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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身体是本书,我一直在研读”——解密毛立新的养生经

自古以来,延年益寿是人们美好的愿望;逢年过节,“祝你身体健康”永远是老百姓间最流行的拜年语。有道是“健康是1,其他都是0”。那么,如何寿至期颐?听一听、学一学健康老人的养生经,无疑是条“捷径”。

值此新春佳节,请你随记者一道,去“解密”古稀老人毛立新的“养生经”——

“家中财富不为贵,身体健康最要紧,健康比财富更珍贵。”牛年伊始,在杭州市拱墅区公安分局老年活动室,古稀老人毛立新深有感悟地对记者说。

说到昔日饱经病魔缠身,如今身体却一天比一天硬朗时,带着年迈老人少有的热情,毛立新谈笑风生,滔滔不绝,让记者惊讶于老人思路的清晰敏捷。

毛立新祖籍江山市,生于安徽省。年轻时曾在农村劳动,当过民办教师、公社文书,20世纪60年代到金华服兵役,退伍后在杭州市公安机关工作直至退休。

他打趣地说:“身体是本书,我一直在研读。现在的我呀,身无病痛似神仙,日子越过越有滋味,越活越有劲儿……”

先天不足后天补

毛立新身材瘦小,身高只有1.58米,他说:“我是先天不足啊。”毛立新出生于抗日战争时期,父辈逃壮丁,离乡背井,从小过着流浪生活,7岁时父亲去世,靠着母亲一人把他们兄弟5个拉扯大。读书时期适逢解放战争时期,家境困难,边放牛边上学。身体发育期间又遇上三年困难时期,吃糠咽菜,曾10天没吃到粮食,全靠吃野菜充饥。毛立新说,20世纪60年代,参军只讲家庭成分好坏,贫农出生的他圆了当兵梦。

部队是个大学校,毛立新当兵期间,又逢大比武时期,不服输的他常常是撑着瘦弱的身体,半夜三更背密语(毛立新曾是通信兵)。

1968年,毛立新从部队复员到地方,在杭州市公安机关任外事民警。不久,疾病开始悄悄地缠上了他先天不足的身体。1973年至1979年之间,毛立新患上了迁延性肝炎,7年间病情反复发作达10次,平均8个月一次,3次住院治疗。第一次得病时在家休息了4个月,第四次发病住院3个月。由于长期病魔缠身,毛立新的身体抵抗力也下降了,接踵而来的是神经衰弱引起的失眠、遗精。人瘦得皮包骨头,体重由原来的57公斤下降到45公斤,四十几岁的汉子看起来就像一个老头。他整天疲惫不堪,心烦意乱,头昏眼花,伤风感冒更是频繁。睡眠时还经常落枕,甚至打个呵欠,下巴都会脱臼。此前由于工作疲劳引起的美尼尔氏综合征也时时发作。俗话说,病急乱投医。毛立新说,患病期间曾到处打听各方名医和特效药,中药西药吃个不停。1976年春节,家里打扫卫生,光药瓶就清出一箩筐。

是药三分毒。长期服药使毛立新肠胃功能也紊乱了。这让毛立新一度心灰意冷,差点连做人的信心都没了。听人说,打太极拳效果好,毛立新又开始练太极拳。但他练功治病心切,有时仅仅是为了练功而练功,效果并不明显。后来,一位师傅点拨他:只有树立信心,一心一意做内养功,方能提高自身素质,战胜病魔。毛立新如饮醍醐:原来,病体的康复,自身的内在因素是起主导作用的。信心是治病的源泉,先天不足后天补。

上下求索悟“养生”

在练功师傅的指点下,毛立新开始抱着一种必胜的信心去练太极拳。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两年多时间坚持不懈的练功,病体开始得到缓解,体质也逐渐增强。1989年工作繁忙期间,他连续上了五个大夜班,也不感到疲劳。

在几十年如一日的太极拳练习中,毛立新逐步悟出一套太极拳和养生有机结合的心得体会,那就是:松、静、练、悟、养。

心静是前提。练功前,先要把心静下来,排除杂念,静以养身,心平气和,意念归一,专心致志。但要有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空间宽敞明亮,空气新鲜,视线尽量不受外界的干扰,“自静其心延寿命,无求于物长精神”。

体松是基础。人们在紧张工作之余,必须注意劳逸结合,一张一弛乃文武之道。每个人都要学会自我调节,学会放松,掌握阴阳平衡,放松是休息的一种享受,肢体放松,能加快血液循环,消除疲劳,精神愉快。毛立新认为,其实,太极功夫是松出来的。练太极拳前都要站桩,或蹬马步。站如松,上虚下实,周身关节松开,把意沉入涌泉,做到上下相随,内外一致,想大:“其大无边谓之太”,想高:“至高无上谓之极”,形成阴阳之母太极。但松和静是相对而言的,练功的初期,不能要求过高。

