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的暖气让人汗流浃背,但邹小倩却分明的感到自己的背部冷汗淋漓。
她发现自己竟然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反了,反了,那该死的臭丫头,没看到她在场吗?竟然和她的“男人”公然的、目中无人的在打“混战”。
他们哪是在按摩?分明是在……张凯紧紧的攥住王希的手,不让她有机会挣脱,他不允许有女人想逃离他的怀抱,更不允许有人敢逃离他的视线,她可别忘了,她身上可是背负着三十万的巨债的,她整个人、整个身子、她的命运都只能任由他张凯来掌控。
王希瞪着一双倔强的眸子苦苦的对上张凯一双锐利又充满邪气的双眸。
“你别忘了自己当初对我的承诺,我随时可以反悔的,”张凯恶狠狠地看着王希,她别以为他们之间从此就不再有瓜葛,在她家的钱没有还清之前,她都得听他的。
“你卑鄙,”王希委屈的紧紧咬住自己的双唇,却又不知该如何抵抗他的蛮横?如果他真的反悔的话,她又能怎样?能眼睁睁的再看着他们这些恶人欺负爸爸吗?
“卑鄙?如果我不高兴的话,再卑鄙的话我也会做得出来,”张凯附在王希的耳边声色俱厉的说道,他就是无法看到她眼里的抵触,她还没资格抗拒他,他宽厚的手掌再次紧紧的握住她纤细的手臂,将满嘴烟味的嘴巴往她的脸上贴去。
“你……你……,”王希紧张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到底想干什么?他到底还能欺负她到何种程度?极力地憋回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她倔强的、满怀恨意的迎向张凯的眼神说:“你不要让我接客吗?干吗不干脆点,反正我身子已经那么肮脏了,接受再多的男人又有什么关系呢?”既然命运已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自己何不再坚强一些,她绝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落泪,绝不能让这个男人看到她内心的脆弱,他早应该知道为了爸爸和弟弟,她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
只是……只是她已经答应了要接客的,不是吗?为什么他还要来侮辱她呢?
“你很喜欢做**是吗?很期待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是吗?那么,我成全你,”听了王希的话,张凯气得几乎从小床上蹦了起来,还有如此不识相的人吗?他已经对她够手下留情了,他没有直接让她去接客,而是将她留在了这里,可她,似乎并不领他的情,急着要去和别的男人风流快活呢,或许这就是她的本**?
“我就是喜欢怎么了?我能为自己做得了主吗?我能选择自己的生活吗?”虽然**两个字真的很伤人,但还有什么“痛”是她没承受过的?她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童贞了,再说她不接客的话,她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此刻她像个刺猬般露出自己的针芒,毫不畏惧的瞪着张凯,她已经伤得“体无完肤”了,也不在乎他用那么恶毒的话来伤她了。
“那好,你很快就能实现你的‘愿望‘了,成为人尽可夫的**,”张凯勃然大怒,暴跳如雷般的紧紧抓住王希的手腕,他猛而有力的捏着她纤瘦的没有肉感的手腕,恨不能自己能捏碎它。
“你早已为我安排了一切,不是吗?”王希已经不想再和张凯浪费口舌了,她挺直了背脊,硬生生的说着。
邹小倩听了他们的对话,惊愕得张大了嘴巴,更佩服王希的勇气,连她都不敢在张凯面前如此放肆的,况且张凯向来说一不二的,如果决定的事是很难改变的,她竟然主动要求去接客?
陈三水缓缓地朝张凯和王希走过来,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看着张凯说:“凯哥,今天我们是来开心的,何必弄得这样?”
“是呀,凯哥,这个臭丫头太不识抬举了,还是我来安排人帮凯哥按摩吧?”邹小倩不失时机的走过来,笑吟吟的看着张凯,转向王希的时候,脸若寒霜,咬牙切齿的附在她的耳边说:“你最好识相点,要不然的话对大家都不好,”她发誓,如果她敢气跑张凯的话,她一定会让她好看。
“不如让倩姐来服侍凯哥吧,让她来帮我按,凯哥意下如何呢?”陈三水再瞄了眼女孩,见她还是倔犟的冷着一张小脸,打心底里为她捏了一把冷汗,他也明白她和自己一样都是被逼无奈,都是“受害者”,但她应该明白一件事,和张凯作对的话,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你还不快谢谢水哥,”陈三水的话正中邹小倩的下怀,没好气的看着王希。
张凯的脸上的肌肉也因为气急了而扭曲着,她这是在向他挑衅吗?本想发发脾气转头走人的,但后来想到自己找陈三水可是有“要事”要谈的,正好陈三水和邹小倩都过来替她说情,紧握的拳头才缓缓和松开了。
“谢谢水哥!”见被称做“水哥”的男子不停地向自己使眼色,王希只好轻启双唇,道了谢。
“凯哥,快消消火,”邹小倩慢腾腾地走到张凯身边,将自己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搭在了他宽厚的肩上,露出了风情万种的笑容。
“有些人给她一点阳光她就灿烂了,你得好好调教调教,要不然的话,还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呢?”张凯浑厚的声音响亮地回荡在王希的耳边,她早该知道噩梦才刚刚开始的。
“凯哥说的是,连自己有几斤几两都弄不清楚?敢与凯哥作对,简直就是老虎嘴里拔牙,”邹小倩有些忘形的在张凯身上抚摸着,没注意到张凯已有些发绿的脸。
“老虎嘴里拔牙?”张凯的怒气如潮水般高涨,她该死的是在奉承他呢?还是在咒骂他?
“啊?瞧我真是狗嘴里吐不出像牙,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邹小倩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刚才说错了话,赶紧捂住嘴巴,暗自吐了吐舌头,都怪那个该死的王希了,要不是她惹恼了凯哥,她也不会在这里口不择言了。
想到这儿,又忍不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