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板指着跪下的几人道:“你瞧他们几个,就因为到你这吃面不给钱,被你修理一顿后害得我今天得做蚀本买卖。”
“老板一碗阳春面。”
二人说话的功夫一个黑衣青年来到这间面摊前坐下,他端坐时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对跪在地上的几人看也不看。
“你瞧,来了个胆大的怎会做蚀本买卖。”
老道士哈哈大笑,对那个黑衣青年道:“小兄弟阳春面有什么好吃的,清汤寡面毫无滋味,最好的还是这里的牛肉面。”
“就因为简单,能把这碗简单的面做得好吃的厨子才是一个了不起的厨子。”
黑衣青年的面孔隐藏在黑暗中:“你一个出家人怎么能吃肉,会不会犯戒?”
老道士夹了一筷牛肉放在嘴里细细咀嚼道:“我是入世的道士,不但可以吃肉还可以喝酒,那些臭规矩于我而言有个屁用。”
“那能杀人吗?”
那个黑衣青年就是乌鸦,他从宁郡主的口中得知了老道士的行踪特意而来,想看看这个传闻中能杀死平安王与身经百战老将的高手。
老道士不以为意一笑,从袖中掏出一葫芦酒,仰头喝上一口,:“皇帝杀人才是不犯法。是王府里的小女娃喊你来的吧?现在要动手吗?”
一碗面香四溢的阳春面已经煮好放在乌鸦的桌子上,他道:“我首先得吃上一口天涯刀刘老前辈亲手做的阳春面,它比你重要。”
刘老板听到后显得很高兴,所以他又做了一碗面放在乌鸦的桌子上,呵呵一笑后收拾起摊位来。
老道士叹了口气:“你要走了吗?”
刘老板也同样叹了口气:“我要不走估计连糊口的家伙待会也要被你们打碎了。”
乌鸦沉默不语低头吃面,老道士开口让跪下的几人离开,吃一口面喝一口酒,待他们吃完面喝完酒大地已陷入黑暗。
“面怎样?”
老道士问他。
乌鸦喝下最后一口面汤:“他走得太急了。”
“嗯,我也这样想。”
老道士也喝完酒吃干净面:“那我们把他找来怎样?”
乌鸦站起身来把桌子与凳子放在墙角:“不必了,他既然想要走我们又何必为难他。”
“唉!”
老道士叹了口气把凳子放在桌子上:“别把他的家伙事打碎了,他会记恨我一辈子的。”
“请!”
乌鸦说完踏出一步,就见在他脚下亮起一道红芒,宛如黑夜中匆匆一闪的火光,老道士长袖一甩那道红芒拐了个弯,撞到墙角发出“咄”的一声,磕下一块半掌大小的碎砖。
乌鸦对他道:“我更想试试道长的白云流水诀,还请赐教。”
“还未知道你的名字呢。”
老道士开口询问。
乌鸦道:“乌鸦,黑色的乌鸦。”
老道士有些不满地道:“好好的怎么取了个鸟的名字。”
“人也好鸟也罢,哪来的高低贵贱。”
听到乌鸦如此一说老道士拍手大笑:“不错不错,哪来的高低贵贱,吃喝拉撒最后还不是都得嗝屁。”
就见黑暗中带起一阵凉风,乌鸦瞬息之间来到老道士身侧,抬起一脚直踢向他的胸口大穴。老道士嘻嘻一笑,双手在胸前画了个圈把他的脚圈住,再向旁边一拔,轰一声,旁边一根碗大粗的旗杆一折两段。
乌鸦又是纵身一跃折回老道身旁,老道士袖口一伸从里面拿出一把细剑,挽起七朵剑花直刺乌鸦七处死穴。但见一片寒光闪过,紧接着七声脆响如金属相击之声,再看乌鸦时只见他手中拿着根黑羽挡住竟是用这三寸兵器挡住了七剑。
“好功夫。”
老道士一声轻赞,又是一剑刺向乌鸦的双目,长长的细剑还带起一道蓝幽幽的火光,透着股冰冷与死亡的气息。
“嘎!”
一声轻啼,从黑暗中飞出一只黑羽小鸦,张开口一把叼住剑身,小小的身子竟有巨力,双翅一扇竟把那支细剑夺走。
乌鸦双手结印,从他的双手处亮起一道暗金色的光芒打向老道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