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男女授受不亲!这是古礼,太傅应在太院授课!这是规矩!”我一脸义正言辞,耐心讲着道理,男子住未出嫁女子寝宫,这像话?就算北朝民风在开放,也不能这样!
“国女是说礼法?古人云:尊师重道,国女,上撵轿时国女并未行虚礼,国女不记得躁症时,太院学生受尽国女凌辱!不知太院太傅是否还记得国女所作所为?非礼云翳的事情可还记得?受病之身,不用拘泥。”逍岚渊玄色回行纹曲裾深衣,拿着一卷书简,深情风轻云淡,眉目浸染了书香。
这个信息量还不少!以前我是为非作歹,竟然都把云翳非礼!段云翳这厮是受虐惯了?
我还倔强的仰头看着逍太傅,不服输的说道,“太傅已经说明,本国女可是患了躁症!可是本国女病已痊愈,现在可不是什么受病之身!大概不需要这学问。”
“难道国女不知,躁症痊愈是百年难遇?北朝臣民只知国女躁症时好时坏!不知国女痊愈!而国女如果依旧执意,会有郡主代替国女,传承护国女医遗愿。”逍岚渊不在详细解释,拿着书简走进宫殿。
遗愿?
看着并没有什么用,也就走了进去,只见两侧的宫人整齐排列,过了长廊,看着刚扫过的雪,想必是陛下趁着出宫的时间打理!但是!鸳鸯阁空中那是什么?
走进了鸳鸯阁,这已经被改装的只剩下书桌了,偌大厅堂只有白色牡丹帘幕,上了二楼,才是休息的地方,也算是简朴的只剩下一张床!
还没有授课,老宫人来了,弯腰行礼,脸色笑眯眯,“奴才成贤,奉陛下口谕,原是不想打扰授课,奈何陛下不放心国女。”
我一听,这不是成贤?不跟着陛下翻牌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逍岚渊回礼,谦虚笑笑,“成总管,但说无妨。”
“妹妹这大病未痊愈,也不能轻易宽限,国女就应有一国之女气量,以慰藉护国女在天之灵。”
成贤说了几句也就走了,不能轻易宽限?我有那么放肆?
不过,趁着太傅在找书简,我跑到另一个阁楼,还好,什么都没变,良辰在打扫,美景正在沏茶。
“国女,早膳备好了,可是国女并不在,现在只有这些茶饼了。”良辰看见我一脸憋屈的样子,以为没吃早膳,肚子饿了。
“你还说,谁那么早叫醒本国女?还被逍岚渊教训!难道太傅敢训斥陛下?”一般来说,老师不会教训我这样的!我地位比较高!而太傅只是老师。
美景只能干笑,端着茶,递给我,“北朝甚是重视受教,所以,太傅是受人尊重,训斥是万万不敢,若是学生礼数不够,太傅只是严厉教导,若是学生在众人面前出丑,太傅会为此蒙羞!”
我端茶,抿了几口,细细思量,也就是那么回事,毕竟逍岚渊是为我好,这皇宫吃人不吐骨头,我可要做好,不想到死都不能如意。
我的去巴结巴结太傅,此人一定是国之栋梁!
我让着美景跟着我去了西阁,段王爷与逍岚渊席地而坐,像是谈论什么,段王爷满脸愁云,配上病弱的身体,让人充满保护欲。
“段王爷,你这是?同本国女听课?”我高兴地拉着段云翳的手,给美景眨眨眼睛,美景放下茶水,拿来特制极细狼毫,也就退了下去。
逍岚渊心里冷哼,这就是男女授受不亲?
段王爷脸一红,苍白的小脸一时粉扑扑,头低了下来。
我拿着狼毫,桌上画着梅花,只此一朵,傲世独立。
段王爷看着成型的梅花,大为赞叹,目光灼灼,反观逍岚渊,只是瞟了一眼,拿着书简看着。
不一会,段王爷请退,我也拦不住,逍岚渊就嗯了一声。
“先从认字做起。“只听逍岚渊盯着书简无奈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