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浣君连忙屏住呼吸,却还是晚了一步,临晕倒前,还听见那男子重复了一遍,“你怎能娶她?”
阿西吧!
荆浣君内心是想冲上去将他打一顿的,即便他是个美男子,也不能妄想有妇之夫好吗!泠渊怎么就不能娶她?怎么就不能娶她!
他以为他长得好看就没事儿了吗!他以为他长得好看就能掰弯她的人吗!
瞧瞧那幽怨的小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第三者,他俩才是原配!
然而,她最终还是以一个极其华丽优美的姿势倒了下去。
“浣儿!”
“那么焦急做什么?她暂时不会有事,这一点想必你比我更清楚。”莫扶歌一脸无害的模样,“现在,是不是该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何娶她?”
“呵……怎么,不是你们叫我接近她?怎么现下跑来质问我?”泠渊嗤笑一声,“拿着我给的迷药,来对付我的人。莫扶歌,你倒真是好意思。”
“若非你假戏真做,我与城又何必用如此下策?说吧,你究竟看上这个女人哪一点,我可以帮你找一打……”
“停,你若是喜欢,自己找一打女人玩去。至于你说的假戏真做,抱歉,我从未想过在她面前做戏!”
莫扶歌脸上的笑意终于僵住,“可她是……”
“是又如何?曾经我以为你我、聂城,我们是知己,所以我不惜冒着全家受到牵连的危险,替你们隐瞒、帮你们找地方。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还以为,孤傲如你,根本不屑利用一个女人来成全你的大业,如今看来,是我多想了。今日是我大婚的日子,怎么你这个做弟弟的,想与我不死不休不成?”
莫扶歌看上去有些动容,最终还是道:“复国是城的唯一愿望,任何不利于此的因素,都必须斩除。”
泠渊闻言却是笑了,笑得愈发厉害,甚至捂着肚子,仿佛莫扶歌所言真的有那么好笑。
“扶歌啊扶歌,你可知,与她在一起,亦是我此刻唯一的愿望?我爱她,但我从来不敢在她面前许诺永远,因为我知道承诺是最不牢靠的。”
“我这一生,被背弃得太多,所以我从来不敢再相信承诺。相对的,我也不轻易对别人许下我不一定能做到的诺言。可是,曾经有人的承诺,我信了。”
听到泠渊的话,莫扶歌的脸色有些发白。他怎么会听不出来他的意思?
当日他们三人结为兄弟之时,便说过倾其一生,相知相护,不背叛、不离弃。
虽然他从未想过伤害泠渊,到底是伤了他的心。
泠渊复又自嘲地笑笑,“也对,我与聂城本就不同。你这么做,也在情理之中。可是扶歌,我奉劝你,收起不该有的心思,你和他,不可能。”
被戳中心事,莫扶歌也顾不得内疚了,只是道:“渊,没想到到最后最了解我的竟是你。你知道我不想的,可我没有选择。”
“我说我不再相信承诺,可我又想信这最后一次。她是我的人,无论她会不会妨碍到你们,我都会站在她这一边。我最了解她,既然认定了我,那么她绝不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任何事。我完全可以保证,她不会因为任何原因与我站在对立的位置,这样的信任,你明白么?”
信任……莫扶歌何尝不知道,泠渊是在说他不够信任他。可性格使然,他说不出什么服软的话,“如此最好。”
莫扶歌丢下这句话,挥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