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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寿氏部分亲友、学生(以姓氏笔画为序)(1)

寿洙邻的儿女亲家马寅初

马寅初(1882-1982),字元善。浙江嵊县(今嵊州市)浦口人。着名经济学家、人口学家和教育家。他在青山绿水的剡溪畔度过童少年时代,17岁赴上海、天津等地求学。天津北洋大学毕业后,马寅初以优异成绩考取美国耶鲁大学。1914年,又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获经济学博士和哲学博士学位。

1915年,马寅初谢绝美国教授的盛情挽留,抱着富国强民的满腔热情学成回国,先后在北京大学等高等院校任教,曾任北京大学经济系主任、教务长,重庆大学商学院院长,国民政府立法委员等职。

他经常发表文章、讲演,严厉抨击蒋宋孔陈四大家族,一度遭到囚禁。获释后,马寅初在重庆、上海等地执教,并积极参加爱国民主运动。1948年,马寅初被聘任中央研究院院士。

1949年,马寅初应邀参加全国政治协商会议和开国大典。新中国成立后,他历任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财政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华东军政委员会副主席,浙江大学、北京大学校长。是第一、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全国政协第一至四届委员,第二、四届常务委员。1955年,当选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学部委员。1955年开始,马寅初深入基层调查研究,提出控制我国人口的主张。1957年,他又发表《新人口论》,大声疾呼“控制人口数量,提高人口质量”,强调人口增长与国民经济、物质生产必须协调发展,反而遭受错误批判,并于1960年被迫辞职。在高压面前,仍坚持真理。1979年9月,马寅初恢复名誉,后任北京大学名誉校长、中国人口学会名誉会长等职。其着作有《马寅初演讲集》、《马寅初经济论文集》、《中国经济改造》、《经济学概论》、《通货新论》、《新人口论》等。

由于寿洙邻、马寅初是同乡,20世纪20年代又均在北京任职,往来密切,于是,马寅初将长女马仰班许配给寿洙邻的幼子寿羲民。

寿氏世交、文友、同事王子余

王子余(1874-1944),名世裕,字子余,笔名余子等。浙江绍兴城区人。

清末秀才。1902年任会稽县学堂监督。翌年在仓桥创办“万卷书楼”,是年7月,为“唤起民众爱国,开通地方风气”,创办了绍兴第一张铅印报纸《绍兴白话报》。他先后加入光复会、中国同盟会,又与徐锡麟、秋瑾等革命党人过从甚密,故1907年夏徐案、秋案发生后,王子余一度被迫逃亡上海。1908年,他又与刘大白等人陆续创办《绍兴公报》、《禹城新闻》。辛亥革命后,王子余历任绍兴军政分府总务科长、嵊县知事、山东高等审判厅书记长、绍兴中国银行行长、绍兴县建设委员、绍兴县商会会长等职。晚年主持绍兴县修志委员会工作,纂成《绍兴县志资料》第一、二辑等。1939年3月,周恩来莅绍从事革命活动时,得到姑父王子余的热情关照。绍兴沦陷后,他坚持民族气节,拒绝日伪拉拢,又一生正直,热心地方公益事业,故在绍兴人民中间享有较高的美誉度。

覆盆桥寿氏与板桥王氏都是书香门第,都爱好文学,都热心公益事业,有许多相同的志趣,两家历来往还较多。如寿孝天与王子余等人于1903年在大能仁寺创办越郡公学,寿涧邻与王子余等人均是龙山诗巢壬社的中坚骨干,寿涧邻与王子余等均系绍兴县修志委员会主要的纂修人员。20世纪20年代初,王子余还让长子王贶甫师从名师寿镜吾读书。

寿镜吾的学生王贶甫

王贶甫(1901-1967),浙江绍兴城区人。1939年3月,周恩来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政治部副部长身份来绍从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工作和其他革命活动,受到表弟王贶甫的热情接待,王贶甫亦深受周氏思想影响。新中国成立前,他在绍兴大明电灯公司任代理经理、经理等职。新中国成立后,王贶甫历任绍兴市工商联和市民主建国会主委、绍兴市人民政府副市长、市文物管理委员会主任等职,发起创办鲁迅文化馆、带头捐赠包括周恩来题词、照片和蔡元培、秋瑾等名人的大批文物资料等,在绍兴民间口碑甚好。从1962年起,王贶甫当选绍兴县政协副主席、浙江省政协常委。

