝宫。
走入寝宫的千墨入坐前,他猛地回身,一个巴掌就向身后的人扇了过去,力道十足又迅速,完全没有一点优雅的样子,千墨盯看着那人,狠厉的眼神直摄人心。
被打的下人身体一晃差点站不住,不过这些他都顾不上,咚地一声重重的跪了下去。
“说!怎么回事?为什么擅自做主?”千墨隐忍着怒火,一字一字的问到。
“回王妃,小的就是按上次做的一样,在马的饲料里加了点使马兴奋的草药,别的小的什么也没做。”
“没做!没做今天是怎么回事?”千墨厉声问到。
“小的…小的真的不知,小的买的跟上次一样多。”自知后果严重的下人,浑身不住地颤抖,说话都控制不好了。
此时已坐下的千墨,盯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事情是这样的。按计划,他先去买了上次用过的草药,过程很顺利,小心的他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回宫后,他就去马场找认识的那个朋友,他们很早就认识,对方对他有点意思,所以进马场很顺利,下料的时候也到处看了看,绝对没人。
“当时是这样…”那个下人如实地讲道。“在马场里时,小的像上次一样又去找那个女的去了,两人像上次一样在马场上逛了一会儿,小的安静地听她讲马经,对她不时的暧昧举动表示下顺从的意思,高兴的她就带小的去看御用马等,又跟小的讲这是谁谁地马,如何如何好,就这样小的知道那匹白色俊马是太子妃千岁选的。小的跟她分手后,自己才悄悄地又转回马圈,在白马的饲料里加了使马兴奋的草药,一切都很顺利的,当然小的仔细地看了又看,肯定没人。”随从为了想保住自己的命,急切地表达着。
“看来你是被人利用了,本宫会好好照顾你的家人,你就放心吧,到时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吧!”千墨沉沉地说道。不管怎么样,事以至此,不管是药不对还是被人利用,也没有时间去追究,怎么样才能使此事不牵连到他呢?千墨飞快地想着办法。
听了千墨的话,那个随从瞬间滩跪状,嘴中还不停的感谢着千墨能保他全家人的命。
女皇带凡回到宫后,直接带凡去了御书房,到了御书房之后遣开了所有人,开门见山的问到:“皇儿,这事你怎么看?”
“母皇,儿臣相信千墨不是奸细,他只是一时糊涂,以为清抢了儿臣才会做这种蠢事。”凡认真地说道,她知道母皇带她回来应该就是要跟她讲此事。
“那清呢?清你又要怎么讲?”女皇沉重地讲道。
“清?清怎么了?”凡皱眉不解。
“清怎么了!这个清是假的,难道你一点都没有怀疑过吗?”女皇口气中有些责怪,提了些声音讲道。
“什么!!!母皇你说什么?”凡完全没有想到女皇会把清牵扯进来。
“看来这个清不简单呀!把你这个清的枕边人都给骗过了。”女皇微眯起眼睛说道。
“你看,这些都是朕这几天调查出的资料一看一眼吧。”女皇扫了眼书案上的一堆折子说道。
凡皱眉上前翻看,发现内容有些是她看过的,另一些也说的都是实事。
“母皇,这些都没错,不过不能说明清的假的,清的真假儿臣最清楚,难道母皇不相信儿臣说的话吗?”
“你现在是被感情蒙蔽了双眼,不然这样明显不同的两个人你竟然一点没有怀疑!”女皇斥责到。
“这些说的没错。”凡指着书案上的奏折说道。“不过清不是这个时候才这样子的,其实清的本性就是这样的,以前的清只是因为所处的环境与地位等的约束,才会使他看起来那样风仪天下的样子。其实上次马场内被马踢伤后,清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一开始儿臣以为是清误会儿臣,悲伤过度,才会产生如此之大的变化,后来才知道,那次受伤后很他多事不记得了,才显出了本性来。此事可以调查宫内的人来佐证。”
“太女!别以为母皇不清楚,以前你与清之间实际上是貌合神离!朕看你做的还算有分寸,而且朕发现越管你你就越反感清,才不再干涉。你既然明白你与清的事,不光是你们之间的私事,那么你也应该明白出这种事应该怎么处理。”
女皇眼神悲伤又坚定地看着凡,奸细是最最敏感的事件,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这些凡当然明白,她稳忍着悲愤的情绪回以同样坚定眼神,毫不妥协地看着女皇。
“给我三天时间证明。”凡很有信心地说道,三天她一定能证明清不是奸细。
“不行,以今天之事为由解决,不仅为你保下千墨,还可以除去奸细。”
“清不是奸细。”听女皇这样讲,凡心急不已。
“是不是你最没有发言权,以前的清你不了解,现在的清又迷惑了你。”女皇皱眉说道。
“我承认对以前的清不了解,但是我了解现在的清…”
“皇儿!”没等凡把话说完,女皇严厉地出声阻止到。
“陛下,那你仅凭感觉,和这几天的调查就决定处死清,难道你就不想如果他就是清呢?如果最后发现他跟本不是什么奸细,母皇你难道不伤心吗?他不是你最看中的人吗?”凡难过的看着女皇的眼睛说道。
“如果他是呢?你又置国家与子民于何处?”女皇厉声质问,有些失望于太女的感情用事。
他不是!可是现在只是这样说又会有什么作用!清的变化是太大了,让她此时一下子无法拿出证据来说服母皇。她明白,一但一个人被怀疑成是奸细那么只有死路一条,可是这个人是清呀!情绪激动的凡狠狠盯着女皇,身体也忍不住不停的颤抖,双手不由的在身边握紧。
“母亲,清的样子……”凡想再次说服女皇,可是却被女皇冷冷地出声打断了。
“你认为这有说服力吗?清的样子也变了,这你心理也清楚吧。”女皇说道。
只有眼神而已!可是这句她根本说不出口,因为眼神就足以说明问题,可是有一点她十分清楚,清绝对不是奸细。
“给我三天时间。”凡继续说道。
“没有时间。今天的事极其敏感,影响极坏,必需马上处理,不然夜长梦多。”女皇断然否定。
“大将军刚刚病逝,你就处决清,影响也是一样的坏。”
“他不死,死得就是千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