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可以“使南面”、来主持大局?唯“有德者居之”,仁德者“天生我才必有用”。仁德者“居敬而行简,以临其民”,心存恭敬,办事简要,用这种方式去管理员工,一定会赢得员工的拥戴。从简单的事情中看出复杂的问题,这是一种智慧;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这是一种能力。用简单的办法将复杂的事情做得干净、漂亮,这是一种最高境界;用简单的办法去敷衍了事,这是一种不负责任。颜回作为孔子心目中的理想衣钵传人,具有“好学”、“不迁怒”、“不贰过”等优秀品质,可惜英年早逝。孔子认为,不学习必将成为无知,迁怒会伤人伤己,重犯同样的错误会使人失去自信和勇气。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应吸取失败的教训,从过错和失败中找出应对的方法,不可在同一地方摔二次跤。医院领导应做到“不迁怒”,因为情绪会传染,而且会被放大。领导情绪失控,下属就成了宣泄的对象;中层干部情绪失控,员工就成了发泄的对象;员工的负面情绪会影响工作、影响病人,并会传给周围的人。作为医院领导应像颜回那样好学,每日反省自己,不犯同样的错误;不迁怒于员工,勇于承担责任;有了问题和困难,不怨天尤人。医院领导应“广开言路”,善纳“逆耳之言”,杜绝“家长制”、“唯我独尊”的工作作风。
穷人常见义,富人常贪婪,这是一种社会现象。孔子“君子周急不济富”的思想,对于医院领导来说,也有借鉴意义。员工的贫和富,不可以用简单的经济能力来衡量,而应该用包括精神财富和需求在内的综合能力来判定。有的员工只要求低层次的物质需求,而有的员工则有高层次的自我实现的精神需求,作为医院管理者,既要保障前者的物质需求,并逐步帮助其提升需求层次,又要保障后者的精神诉求。对于不同智慧和悟性的人,应有不同的教育方法。能“举一反三”者,可一点就通;而对于悟性不高者,应帮助其认识自己,逐步完善自我。“中人之上,可以语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而对于普通人来说,扶危济困是一种基本的道德规范,应“有力者疾以助人,有财者勉以分人,有道德者劝以教人”。“雪中送炭”、乐于助人的同时,送炭者和受助者在互动的同时,也在享受一种仁爱、一种沟通、一种境界。员工之间要互存关爱之心,在医院这个大家庭里和睦共处、共同发展和提高。
一个人做一件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坚持不懈地做好事。仁德之心应常驻心间,在仁德指导下的为人处世需要一份坚持、一份耐力,应做到“其心三月不违仁”。什么样的人“可使从政”?孔子认为应具备以下三项条件:“果”,果断勇敢;“达”,通达事理;“艺”,多才多艺。只有具备“果、达、艺”这些“仁德”因素,才可使其从政,这些仁者在治理政事时才会游刃有余。贤德的颜回,“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察其所安”是考察一个人的方法之一,安于什么样的环境和生活,可以反映一个人的品德。作为医务人员,应安于清贫和辛劳,耐得住寂寞,脚踏实地,不改心中那一份对医学的孜孜追求。对于优越生活条件的追求,也是医务人员的奋斗目标之一,但“君子爱财”,应“取之有道”。不管身处何种环境,应以坚韧的心志献身于医学事业。“贵在坚持”其实也是仁心的一种修养。医生要坚持医学的真谛和理念,坚持对医学未知的不断探索,坚持对技术和学术的持续追求。
有人抱怨,虽然自己也崇尚仁义之道,但在日常生活中不能实行仁德,其原因是“力不足也”。孔子反驳这种观点说:“力不足者,中道而废,今女画。”如果是力量不够的人,也是走到中途后感到力不从心才放弃前行的,持“力不足也”观点的人是自己给自己画地为牢罢了。“半途而废”有时是一种不得已,是尽力后的一种自己不希望看到的结果,是策划不周或能力不够的一种结果。“中道而废”者已经实施了行动,这比一开始什么都不做要强多了。能否做到是能力问题,是否去做是态度问题。医院领导不可故步自封、退缩不前,不可做“井底之蛙”,不可以“力不足”为借口不思开拓创新。一旦目标和任务确定后,应动用全部相关资源,坚定不移地去努力,不畏艰难地去尝试,争取条件,一步一步向既定的目标进发。选准目标后,就要“锲而不舍”,以求“金石可镂”。画地为牢、驻步不前、知难而退,这是一个态度问题;只问耕耘、奋勇向前、知难勇进而“中途而废”,这是一个能力问题。突破心魔,改变心智模式,打破常规心理和心态,可以鼓舞人不断学习、不断创新。行动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哪怕其结果是“半道而废”,但行动总是追求最佳结果的,即“完善”和成功,而不是“苗而不秀、秀而不实”。在儒家看来,君子以仁为要,小人则以名利为重。