王贶甫早年在绍兴三味书屋师从寿镜吾读书,他在《自传》中也有所提及。他与寿涧邻等也是文友,常常一起参加龙山诗巢壬社雅集活动。

寿镜吾的儿女亲家、文友王积成

王积成(1853-1894),名余庆,字积成。浙江山阴(今绍兴)三江所人。

寿镜吾的儿女亲家,即王积成之女系寿镜吾的长子寿涧邻的元配(早逝,未曾生育)。王积成系清光绪元年乙亥(1875)举人,官知县。光绪七年,曾与周亦韩(炳琦)等同志发起筹建旨在天下“三无”(无贫人、无病人、无恶人)的“志学会”,终因周、王诸氏谢世过早等原因而没有什么作为。殁后着述散佚,民国14年,其及门曾厚章(侣仁)偶得其诗文残稿数十纸于三江学校故纸簏中,裒然成帙,寿鹏飞(洙邻)躬任校订,寿镜吾(镜湖)为之付梓,名曰《求志斋遗墨》行于世。民国26年印行的《绍兴县志资料》第一辑有传。

寿积明的儿女亲家阮和孙

阮和孙(1880-1959),名文同,字和孙。浙江会稽啸唫(今属上虞市)人。鲁迅的大姨父母阮有俊、鲁琪的第三个儿子,是鲁迅的姨表兄,与寿镜吾的长孙寿积明系儿女亲家,即阮和孙之长子阮善先为寿积明的女婿。他早年在家乡当塾师,后“历就直隶、山西两省府州幕”。民国中晚期则在北京行医。

际和孙与鲁迅、周作人、周建人三兄弟,曾侣仁、曾寿昌父子和寿镜吾、寿洙邻、寿积明祖孙三代等均有密切的往来,仅《鲁迅日记》载述两人往还的就有70处之多。曾侣仁之母六十寿秩,阮和孙(署名“阮文同”)也送了一副寿联:纱幔传经群仰获书纪盛德;帏集祜愿随莱彩庄遐龄。

啸唫阮氏也是书香门第,和孙之祖父阮世泾,“精申韩学”,系清咸丰辛亥科举人,后授五品衔内阁中书,敕授徵仕郎;其父阮有俊亦系秀才出身,与寿家可谓门当户对。阮、寿两氏结秦晋之好,与阮和孙、寿洙邻两人私交甚为亲密很有关系。

阮和孙元配孙荷姑,生有阮桂芬、阮如璋、阮杏芳和阮淑贞四个女儿。又续娶山西秦氏,生有阮善先、阮绍先、阮耀先三个儿子和女儿阮云先。孙荷姑生养的四个女儿均嫁在绍兴本地。秦氏生养的三子一女几乎均在外地生活和工作。长子阮善先,请阅《寿积明的女婿阮善先》一文。次子阮绍先(1925-2008),1949年毕业于北京辅仁大学,曾在北京城市规划设计院工作,任主任工程师。妻王玫。三子阮耀先(1927-2008),1949年毕业于北京高级土木建筑工程学校,毕业后入伍参加抗美援朝,后一直在空军工程建设系统工作,曾任空军工程设计研究局局长,高级工程工程师,直至离休。妻杨秀玉。幼女阮云先(1936- ),1958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学院,供职于北京敬业电工集团,中德模具电器培训中心,任校长,高级讲师。夫魏竞武。

寿积明的女婿阮善先

阮善先(1919-2008),又名长连。浙江绍兴人。阮和孙的长子,鲁迅的姨表侄,寿积明的女婿。早年在山西太原、河北张家口、北平等地中小学就读,后考入北平燕京大学、上海交通大学。1943年从上海交通大学电机系毕业后,历任重庆交通大学电机系助教,中央电工器材厂、昆明四厂、上海电机厂等厂助理工程师,东北电工局副工程师,大连电机厂主任工程师、副厂长兼总工程师、厂长兼总工程师,广州电器科学研究所总工程师,西安微电机厂厂长,西安微电机研究所所长兼总工程师,四川东风电机厂革委会主任兼党委副书记,四川省机械局副总工程师,西安微电机研究所所长兼总工程师,西安电力机械制造公司副总工程师、技术顾问等职,并多次当选旅大市和辽宁省人民代表。

据阮善先自己所说,他爱好文学,但为了找工作方便,故选择学工。寿洙邻、鲁迅、周作人等长辈亲戚见他聪颖好学,都很喜欢他。如寿洙邻教他学古文,常送古书给他。鲁迅、许广平夫妇曾多次赠书给阮善先,阮曾将习作《自命不凡》寄给鲁迅,鲁迅也及时作了指导。周作人也十分关心这位表侄,资助阮善先读上海交大。抗战胜利后,周作人被捕下狱,阮善先也托人给他送过钱。

