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个身患尿毒症,15年前就被医生宣判过“死刑”但现在依然活着、深爱着她的丈夫;她,做成了与外国集团合资的跨国生意;她,收养了一名被遗弃的女婴,成了别人眼里比亲妈还亲的“妈妈”;她,是56名“空巢老人”的“女儿”;万晓燕,实现了事业和家庭的双赢。
一个奇女子的家庭与事业
万晓燕曾经是一名军嫂。
1986年元旦,是22岁的浙江金华姑娘万晓燕大喜的日子,这天她和心上人、空军驻金华某部军官董尧堂喜结连理,当年两人喜得贵子,小家伙的到来更是让这个家充满温馨甜蜜。1988年,董尧堂所在部队后勤处开了个汽配门市部,万晓燕被调到这里做财务工作。
也许是老天爷嫉妒他们一家的幸福吧,万晓燕万万没有想到,这时厄运悄悄来临了……1991年和1992年两年间,一向体格健壮的丈夫经常全身浮肿,到了1993年,丈夫被确诊患了尿毒症,尽管已有心理准备,但被确诊那会儿,万晓燕还是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全身有如跌进冰窖。
丈夫生病期间,每天都有大额的医药费,其单位根本无法报销。怎么办?在部队的支持下,万晓燕承包了汽配门市部。为了这个家,为了心爱的丈夫,她打算背水一战,单枪匹马打天下。
在单位,万晓燕既是老板也是一线员工,脏活累活一样干。汽配零件通常都笨重得要命,可万晓燕为了节省劳动力,常常自己亲自装卸,浑身累得像散了架似的也不叫一声累。
在家,万晓燕精心伺候病退的丈夫。丈夫长年要去杭州做透析,孩子又小,既要照顾病人又要料理生意,艰难可想而知。但万晓燕没有丝毫怨言,每次去看丈夫,走进病房时始终是微笑着的。为了便于跟丈夫联系,??????????????一贯省吃俭用的万晓燕一咬牙,还给老董买来一只手机。
但是,对于过去所受的苦,今日的万晓燕却说,我永远感激我的丈夫和部队,苦难有时候是一笔财富,它会磨炼一个人的意志,把人的潜能都激发出来。万晓燕兄弟姐妹六个,她最小,从小被呵护,在她看来,没有当初受的苦,就没有今天的一切。
1995年6月1日,别的家长都带着孩子在快乐地过儿童节,万晓燕却接到了杭州空军医院发来的病危通知。医生告诉她,人可能不行了,请家属做好准备。当时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的万晓燕刹那间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不会的!不会的!”万晓燕寸步不离地守在丈夫身边,不停地祷告。也许是万晓燕的爱产生了作用,奇迹发生了,昏迷7个多小时的丈夫居然苏醒了,万晓燕激动得热泪盈眶。
1995年12月30日,医院成功地给老董做了换肾手术,万晓燕本以为可以安心了,不料医生却告诉她,老董换了肾也只能活五年。万晓燕不敢也不愿把医生的话告诉丈夫,她做好了和病魔抗争的一切准备。她想,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丈夫倒下去。在万晓燕看来,只要丈夫有一口气在,对她,对这个家就是一个支撑。
出院后,万晓燕一边精心照料丈夫,一边带领员工继续艰苦创业。1998年,万晓燕出任汽配有限公司总经理,凭着坚强执著,硬是把企业越做越大,她经营的航天汽配有限公司不但成为全国名优汽配生产厂家的指定代理商,还成为浙中地区微型车配件的批发中心。
与此同时,万晓燕的爱也继续创造奇迹。如今,丈夫换肾到现在已经是第15个年头了,体质一天好似一天。
万晓燕的事迹得到了当地有关领导的关注,2005年,她被评为金华市十大优秀青年,并当选为金华市人大代表。
有人说,“做女人难,做一名女企业家更难”。前不久,万晓燕参加了金衢丽三地市女企业家座谈会。交谈中她发现,不少女企业家表面看似刚强,内心却空虚软弱,多数事业与家庭失去了平衡。在万晓燕看来,人生及格的标准,是事业和家庭双赢。家是最好的避风港,女性是家庭的主角,女人只有让家稳定了才能把企业做得更好。
她说,没有丈夫就没有今天的自己,所有这一切都是丈夫给的。
一个被弃女婴的幸福生活
在金华市区万晓燕的新家,午后刚睡醒的纯子从楼上下来,扎着漂亮小辫子的董万纯子真的非常可爱。纯子穿起哥哥的溜冰鞋,在客厅里自如地穿梭,旁边的老董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儿,万晓燕则不时说着“小心!”