练悟养结合。练功要根据身体状况,量力而行。特别是有病的朋友要针对病情,把握适度。练功的时间是漫长的,要通过长期的少则十几年,多则几十年,甚至一辈子的时间来练习,这是积累的过程,量多会引起质变,它不但要一招一式地练,更重要的是悟。古人云:“学贵善悟”。在练、悟的基础上还必须练养结合,做到练养兼顾,把握阴阳平衡,方能达到养生目的。

毛立新说,练功养生,树立信心是第一步,最重要的是有耐心,不能操之过急,急于求成。静、松、练、养,循序渐进,功到自然成。20世纪80年代,他还单枪匹马用太极拳制服了一个人高马大、年轻力壮的惯偷呢。

和病魔作斗争,毛立新不但是一个幸存者,也是一个胜利者。当年曾经共事过的好几个同事皆病友都已去世。“患病并不可怕,关键是看其用什么态度来对待疾病。最好的方法是采取内外结合,增强体质和信心去战胜病魔。我的迁延型肝炎和多种疾病得到康复,血糖也得到控制,就是既求医又求已的结果。”

采访时,毛立新还拿出当年的照片和今日的照片让记者对比着看,虽然两张照片时间跨度近30年,但年龄模样看起来差不多,人反倒现在的精神。

传经送宝桑榆乐

“人生六十才开始,修身养性在笔端”。毛立新退休后,为了“多跑公园,少跑医院”,除了早晚各练一套太极拳,又去老年大学学书法。

毛立新说,退休是人生的一大转折,如何适应这一转折,是每个退休者会遇到的问题。如今太平盛世,人们对生活的要求越来越高,把身体健康作为追求的目标。“昔日我饱经疾病缠身之苦,深知今天健康的可贵,使我感悟到有钱可以买房买车但买不到健康,健康比金钱更可贵,有健康才能奔小康,才有未来。”

古人云:“自古书家多长寿,修身养性在笔端。”书法是静中有动、动静结合,手脑并用的全身运动,是适合老年人养生的途径。

对此,毛立新多次在健康座谈会上传经送宝,谈自己的书法养生体会,先后在《浙江老年报》,《美术报》等报刊上发表学习书法体会的文章和书法作品多篇。2004年,他的论文《学习书法的几点感悟》还在国际论文交流评选活动中获优秀论文奖。

毛立新说,老年人学书法,要抱着平常心态,实事求是,因人制宜,既不能没目标,也不能操之过急,更不能追求名利。明确学书法以保健和自娱自乐、陶冶情操为目的。人生最难得的是心静。古人云:“自静其心延寿命,无求于物长精神。事能知足心常惬,人到无求品自高。”学习书法是静中有动,动静结合,有利于静心养神的一种运动。当你静到心中只有字,手中只有笔,达到忘我的境界时,便是最好的休息和养生。学书法之初,思绪万千,心情不能平静,毛立新就挑有针对性的字帖,如“清心养神,知足常乐,淡泊明志,宁静志远”等名句来临摹,从清理内心开始。

书家在临池的过程中,要求姿势“头正身正,上虚下实,虚领顶劲;两脚踏平,与肩同宽,松腰松胯,周身协调一致,形成一个整体”。在此前提下写书法,使书者四肢的肌肉、关节神经得到锻炼,从而做到由内到外的调理和保养。

毛立新说,“勤习书画,益寿延年,这是经前人实践证明了的成功经验。书家就是以勤习书画来调节精神。”何乔瑶《心术篇》云:“书者,抒也、散也,抒胸中气,散心中忧也。”学书法,能使书者的精神情绪得到调节,从而促进书者身心健康,产生良性循环。

近十年的实践,毛立新还逐步认识到书法和太极虽有文武之别,但它们之间的基本点是相同的。“练书法是在纸上打太极”,书法与太极同练,两者相互渗透,能起到互补促进的作用。

最近,毛立新又写了一篇书法与太极同练的感悟,把自己的心得体会毫无保留地与人交流。“现在我的养生是: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中心是以健康为中心,两个基本点:以太极拳为爱好,以学书法为乐趣,不管是练太极拳还是书法都以健康为中心。”

久病成良医,在和疾病长期作斗争的过程中,毛立新还自创自编一套自我保健操。记者特把它摘抄如下,以飨读者。

1.预防感冒,用拇指背搓鼻梁3~5分钟。

2.预防牙齿松动脱落、牙龈炎、牙周炎,用叩齿、舌搅口齿、龙游戏水、鼓气漱口,待津液渗出满口时,分次吞下以便帮助消化(毛立新说,现在的他还能咬山核桃呢)。

3.每天晚上睡前洗脚,擦脚底板涌泉穴,搓5~8分钟,直到发热为止,能促进睡眠。

4.双手握拳,用大拇指背上下搓腰肾部位5~6分钟,强肾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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