对待学习的态度决定学问的大小和事业的成败。爱学是一个高的层次,而乐学则是一个更高的层次,“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有兴趣,就会有学习的动力;有热爱,就会有学习的持之以恒;有快乐,就会有学习的成就和领悟。“乐在其中”、虽苦犹甜,符合自然之道,使人、事、物达到和谐统一,这是一件多么快乐和欣慰的事。“智者乐水,仁者乐山”,只有真心喜欢医学,潜心为医学事业努力和奉献,终生致力于医学事业的人才会成功。做学问应耐得住寂寞和清贫,应有发愤好学的乐观精神,“默而识之,学而不厌”,“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乐之者”是忘我的、天真的、自然的、纯洁的、活泼的、用心的、超凡的。做学问应专心致志,不可被世俗所累,应静心做学问,“耻恶衣恶食者”不可能有作为和长进。做学问应多请教,不耻下问,应尽量吸取别人的长处,参照别人的缺点,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三人行,必有我师”,应“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孔子主张学习的内容应广博,“文、行、忠、信”,先博后专,“学以致用”、“学思结合”、“举一反三”。学习的目的在于“用”,在于“实践”,并要求在实践中加以检验;学习的目的在于对道义、真理的追求,在于修身养性,“士志于道”,“朝闻道,夕死可矣。”
“行不由径”、不走捷径、不走歪门邪道是君子所为;“人不知而不愠”,有功而不自夸是君子所为;“文质彬彬”、儒雅人生是君子所为;正直、中庸、热爱生活是君子所为;“博学于文,约之以礼”也是君子所为。君子为人正派、“非公事,未尝至于偃之室也”;君子为人谦逊,“非敢后也,马不进也。”如果一个人兼有“祝之佞”、“宋朝之美”和孔子之“仁德”,将会在这个社会里如鱼得水。孔子“出不由户”的“户”就是仁义之道,万事如能从仁爱出发,就会成功,就会圆满。孔子认为,君子必“文质彬彬”,文采与品质有机结合、配合恰当,必可成为君子,而“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与“质”不可偏废,不可厚此薄彼。“人之生也直”,正直是人生存的基础,不正直的人是不可能立于人世间的,也不可能有所作为。孔子一直认为“巧言令色,鲜仁矣”,“言多必失,祸从口出”,要求君子慎言行事,但其对“祝之佞”也是肯定的,也认为有时口才可以免祸。有研究显示,有80%的医疗纠纷是由于沟通不到位引起的,医患沟通是缓解医患关系紧张的良方。对于医务人员来说,口才也是很重要的。之所以认为医学是一门艺术,其中有很大的成分是指医学实践需要沟通。
沟通是一种技巧,是一种艺术,也是一种治疗手段和方法。孔子认为,沟通必须“辞达”,不可“失言”。
智者,“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管理者应致力于引导民众趋于义,而对某些东西应“敬而远之”;仁者,“先难而后获”,只有艰苦的努力和付出,才会有收获和成就。没有耕耘,就不会有收获;没有投入,就不会有回报;没有付出,就不会有成功,这就是孔子的“先难而后获”。凡事从现在做起,从小事做起,从自己做起,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理想就不再遥远。一个人要想成功,必须具备三个条件:拥有梦想,并把梦想变成明确的目标和计划;要融入知识,倚重技术、经验和学术;要全力以赴,毫不犹豫,立即行动。“智者乐水”,故“知者动,知者乐”;“仁者乐山”,故“仁者静、仁者寿”。山水之间,蕴含人性的优点;天地之间,隐藏人性的精气。智者和仁者崇尚变革,只有变,才会有发展和前进;只有变,才会有创新的动力和源泉;只有变,才会有思想解放的渴求。变的积极意义,是“齐一变,至于鲁;鲁一变,至于道。”智者,虽知“井有仁”,但不会盲目下井救人,因其深知如果自己身陷其中必不能自拔。智者“可逝、可欺”,但“不可陷、不可罔”。
一个人虽“博学于文”,但必须“约之以礼”,从内心到言行,从精神到人格,从骨髓到灵魂,都应有所约束和规范,应有所遵循和规范,使自己的身心和举止不偏离正道。“不偏不倚谓之中,平常谓庸”。中庸作为一种道德,是最高尚的了,“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做什么事情都要有个度,这个度就是“中”。“中庸”是一种为人处世之道,是一种道德标准,是一种公正和坚定,是一种合乎礼仪的合理和适度,也是一种平衡和应该。“中庸”者反对“过”(过度)和“不及”(失度),主张中立公正,主张和谐合理,但“中庸”绝不是折中、调和、和稀泥,而是一种在正确原则指导下的、为人处世的智慧和途径。
孔子认为,仁者应“博施于民而能济众”,应“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
孔子认为,做人不能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不少坏人和小人,就放弃了仁义道德,放弃了对正义精神的追求。君子在内心深处必有自己的信念和气节,有自己的主张和思考,也有自己的原则和规范。虽然,君子常有“高处不胜寒”的感叹,但只要其懂得适应变化就不会感到寂寞和痛苦,以“外忧而内不忧”的境界保留自己的一份坚守。如果外部环境变化了,还不懂得去变通、去适应和调整,这就叫“迂腐”。“勇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当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时,应该用执着的信念和坚强的意志来衡量内心的抉择,用灵活应对和变通的方式来实现自己的价值和人生理想。人生是一条路,执着是路标,信念是目标,坚强是方向,变通是步伐。方向和目标必须明确、清晰,步伐和信念必须坚定、有力,但前进的节奏和速度应根据情况适时调整。执着是一份信念和坚持,变通是一种手段和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