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要打就打,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吕墨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世子,这……”楚魏皱眉。
“魏子,之前说好了的!你可别不讲义气啊!”
楚魏犹豫了一下,转身拱手:“请赐教。”接着,拔出腰间的长剑,斜刺而下。谢轻舞没有武器,不敢硬接,虽说是个少年,但是从剑法来看不容小觑,谢轻舞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所以只守不攻,两人过了几百招,谁也奈何不了谁。
见状,吕墨悄悄向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
谢轻舞正在专心应战,突然目光一冷,回身一个后旋踢,惨叫声响起,楚魏拦下一人刺向她的长剑,眉间蕴有怒气:“世子!你这样胜之不武!”
吕墨瞟了他一眼:“你还真以为是切磋啊,我今天非要教训她一顿不可!魏子,你让开!”
“世子!”
“你当不当我是兄弟了!”
楚魏收起长剑,退出战圈外。谢轻舞冷眼看着一群人将她包围。
身后劲风袭来,谢轻舞轻巧避过,却迎来了下一人的攻击,任她再厉害,在保留实力的情况下,还被这么多人围攻,谢轻舞逐渐体力不支。凌空翻跃躲开一人,不防却被鞭子缠住了左手,左侧的银剑泛着森冷的寒光,这哪是教训?分明是要她的命!
情急之下,谢轻舞旋身抽出腰间的棍子一挡。(因为元宝缠住不放,所以谢轻舞不得已将棍子带上了。)
没有想象中的激烈碰撞传来,长剑在距离棍子两指处顿住了,空气一滞,一股庞大的斥力从她手上传来,铺天盖地地蔓延。长剑被狠狠地碾成粉末,接着数道人影被震飞出去。
看到手中的棍子莹光大放,谢轻舞的心跳漏了一拍。
光影转换间,是一双冰冷却隐藏悲悯的眸子,紫色的流光晕开,左脸与额侧绘着细小的花藤,是那个……梦里的人……
他就那么悬在半空,淡淡地看向谢轻舞,一瞬间,近乎泯灭天地的摄人气势向她压过来,谢轻舞闷哼一声,腿一软单膝跪地。
手中的棍子一震,光华收敛,眼前的一切却忽然都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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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你带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谢轻舞拿棍子戳了戳元宝的小脑袋,接着想起了什么似的,迅速将手中的木棍扔到一边。那个突然出现的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在棍子里面,难道是个修炼成精的妖怪?……
“嘶嘶!”元宝缠上棍子,亲昵地蹭了蹭。
这时白羽走进来说:“武榭,先生找你呢。”
没想到她和吕墨打斗的事这么快就传到李先生耳中了……果然,先生一见她就气得胡子发抖,先苦口婆心地劝告一通,大致意思是让她知错就改,然后就拉着苦瓜脸,推着让她去和吕墨道歉,没错,她揍了吕墨,而且是狠狠地有技巧地揍了他一顿!
吕世子完好无损地躺在床榻上,号得惊天动地,看到谢轻舞,明显地往床角缩了缩,一动就疼得呲牙咧嘴。
“吕世子还好吧,我在这儿给您赔罪了,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宽宏大量放我一马。”谢轻舞装模作样地鞠了一躬,然后对着吕墨一眯眼。
吕墨一抖,接着憋回眼泪:“你等着!我爹来了要你好看!”
“世子,你想清楚了,真要我好看?”谢轻舞靠近他低声说:“身上的伤很疼吧,我可专挑肉多的地方打,而且外表一点儿也看不出来。等你爹来了都七八天了,谁相信你挨了打啊。”娇生惯养的小屁孩儿一点都不可爱。
“呜哇!”吕墨又开始号了。
“啧啧啧,这么大人了,还哭。”谢轻舞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自从吕墨躺床上后,谢轻舞清净了几天,不过,澜山学院迎来了一件大事:每三年,澜山学院的靠山修仙门派―书山,都会到学院挑选有资质的院生作为外门弟子,资质好的可以直接被收为内门弟子,修炼内功心法,走上修仙道路,这意味着长生不老和地位的提升。学院的每个人都很重视这件事,谢轻舞也不例外,因为这意外着她今后崛起谢家的路途,如果加入修仙门派,成为内门弟子,谢家就会多一份希望。
此时谢家。
吕清朗一听下属禀报说吕墨在学院被人打了,就往澜山学院赶,出发很急,走得却很慢,说小世子被人打了,谁信啊,光他身边的暗卫就有十几个,能那么容易挨打吗?肯定是又闯什么祸了,反正他也想那小子了,就去看看他吧。路过者临城时,宫里的侍卫把他请到了谢家。
宫陌寒坐在上首,端着茶盏,勾唇浅笑:“清朗,这么急赶去哪儿?”
“我家那小子在学院闯了祸,我去看看他。”
宫陌寒扬起眉梢:“他是够让你费心了……不过,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留意。”
“什么事?”吕清朗放下茶盏,是什么事让宫陌寒如此紧张?……
“镇国玺丢了,帮我留意一下。”
吕清朗敛眉,镇国玺是国君权利的象征,它丢了意味着……如果让有心人知道恐怕……
宫陌寒轻笑:“放心,一群老家伙还不敢怎么样。”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