说起董万纯子,万晓燕慈爱之情马上溢于言表,不停地夸奖自己的女儿优秀,学钢琴、舞蹈、国画都是有模有样。她自豪地说:“我家纯子还是幼儿园里的节目主持人呢!”
可有谁想得到,纯子是和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养女呢?
6岁的董万纯子是不幸的,出生即遭遗弃;但她又是幸运的,因为她有一个不是亲妈胜似亲妈的“妈妈”。
2002年11月,万晓燕在金华福利院参加一个会议时,听到福利院孩子们的哭声,万晓燕的心揪住了,忍不住对院长说:“我来领养一个!”随后,福利院院长就带她去看一个小女婴说,那就这个吧,才出生9天。
万晓燕马上给丈夫打电话:“老董,我在福利院收养了一个女孩。”电话那头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的丈夫惊呆了,冲口而出:“你忙都忙死了,哪里还有时间去照顾小孩?!”
当时万晓燕经营的中韩合资的航宇汽配制造有限公司刚刚起步,她一手创办的敬老院需要她亲自管理,工作繁忙可想而知。他们的独子才上高中,老董的身体又不好,万晓燕是这个家的“顶梁柱”。老董真担心妻子的身体会累垮了。得知丈夫的真实想法之后,万晓燕就做丈夫的思想工作。
3个月后,也就是2003年的春节,老董随妻子一道到福利院正式办理了领养手续。
令老董感到欣喜万分的是,纯子很乖,从不大哭大闹,晚上也是一觉睡到天亮,十分好带。令人惊奇的是,纯子似乎很懂得养父母的心思。当她刚刚会走路时,看到父母累了,就会懂事地给父母捶捶背。现在,父母亲外面有应酬,总爱带上她。“因为她是大家的开心果。有时候出差在外,几天没看到纯子,心里就特别挂念。”万晓燕动情地说。一开始对收养女儿有一些顾虑的老董,更是一天见不到纯子就想得厉害。
更让人惊奇的是,一天天长大的纯子越来越像“爸爸”老董,不明就里的人都以为他俩本来就是亲父女。
如今,在万晓燕一家人的内心深处,纯子和他们之间早已建立了超越于血缘的情感。在万晓燕心中,纯子绝不是当初她从福利院领养来的弃婴,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在老董的眼里,纯子不是自己的养女,是自己的亲闺女;而在万晓燕读大三的儿子看来,纯子就是自己的亲妹妹,他有责任有义务呵护纯子不受外界的一点点纷扰。
“让世界充满爱”。我想,正是因为有了像万晓燕这样的人,我们才有理由相信,我们身边确实充满爱,充满了阳光。
一对空巢老人的敬老院婚礼
金华市区有家挺有名气的私人老年公寓——“橄榄山苑”。在这个大家庭里住着金华市区50多名老人,最大的有97岁,最小的也有70多岁,安享晚年的老人们在这里生活得其乐融融。
谈起这一切,老人们说这要感谢他们的“女儿”——橄榄山苑的创办者万晓燕。
说起当初创办敬老院的初衷,万晓燕讲了这样一件事:万晓燕曾有一个从小对她非常好的大妈,但大妈晚年得了老年痴呆症。因子女忙于工作一时疏忽,老人就从家里“出走”了。等家人把饿得气息奄奄的大妈找回家,老人已快不行了。大妈走后,万晓燕心里特别的难受。
这之前,万晓燕也曾目睹周围许多老人因子女或忙于事业,或在异国他乡,成了名副其实的“空巢老人”。于是,万晓燕就产生了办“敬老院”的想法。
