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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哀歌

“我不能说我是正义,因为我正在伤害他人,我不能说我是善良,因为我正在做的是一种罪恶,我不能说在给人救赎,我只是想以自己的方式,为别人犯下的罪行轻诵哀歌。”

“禁荆——流光。”吸血鬼手上的禁荆闪出一圈白色的电流,双手又附上利爪,他跃向林轩,右爪毫不留情地朝着林轩正面袭去,左爪放在左腿旁,凝聚着血红色的虚化禁能,准备释放利爪的“流”。

林轩深蓝色的双眸专注地观察着吸血鬼的一举一动,他快速地呼吸一次,催动体内的虚化禁能,让自己的虚化禁能在短时间内爆发出来,形成一个小型的排斥波,作用在自己周围的空间里,吸血鬼的右爪在林轩面前停顿了一刻,原本吸血鬼费尽心机从利爪中放出的虚化禁能被驱散了,现在他的攻击只不过是普通的刺击,林轩向后倾斜身体,伸出左手抓住吸血鬼的手臂。吸血鬼左手的利爪快速地挥向林轩,成团的“流”随即形成,在他们之间爆炸了。

吸血鬼从浓烟中飞了出去,在地面上滚动着,他爬起来,望向刚刚自己所处的位置,浓烟一直未消散,红色的颗粒从浓烟中飘出来,吸血鬼又伸出右手,手上的另一个禁荆发出一圈白色电流,红色的颗粒便一颗颗爆炸,林轩没有从浓烟中炸飞出来,但也看不见他的身影,厚厚的烟雾笼罩住了他,不知道浓烟里的情况究竟是怎样。

过了一段时间,烟雾慢慢地消散,一个身影在烟雾中站着,是林轩,他把右手放在自己面前,蓝色的水晶从他的手心里产生,构成了一个弧形的屏障,完美地挡住所有的爆炸,而他手心中的水晶屏障经受近距离的爆炸,却半点裂痕也没有。林轩缩回右手,面前的水晶屏障逐渐融化,变成白色的气,他握紧拳头,用力打向地面,地面碎裂了,陷入一个洞,阵阵震动传播到吸血鬼的脚下。吸血鬼忽觉不妙,向后跃动,地下钻出一块巨大的蓝色晶棱,差点击中自己。

林轩的视线转向晶棱后的吸血鬼,他张开拳头,向着晶棱挥动,虚化禁能从他手中放出,一阵震动,像是他强力地拍打空气。吸血鬼只感受到一股虚化禁能从林轩那里往自己急速地冲来,面前的晶棱已经破裂成许多块小晶棱,然后,一齐向自己刺来,他连忙使用自己第二个禁荆,释放相同数量的红色颗粒与小晶棱相碰撞,发生一连串的爆炸。

“禁荆——赤红之燐”吸血鬼发动禁荆,身体周围凝结成许多小小的红色颗粒,眼睛则毫不懈怠地关注着浓烟后面的林轩。

林轩伸出双手,缓缓地向上提,地下冒出水晶筑成的圆柱体,他站在圆柱体的顶端,用手按住水晶的表面,圆柱体的底部发出一道蓝光,水晶的尖锥体从蓝光中产生,穿过浓浓烟雾,向着吸血鬼的方向前进。吸血鬼看见浓烟中窜出一阵强风,以为是林轩从地面直接突袭,他拨动手指,身体周围的红色颗粒飞入浓烟之中,与林轩召出的水晶尖锥体相互撞击,炸碎了水晶尖锥体前部的尖锥。

林轩手上的禁荆释放出一圈蓝色电流,破碎的水晶尖锥体前方又放出一道蓝色光芒,许多的小晶棱从蓝光中飞出,射向吸血鬼。红色的光芒从吸血鬼的利爪中挥出来,是利爪的“流”,他用利爪斩断不停袭来的晶棱,向着水晶尖锥体迅速跃进,他的双腿凝聚了虚化禁能,给了水晶尖锥体一个踢击,一道道裂痕便在水晶尖锥体上蔓延,整块水晶逐渐崩塌,但吸血鬼期待的林轩的身影并没有在水晶后出现,林轩此时正从天空上向吸血鬼靠近。

林轩从水晶圆柱体上往下跳了下去,蓝色的光芒在天空中断断续续地出现,一块块小晶体在蓝光中出现,他踩着小晶体,在天空中自由地移动着,身后的水晶圆柱体慢慢分解成数不清的或大或小的水晶尖刺,随着林轩一起向吸血鬼靠近。林轩把双手放在身后,蓝光闪现,一米长的两根水晶尖刺在他手中现出,他瞄准吸血鬼,抛了出去,急速下降的尖刺像扑下捕食的飞鸟,在与空气的摩擦中响起惊天的长鸣,吸血鬼抬起头,下意识地用双手防御,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的利爪被尖刺活生生地刺穿了。

蓝光闪现,一米长的尖刺再次从林轩的手中出现,他用力地蹬着脚下的小晶体,身影从空中消失了,吸血鬼催动虚化禁能,震碎插在利爪里的尖刺,用受伤的利爪迎击,一阵疾风袭来,林轩的身影出现在吸血鬼头顶,他脸朝下,身体倾斜着,用手中的尖刺砍向吸血鬼的利爪。

吸血鬼竭尽全力抵挡,可还是经受不了林轩尖刺的冲击和自己利爪的刺痛感,他手中的利爪自动解除,身体无力地向后倒,一阵排斥波传遍他全身,是林轩释放的虚化禁能,他在半空中停滞了一下,天空中落下来的水晶尖刺一部分刺穿他的身体,扎在地面上,他挂在尖刺堆上,但没有受到致命伤害。林轩走近吸血鬼,从他身上拿出最后一瓶血液,他紧紧地握着,但又放开它。

“破坏它,你就可以杀死我了,来吧,弱者不应该再苟活下去。”吸血鬼望向林轩,准备好慷慨赴死。

“我不会那样做。”林轩轻轻一挥,水晶尖刺纷纷融化,吸血鬼掉落下来躺在地上,惊讶地盯着林轩。林轩把手中的血瓶放在吸血鬼胸口上,他看着吸血鬼的脸,忽然想到什么,在自己的手指上取了一滴血,用水晶包裹起来,变成一块吊坠,放在吸血鬼身边的地面上。“如果你一定要找一个活下去的理由,那就带着这块吊坠,时刻提醒自己要活下去,变得更强,即使最后的目的是为了向我复仇也好。”

林轩转过身,走向艾莉,他抱起她,催动体内的禁能,念着口诀:“预言水晶,林轩在此以命运之人之名,请求打开跨界的大门,在虚无的间隔中架起命运的桥梁,凭此通往,异界永乐。”林轩面前的空间扭曲着,水晶凝聚着,渐渐地,在空间中凝成了一道完整的水晶之门,门的中央发着蓝光,是一个不断活动的漩涡,林轩走近它,又对吸血鬼说:

“我救你,并不是想让你报答或感激我。你知道,世界并无真正的正义,我们口口声声说的正义只不过是我们内心的需求,而各人不同,需求更不相同,所以我们的行为也无所谓对错,无所谓正邪,我们只是守护已物,追求欲望罢了。但如果真要寻找出造福苍生,而不会让自己后悔的做法,那么,倾听你内心那个最原本,最无欲,最单纯的声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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