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还就和他卯上了!
我一把掀了他身上的被子,拼了蛮力将烂醉如泥的他拉起半个身子,搭在我肩上,那该死的重量简直就要把我给压扁。
“去……洗澡!”
“砰砰……”重物落地的声音。
他不肯配合,两只脚完全不用,一下床,所有重量就都压在了我身上。这回儿,是真的就把我压扁了。
好痛!下面痛,上面也痛!我被压在了地砖和他之间,嗷嗷嗷,欲哭无泪。
“唔……呕……”
“萧昱!”伴随着肩上一阵****的是,我带着哭腔的崩溃哭喊。
为啥呀?他清醒的时候欺负我,酒醉的时候简直就不把我当人!
等我扔掉身上那件脏了的外套终于将他拖进卫生间时,已经足足过了半个小时。
而他这个样子,根本就不可能自己洗,就连他现在这个靠着壁砖而坐的姿势都是因为倚着我才勉强不倒。
我泪眼汪汪的盯着头顶的花洒,后悔不迭。为什么我要把他捡回来啊?不捡回来兴许他还是酷酷的在外头挨着墙站着?
折腾了这么久,我实在没什么力气,索性就开了花洒,任由温水从我和他的头顶洒下,权当洗一次超前的鸳鸯浴了。
和他就这样约莫依偎了十分钟,我才渐渐缓过气来,偏过头看了一眼靠在我肩上睡得浑浑噩噩的他,叹了口气,认命的给他解衣沐浴。
不消说,这又是一项大工程,尤其是在他全身上下只剩一条被水浸湿的内裤时!
让人尖叫的妖孽脸,劲爆的身材,我直觉的脑门充血,脸上热辣辣的,这场面,实在是太诱人犯罪了!
我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滞了,两颗色迷迷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某处猛瞧,口水直流,话说咱这青春少女对男人还是很好奇的。
发现一向意志不算薄弱的自己竟被男色蛊惑,我浑身打了个激灵,立刻冲出卫生间跑到空调出风口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天……
“砰!”
我还来不及平复那狂乱跳动的心脏,就听见卫生间里传来一声“砰”,恍然大悟,惊呼!
果然,等我冲进卫生间,他整个人都已经贴在白色瓷钻上睡着,而不是方才的坐着。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给自己打了几剂精神麻醉剂后,蹲下身,深吸一口气,抱起他的头,定睛一瞧。呜呜,额头肿了个包包,好心疼。
这个死男人!
我又是心疼又是气愤的将他托起半个身子,架在我身上,取了一旁的洗发露沐浴露胡乱给他抹了一通,也算是洗干净了上半身。
可是……下面?
我捧起他的头,眨巴眨巴眼,邪恶的按了按他额头刚才因为撞地隆起的包包,见他只是有些吃疼的抿了抿嘴,没有其他反应,胆子立时大了起来。
牙一咬,眼一闭,裤子一拉,浴球一通乱刷,水一冲,浴巾一蒙,咳咳,搞定!
幸好有浴球,否则我还真保不准自己的罪恶之手会不会伸向他。
睁眼瞧瞧他那被我保护的严严实实的下半身,我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其实本来我该借这个机会占点小便宜的。
不过眼下我也顾不得悲催,还得先把他口腔里的那股酒味去掉!
等到我给他灌下两瓶牛奶,扛着他回到床上,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露清香,原先刺鼻的酒味如今蒙上淡淡奶香,虽然精疲力尽,但我的心中却是一片满足与喜欢,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温馨。
原来,酒醉后的萧大人,也是可以供我搓圆捏扁的。
洗完澡,打了打哈欠,我正想往床上滚,眼缝余光瞥见熟睡中的萧昱,叹了口气,懊恼抚着后颈。
床被他给占了,又没沙发什么的,那我睡哪儿?
原来传说中的鸠占鹊巢就是这种滋味,还真是有点小小的不爽。
我在床前横眉冷对萧昱两分钟,眼睛好酸,上下眼皮直打架,床上安睡之人却丝毫不给面子,除却美美喷吐着淡淡奶香的气息,不作任何回应。
我摇了摇头,得,今夜本小姐舍命陪君子!料他也不敢对我怎样!让他挤一张床,已经是我的最大让步。
不过,为了心安,我还是跑到玄关拿了开学不久逛街时燕子死活要我买的一双高跟鞋,放在床头柜前,没啥,就是如果他兽性大发,好当武器敲晕他。
如此,睡意重重下,也懒得再计较什么,我钻进了香喷喷的被窝。
甭说,一进那暖烘烘被窝,我心里直呼爽歪歪,觉得这简直是古代贵族的待遇,有个暖床丫头,果真不是盖的!