阮善先曾娶寿积明的长女寿纪佺为妻,1948年8月25日寿纪佺不幸病逝后,阮善先续娶其三妹寿纪勤。阮善先从小深得寿洙邻等寿氏尊长的喜爱,与寿家关系甚为亲密。

寿氏族亲寿石工

寿石工(1889-1950),名玺(又作“鉨”),字石工,又字务憙,号印丐、悲风、珏庵、彀庵、珏公、无量、悴公、燕客、园丁,别署咫翠、石尊者,斋馆有:湘怨楼、铸梦庐、蜨芜斋、辟支堂、不食鱼斋、霞外草堂、容簃、馥秋阁、绿天精舍、景黎轩、冷荷亭、石叶书巢、春声馆、元嘉砚斋、寒筱宦、玄尚精庐、永宁专砚堪等。浙江绍兴人,定居北京。寿镜吾之族亲。其父寿予康善治印,有四本《印存》存世(其他四本毁于十年“文革”动乱期间)。家学渊源,系中国同盟会会员、南社社员,以诗词、篆刻名于世。据说,寿石工毕业于山西大学堂,到辽宁当过三天官,故刻有“辽东假侯”一枚闲章自嘲。民国前期,任北京教育部编审员,与鲁迅共事。1923年12月1日《鲁迅日记》载:“得寿之妇赴,赙一元。”对于寿石工中青年丧妻,鲁迅予以深切同情。他30岁时与陈衡恪筹创北京美术专门学校,先后执教于北京女子文理学院、北京艺术学院等校。寿石工工诗词,善书法,尤精篆刻。生平膺服赵之谦、吴昌硕、黄士陵(牧甫)诸家,因而作品亦受三家影响。其篆刻由秦汉入,后专宗黄氏,取法汉印,参以商、周铜器文字的体势笔意,章法自然,工稳秀逸,运刀挺拔,不尚狂怪,自成一家。寿石工有《忆当代印人》诗,对数十家印人都有十分中肯的品评,并有《珏庵词》两种出版。其《铸梦庐篆刻学》、《篆刻学讲义》先后发表于《湖社月刊》等报刊。其中后者系寿氏在国立美专任教时编写的讲义。

该书对于印章起源、文字究探、篆刻三法、风格流派及篆刻工具的制作无不备述,文笔简妙,论述精辟。其篆刻作品有《蜨芜斋自制印逐年存稿》(20册)等多种印集,上海书画出版社、天津古籍书店、中国书店等先后重印(选印)《蜨芜斋印稿——寿石工篆刻集》、《篆刻学》、《寿石工藏印》、《寿石工印存》、《寿石工藏印精品选集——珏庵藏印》等寿氏作品。

寿石工善诙谐,有个性,因为不喜欢吃鱼,他榜其书室为“不食鱼斋”。

一次寿石工在北京稷园雅集,遇到张大千,对张氏戏说道:“你窃取黄宾虹的名号!”听者均为之愕然。原来,黄宾虹于民初即以“大千”为笔名,《真相画报》曾述其事。

一般的书家和刻印家订润例时,往往有“劣纸不书”、“劣石不刻”等语,寿石工却不然,可谓无纸不书,无石不刻。

寿石工喜藏名人所用之笔,更有墨癖。传寿氏藏有梁同书(山舟)着书墨,甚为珍爱。石工病逝后,其妻宋君方请徐悲鸿题写墓碑,而以是墨酬之。

据说,寿石工生前还着有《重玄琐记》,迄今似未刊印。

寿石工的夫人宋君方(1900-1987),字海叶,晚号南湖老人,浙江嘉兴人。擅画山水花卉,亦能篆刻,风俗酷似石工。

寿氏族亲寿平格

寿平格(1873-1925),又名龙光、伯旸。浙江会稽(今绍兴)塔子桥人。

清末秀才。寿镜吾的侄辈族亲。覆盆桥与塔子桥两支寿氏,均由诸暨墨城(木陈)迁绍,因是同宗,相距又近,故常有往来。寿平格仰慕寿镜吾的学识渊博,将寿汝年(耕梅)、寿尔年两个儿子送到三味书屋从寿镜吾读书。

据其孙子寿能仁听家中长辈口碑,清光绪癸卯年(1903)前后,徐锡麟等革命党人创建绍兴体育会。在徐氏的鼓励和支持下,思想新颖的寿平格很快在塔子桥水神庙办起南区体育会,重金礼聘3位日本籍教练和开元寺华智和尚分别教授体操、武术。他不仅与徐锡麟有往还,而且女革命家秋瑾也来过寿家。一次,寿家小孩看到男装打扮的秋瑾,误称“叔叔”。20世纪50年代,寿耕梅“参观秋瑾纪念室,追怀风烈,敬赋七言一章借志往迹:‘浩然就义气如虹,志士吞声愤忾同。记得髫龄呼叔伯,不知巾帼是英雄。’”光绪丁未(1907)夏,徐案、秋案相继发生,寿平格恐受株连,一度匿居乡间。绍兴光复后,他斥资办过“华族女工习艺所”,为一些贫苦妇女提供学习技艺的机会,以便就业,还卖掉房产,捐资3000银元办塔子桥小学,此等善举曾获政府褒奖。后来,寿平格任职于内务部河防工程局,由于工作尽心尽职,他也得到过北洋政府颁发的嘉禾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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