2000年,万晓燕高价竞拍到位于金磐开发区的10.5亩土地。2001年6月,投资350多万的橄榄山苑敬老院一开张就迎来了50多位老人。由于场地有限,敬老院不得不婉拒了周边县市更多的老人。
今年88岁的退休教师曹连清和76岁的朱姣时是当时第一批入住橄榄山苑的老人。当初两位老人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这里还会焕发人生的“第二春”。
当时,曹连清的老伴已去世三年,尽管子女对他很好,但他总觉得生活孤单,于是就来到了橄榄山苑。曹连清老人退休前是一名有40多年教龄的老教师,吹拉弹唱都有一手,可谓是多才多艺,备受老人们的欢迎,为此曹连清还成了敬老院里的娱乐组长。
也是机缘凑巧,同样老伴去世多年、有两个女儿的朱姣时进敬老院时,住在曹连清隔壁,成了邻居。由于种种原因没读过多少书的朱姣时特别钦佩知识分子,才气出众的曹连清自然让朱姣时刮目相看,平时女儿给她捎来什么好吃的,都会分一些给曹连清。有时曹连清胃口不好,朱姣时还会到食堂给曹连清做喜欢吃的菜。
慢慢的3年相处下来,曹连清也对这位充满爱心的邻居有了好感,两人就萌发了再结连理的念头。但好事多磨,两人的婚事遭到了曹连清子女的反对。热心的万晓燕知道后就登门去做曹连清老人子女的思想工作,子女们后来也终于想通了。曹连清、朱姣时欢天喜地到婚姻登记处领了“红本本”。热心的万晓燕还请来民政部门的领导给两位老人证婚,帮他们在山苑筹办婚礼。
2004年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橄榄山苑”敬老院欢声笑语、热闹非常,曹连清、朱姣时两位古稀老人枯木逢春,喜结良缘。
如今已结婚4年的两位老人生活很恩爱。去年身体欠佳的曹连清住了四次医院,每次朱姣时都陪在他身边精心服侍。
有人不解地问万晓燕:你办敬老院已经赔了不少,你到底图个啥?橄榄山苑从2000年3月试营业至今,万晓燕每年都要贴进去两三万元钱。第一批进来的老人到现在还是每月只收360元的护理费,当时国家对敬老院核定的收费标准就是460~550元。有人劝万晓燕提高收费,但她没采纳。她说,只要这批老人在世一天,我仍然只收他们这点钱。
谈起办敬老院的苦和乐,从开业之初就在这里照顾老人的施医生说,这里多数老人患有老年痴呆症,工作人员经常会被老人们古怪的脾气弄得很烦恼,自己就曾被气得想离开。但万晓燕依然很乐观,她动情地说,老人的一生就像橄榄,又涩又苦,我希望他们在晚年能尝到生活的甘甜。“哪个少年不白头,今日老人就像一面镜子,照的是我们的未来,所以不管赚不赚钱,我都要把敬老院好好办下去。”
每个星期六,万晓燕总会带着老人爱吃的东西来敬老院,听听老人们的意见、陪老人聊聊天,这些老人都很乐意把自己鸡毛蒜皮之类的事告诉万晓燕。看到万晓燕忙得给纯子买衣服的时间也没有,细心的朱姣时老人还嘱咐来看她的女儿给纯子买来新衣服。
新的一年,为了满足更多的老人在橄榄山苑颐养天年的需求,万晓燕准备投资扩大规模。
万晓燕,一个用大爱写就创业传奇的女人,让我们共同祝福她爱的事业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