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经常出现在你身边看似不重要的人,当他们突然消失后,当你独处时,往往能让人轻者不自在,重者痛苦欲绝。
世婆走了,在那个春暖花开的季节,她一定化作了美丽的蝴蝶,会时常回来看我,妈妈经常在我哭泣的时候这样安慰我。
这次妈妈没有骗我,因为有好几次我都在世婆曾经住过的房间看见了模糊的外婆,可我跑近叫她的时候,却又不见了,那时的我猜想着,世婆一定还活着,只是去了别的地方,偶尔回来跟我玩捉迷藏。
记得有一次,我不小心把看见世婆的秘密事告诉了妈妈,妈妈显得很紧张,她赶紧拿来草纸(纸钱的一种),要我跪在灵堂前给世婆磕头,她则蹲在一旁烧纸,嘴上唠唠叨叨的说着“不要吓着孩子”一类的话。
我不以为然,妈妈坐不住了,她请来了风水和算命于一身的大师,听过妈妈描述我讲的话后,大师亲自去看了一眼世婆的坟墓,回来说墓的方位和地址没选好,得起棺重葬,不然死者不会安心。
这里本不该跟大家说这忌讳,有被吓到的,我说声对不起了,但既然实实在在发生过,在下就必须坦白从宽。
不过后来听说世婆真的被起棺重葬了,说来也奇怪,世婆的身影就再也没有出现,没过几年,我就完全不记得世婆长什么模样,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我新的童年生活。
家里又少了一个人,饭桌上妈妈变得更加冷清,这对当时的我并没有什么影响,该吃的时候吃,该怎么睡还怎么睡,尤其是自从有了自己的小伙伴后,在下的童年生活可谓是多姿多彩。
上午,女生们会教我玩吃石子,下午,女生们会教我玩跳绳,傍晚……却总是被妈妈的一声大吼,将还在村口过家家的我叫回家吃饭。
妈妈的嗓门很大,她只要站在豪宅的大门口叫上一声“小平啊,吃饭了”(我大哥叫姚应平,所以被简称大平,我叫姚国平所以叫小平)
整个村子都能听见妈妈的叫喊声,我三步并作两步,两步变成跑步,回去晚了,妈妈肯定又要唠叨个没完,说不定还要挨揍。
哥哥那小子和我恰好相反,很是会讨妈妈喜欢,同样是鬼混了一天后,他总能第一个跑回家里,帮妈妈在厨房烧烧火,提提猪食什么的,记忆里,妈妈从来没有打过他,连骂都没有听见过,真是偏心的让我无地自容。
跑回豪宅,途径一家沾亲带故的邻居,他们也已经才开始做晚饭,见我飞快的跑过,并没有什么好脸色送给我。
这个邻居是我的一个堂叔,就是之前有提到过的那些辈分高的可怕的人物,说到这里,我猛的想起一个人,她就是老祖的原配夫人,祖婆。
差点把她老人家给忘了,那时候的祖婆并没有死,只是不在下港,猜想应该是以前害怕被斗躲别的地方去了,风声过了才又回到下港。
让我惊愕的是,祖婆比世婆还老,可她却活了好多好多年,直到后来我上完初中,她都还健在,这也都是后面要讲的。
话说,我跑进了厨房,看见妈妈已经已经帮我盛好了饭菜,我对着妈妈做了一副鬼脸,端起饭就准备开吃。
“不想挨打就赶紧去洗手”妈妈突然大骂,把我吓了一跳,赶紧照做,心理却是想着,哥哥那小子上哪里去了,不会又装可怜上别人家加菜去了吧。
洗完手,往嘴里扒了几口饭菜的同时,糟糕,我脑中炸响,咋把这事给忘了,赶紧端起碗筷往卧室跑。
记得那天是星期五,是当时唯一个电视台里面唯一一天播放动画片的日子。
当我来到卧室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围坐了好几个小朋友,哥哥这小子真是腹黑,明知道今天葫芦娃大结局,叫上别的小伙伴也不叫上我。
没好气的挤入他们坐的长板凳,准备擦亮眼睛,看厉害的葫芦兄弟们最后怎样去对付狡猾的蛇精,然而,却在我坐下的同时,电视里面传来主播结束的话语,可把我气的,碗都差点扔了出去。
哥哥和他的小伙伴们笑着一哄而散,完全无视撅嘴生气的我。
哎,人比人气死人啊,我暗下决心,下次一定要准时守在电视机旁。
