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旬老人施明德先生是浙江画坛知名的金华籍画家,虽已93岁高龄,但仍精神矍铄,面色红润,谈诗论画,思路敏捷。
对于养身之道,施明德老人有许多经验之谈。缘于经常有学生、朋友、画友问施老身体好有什么办法秘诀,施老在86岁高龄时根据自己多年摸索出来的经验,动手写了一本有10多页的《施明德养生秘诀》,我到他家采访时有幸一睹其真容。
要说身体的底子,施老其实并不好,小时在读初中二年级时因患肺病吐血而休学一年。1957年在金华女中执教时又有“内风”、高血压等病。因为身体不好,施明德看了许多有关锻炼身体的书,有中国的有外国的。施老认为,中国人体质与外国人有共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锻炼方法才是最适合我们中国人的。
荀子的《天论》对施老触动很大,“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养备而动时,则天亦不能使之病。”意为一个人能吃饱粗茶淡饭,能穿暖布衣而又有及时的劳动与运动锻炼,那么天叫你生病你也不会生病了。这是一种人定胜天的思想。而“动时”二字包括了各种锻炼身体的方法:太极拳、气功……各种养生之道都包括在内了。
施老认为,体育锻炼不是一两天的事,要坚持几个月乃至几年、几十年才会取得良好效果。由于坚持不懈的体育锻炼,施明德的高血压、神经衰弱等症状竟奇迹般地消失了,浑身似乎有一股使不完的劲。
气功、冷水浴、干沐浴是施老锻炼的主要项目,但不是同时进行的。
气功:20世纪50年代至60年代,施老练《内功疗法》中的“小周天”,这十二节气功动静结合,可以自己做,不会出毛病。施老觉得中国的气功同印度的“瑜伽功”有关,随着佛教的传入而先流行在佛教的“坐禅”,也同道教的修炼成仙有关,容易蒙上神秘、迷信的色彩而为神道设教及邪教坏人所利用。但几千年积累下来的宝贵经验拂去历史尘埃,用来强身延年益寿却很有价值。施老体会到气功反应时的呼吸同普通呼吸不同,是“胎息”,就是恢复到在娘肚皮里时的呼吸方法。气功反应时丹田热起来,全身和暖,严寒酷暑也不怕。
施老现场给我们演示了《内功疗法》中的一套“简易易筋经”。舒展自如,令我们大开眼界,施老觉得“简易易筋经”一般人练习后都可以做到。具体做法如下:
1.伸手就把洞门关(动二臂肌肉,实际是抽二手肌肉的筋)
2.两手分开耸两肩(动二肩及背部肌肉,是抽二肩及背部的筋)
3.葫芦向下轻轻按(动胸腹的肌肉,是抽胸腹的筋)
4.老汉弯腰去摸丹(动二腿及腰部肌肉,是抽二腿及腰部的筋)
5.双手托起太行山(全身运动,又动胃的下口)
6.整理运动
施老说,我做了之后才体会出来,七个字口诀很好,把这一要领都概括在内了。例如“老汉弯腰去摸丹”,既然是丹就很小,那么要差不多摸到地,又不到地。我练了三四个月后,双脚并拢靠实膝盖不屈,上体下弯双手手指可以碰到自己的鞋尖及地,后来握拳也能及地,而一般青壮年他们都做不到,这是他们没有练过,我是逐渐练出来的。
施老说,《内功疗法》中还有练耳、练眼、练齿、练腰及治阳痿的。我认真有恒坚持,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如练耳:双手掌紧闭双耳,急剧拉开十下,又以二手食指紧塞双耳,急剧拉开3下。施老说,以前在耳朵近处放鞭炮,耳朵就嗡嗡作响很难过,练了之后,再次碰到耳边放鞭炮,耳朵就不难过了。
又如练牙齿,叫做扣齿:上下牙齿相击36次,有巩固牙床的作用。施老练了之后牙齿至今完好,近年才坏了3个。
冷水浴:20世纪60年代到70年代,冷水浴是施明德养身的一大特点。从1965年开始,他坚持了20多年。早上一起来不管室外温度是零下几度就入塘游泳洗澡,有时上来浴巾已冻在石头上了。从当年10月开始到次年春暖花开为止。有时下塘入水时雪花都飞到身上来了。后来施明德改为每周五下午3时到大溪中去洗。施老说,冷水浴后新陈代谢加快,饭量大增;冷水浴可锻炼勇敢与无畏,思想苦闷时去洗,浴后马上开朗起来。
干沐浴:80年代后期则以“干沐浴”为主。施老极力向我们推荐干沐浴。因为干沐浴很容易,人人能做,只要持之以恒一定有效。工作忙,白天没有时间锻炼的人更适宜。
具体做法:
“干沐浴”每天起床前仰卧床上做即可:
①双手掌相对擦热后,先以右手过头顶去拉擦耳朵,左耳壳十四下,再用擦热的左手拉擦右耳十四下。
②左右手指屈曲像理发师一样去洗头十四下,这节可叫“理发师洗头”。
③两手掌相对擦热以食指及手掌从下巴经嘴角向上到鼻梁两边,到额头、头顶,向后沿颈拉回前面,这节叫“猫洗脸”。
④右手擦左手臂十四下,左手相同。擦肩、擦胸、擦腹都十四下。擦腹时用左手以脐为中心(丹田)逆时针方向十四次,以右手顺时针方向十四次。双腿尽量伸直,双手伸向大腿根向上擦三四次。
⑤坐起,两手擦热擦腰三十六次,再擦左大腿十四次,右大腿相同。左右小腿相同。再屈左腿擦脚掌心“涌泉穴”八十一次,右脚掌相同。
“干浴法”在早上做,睡床上做,衣服少方便,更大意义是一夜睡了心跳、呼吸都降到最低程度,这时微小运动比其他日中运动量都大。做“干沐浴”时间很省,不到10分钟。
施明德还在“养生秘诀”中谈到了身体健康要注意的其他问题:心态平衡,为善最乐,做好事最乐,心胸要博大宽广。施老本人非常热心公益,每有慈善公益活动,他都要积极参与;还用自己的退休金资助“春蕾女童”。年高德劭的施老,由此获得“画坛人瑞”、“人间仙家”之誉。
生活要有规律,生活规律乱了容易损害健康,尤其是通宵达旦地打扑克、搓麻将、上网、泡吧之类,最损身体。
热爱大自然,多到大自然中去,多同大自然接触,不但对身体有利,而且志趣人格也会高尚起来。施明德生长于山区,自小爱山水而画山水。20世纪80年代后曾游历武夷山、黄山、峨眉山、青城、九寨沟、漓江、三峡等名山大川,九寨沟是83岁去的。施明德所作山水作品浑厚华滋,具沉雄之气。施明德先生的儿子施晨光说,他的父亲在作画上能取得如此成就,与其健康的身心不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