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兄弟难当咱们有难一起闯。——杜歌
“飞,你有多久没和包子联系了”。
“好久了吧。有时候给他打电话也不接,发消息也不回。”
“你打电话又是要钱吧,接你的才怪。”
“要你麻痹,滚,再说信不信我打你了,我真打你了,别拉着我。”
他拉着别人的衣服,指着我说。一副认真的样子。
“别装逼,来试试。”我从屋子里拿着扫把指着他。
他们租了一个三室一厅的套间。在网吧旁边。五四和她女朋友睡中间,任六六和王雷猛睡最里面一间,而最外面一间,我们随便住,我,包子,飞,泽林,路路,小五,有时候也有蛋蛋,不过他退学了,走了。我不经常住,只是天天都回学校的宿舍。
我不知道蛋蛋是什么时候不上学的,甚至那时候我想的是我们好多人会一起上大学一起工作然后还住在一起。直到后来有两次我喝多了小五抱着我哭的时候我开始醒悟,他说了好多次舍不得我。我心疼这个最小的弟弟,尽管他总是特别让人放心的样子。我忽然预感到以后,没有谁能在一起。而能让许多人在一起的只有其中一个或几个变得特别强大,强大到可以容纳好多个世界。
我和飞飞独处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正经过,我们总是打打闹闹,我骂他,他骂我,没有人会担心谁会因为这个生气,毕竟都算是一起同甘共苦的。我没钱了就找他要。
他总是表现出幼稚的样子,有时候是猪哥。他摸着我的手一脸色眯眯的样子看着我们班政治课代表的样子。那时候我们坐在一起,我在中间,李琦在我左边,他在我右边,有次我们不知道怎么吵架了,我生气了,是真生气,他在旁边不停的哄我,我都没理他,最后他说,我请你吃泡面,我立马回头说“两桶。”他一拍桌子来了句“操,****去吧。”然后我被前面的女的送了个外号叫泡面哥(泽林的不知道第多少个女朋友,她外号叫球球,蛋蛋的外号就是她起的。)
我和她分手的那天,好像是头一次看见飞飞认真的样子,他和她聊天,然后告诉我那天是她生日。
我们玩同一个游戏,他老是花10块钱买别人盗来的号,然后修改密码把里面金币装备什么的都转走。有时候是我俩平分。
有一天神秘的说,“告诉你们个秘密吧,有次我在百货大楼那边洗澡,搓澡的老头跟我说,小伙子还是处男吧,500卖不卖。”我和李琦马上就说,“操,有这好事,哪个洗澡堂子。”
我的相册把他定格在李琦姥姥家那个没修好的高架桥下面,那么高,高的像天空,他回头跟我们炫耀。炫耀他好像一爬就是好多年。大风里他叼着烟打电话的样子,每次看到都希望是接到现在的我。但其实是他那时候的女朋友,叫张瑞丽。他送了她知道存钱罐,后来他们分手了,存钱罐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了,只是里面的三百多硬币没有了。每次我们都笑,那一个小口子把三百多硬币一个一个扣出去很爽吧。
我给他介绍了个女朋友,是张雪荣,是我和张安安分手后,我只是把他们的QQ号码发了一下。有一次我去购物广场看见他们手牵手,我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惊讶。他们见到我还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然后说了两句话就走了,留下我在人群中感叹月老无良。
他是记忆里一成不变的****,装傻充愣,一样的搞笑在岁月里,忧伤在角落里,最不善于表达的是岁月最正宗的平凡。我们依旧骂着,在大风刮起的高速公路上走过了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