幸运的是,当时的电视台节目比较少,第二天早晨都会重播,当然幸运的我最后还是如愿的看到了葫芦兄弟的大结局,当时那叫一个激动,感觉自己立马就变成了葫芦兄弟中的其中一人,出门时总爱用头去撞撞墙、用手去劈劈砖什么的。
眼睛一闭一睁,四年的时光转瞬即逝,那段时光可能是我最无忧无虑的日子,以至于我已经记不清那四年是怎么过去的。
人嘛,总是在因为快乐而感叹时间过得太快,又因失败难过感慨日子难熬。
时光如流水啊,掐指一算,我的记忆直接到了八岁那年,就读于下港小学一年级。
因为当时条件原因,几乎所有乡村小学都没有幼儿园,都是等到规定年龄直接上小学。
下港小学,之前有跟大家提到过,那是曾给大人们扫盲的地方,后来不知何种原因被改成了学校。
学校建在一座小山上面,离我家不是很远,大概三四百米的距离,当时设有一到五年级,但整个学校加起来也不会超过20个人,统一由下港唯一的吴老师授课。
那时上午只有两节课,下午三节课,上课后,吴老师会先去隔壁小房间给四年级和五年级上课,讲的差不多的时候,再回到一到三年级的教室,讲的差不多的时候,又回到隔壁去,如此来来回回,吴老师也不知疲惫。
吴老师,女的,已婚,住在离学校很近的地方,是我的第一位老师,在当时我的印象里她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因为很多次因我考试不及格,而被她180度的揪了眼皮,疼的记忆深刻。
当然不仅是我,学校里其他比较贪玩的同学也逃不过如此劫难,每每看见吴老师痛下杀手,其它同学们都会赶紧立直做好,全身心投入看书的样子,而只要老师一出门去了隔壁,同学们都会抖着眼皮望向那位施主,暗道幸好不是自己,之后便死性不改,各自开起了各自的小差,虽玩的偷偷摸摸,但也乐此不疲。
但吴老师的教学手段是高明的,她不仅有拿手的体罚,各种好处也是有的,比如只要你考试考的好,平时不交作业都不是问题,而且还有本子和笔奖励,但是这些好处都与在下扯不上关系,原因嘛……那是因为我刚上学,当然很多东西不懂咯,嘿嘿。
话说吴老师留在我记忆里的只有四件事,第一件就是上面揪眼皮的事,这第二件嘛,说来有些不好意思,但我既然要讲,肯定还是会一如既往的跟大家老实交代。
记得那是某天上午的第二堂课,吴老师和往常一样教完了一到三年级,之后便出了教室,可能去了隔壁的四五年级吧。
当时的我,个子瘦小,坐在靠前面的第二排,坐我前面的是个两年级的美眉,叫小翠(其他人的真实姓名我就不说了,毕竟我没有经过她们同意,万一被她们看见我将她们写入小说,还不找来将我吊起来打)
小翠,比我大二岁,住在离我家只有十米左右的地方,曾经是小财主的孙女,是个很漂亮乖巧的女孩,同时也是我众多女性小朋友中的一个,特别爱和我一起玩。
那天,老师出去之后,我还算老实的写着作业,写着写着,不经意间,我撇见前面的小翠坐立不安,时不时的还往裤子里面塞些什么。
咦?我当时就觉得奇怪,赶紧放下铅笔,猛的拍了小翠一下肩膀,大声问道:“小翠,你在干嘛?”
小翠一个机灵,显是被我吓的不轻,但她头也不回的回了我一句没什么。
我是谁,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心想着她肯定有古怪,于是我悄悄地站起身来,静静的趴在桌子上,离得她更进了一些,就等着看她往裤子里面藏什么。
然而,距离近了,鼻尖却突然传来一股奇特的味道,按以往的经验告诉我,小翠她,她,她竟然在上课‘赖屎’啦!!(类似于尿床的叫法,只是这个赖屎的屎是真屎)我毫不掩饰的高声叫了出来。
刹那间,教室内死一般的寂静,我透过小翠不长的头发,看见她红透了的脖颈。
片刻后,教室里轰的一下炸开了,有的同学捏着鼻子冲了出去,有的围到小翠身边,左看看,右闻闻,看得小翠直接将头埋进了书本里。
而我,嘿嘿,你们猜我接下来会干什么?
给小翠递纸?
不对。
安慰她?
不对。
你们继续猜,猜对给大家充话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