雪后艳阳,分外妖娆,妩媚的红光一寸一寸侵噬白雪的残羹剩炙,直至将这几日停落的积雪完全融化,才心满意足的偃旗息鼓,懒懒垂挂于西边的晴空。
小屋一米二的席梦思正对空调出风口,此时,工作了一整日的海尔变频空调依旧兢兢业业的释放着丝丝冷风,白色的雾气顽皮跳跃轻拂相拥而眠的人儿,惹得娇小女孩不自觉的往身后热源贴去,而身后之人更是慷慨的将女孩按在颈下,下巴亲昵的蹭了蹭女孩有些不安分的小头颅,好梦犹在。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没个角落,哼你爱的歌会痛……”
熟悉的铃声,我的神经条件反射,闭着眼恋恋不舍的从暖和被窝中伸出半只手在枕边一阵乱摸,懒洋洋的拨通电话,“喂……”
“越越,快四点半了!四大名捕首辅要点名,你怎么还不来!”电话那头传来柴迷焦急的娃娃音。
“哦……”我睡意朦胧,懒懒应了一声。
“天!你怎么还在睡觉!三次旷课微经这课就不及格,你已经被点到了两次了啦!越越,快起来,快起来!”那头,柴迷跳脚,可爱的娃娃音都尖锐不少。
“哦……”我神智依旧有些不清,然后,眼睛猛地一睁,挂科?!
“迷迷,帮我拖着,就说我在路上出了点意外,正赶来!”一想到那恐怖的首捕老头,那个老顽固,死定了!我汗毛直竖,瞌睡虫顷刻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竟然和萧昱,一起睡到下午四点?!
这时,我才发现,我和萧昱的睡姿多暧昧!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昨晚不是好好的每人一半床么,怎么醒来就成这样啊?
我在心中狂哭,明明是急的要命,却又小心翼翼的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掰开他禁锢我的双手,生怕将他吵醒,到时候尴尬的我连地缝都没处钻。
好不容易下了床,我再也不敢浪费一分一秒,冲到卫生间草草洗了把脸,抽了口香糖当牙刷,匆匆套了衣服准备出门,却突然想起了一事。
弯着腰套鞋时,我抬头看了一眼依旧睡得香甜的萧昱,如果他醒来不声不响直接走人怎么办?
但是,我辛辛苦苦把他捡回家,还让他鸠占鹊巢,难道就为了把他养成白眼狼?
不干,这蠢事绝对不干,必须得从他身上得些好处回来。
有了!
我邪恶勾唇,死男人,想跑?没门!
等我赶到教室时,四十分钟的课已经过去了三十分钟,但为了不挂科,我还是硬着头皮从后门潜入,接收到牛叉老头的两记牛瞪,尴尬假咳,勇猛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如冬日阳光般的灿烂笑容,气得他连讲错两道题。
夏燕和柴迷蒙着书偷笑,在桌下给我比了个大拇指,我抽抽嘴角,这脸面算是丢尽了,她们还敢嘲笑。
至于迟迟,汗,认真听讲,没给我一个眼色,我已经窘迫无比,自然也不会再去自讨没趣。
下了课少不得挨老头一顿臭骂,不过好在总算他还有人性,在点名册上给我画了勾。我也给足他面子,谢了不下十声,惹得老头语重心长唉声叹气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在我牛皮吹捧下走人。
“呼……”总算搞定,我长舒一口气,回座位拿包包。
“越越,有你的,这样也行。”夏燕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我包包边放着的香奈儿外包装袋。
这个燕子,太精了!
我头发发麻,忙冲上前笑嘻嘻的打着太极,包包和袋袋更是捋至安全范围内,“厄……你们两个快去陪迟迟吃饭吧,别为了我伤了和气。”
“越越,又买了什么衣服,拿出来大家一起瞅瞅,我帮你看看是不是买贵了。”柴迷晃了晃手上的计算器,笑得可爱。
我瞟了一眼夏燕,暗忖这个大染剂,把我家可爱纯洁的小财迷都给带坏了。
夏燕无辜的努了努嘴,笑说,“迷迷,不用算了,我刚看了下,里面的衣服至少值十几万吧。”
天!
我的额上立即沁出无数颗细小的汗珠,脸上泛起可疑红晕,这只死燕子!
“十几万?!越越,就几件衣服你竟然被骗了十几万?”柴迷惊呼。
我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渍,砰砰砰超速的心跳稍微减速,还好,还好,迷迷没去翻。
“我还有事,先走了了,晚上联系!”我拎了包包和袋袋,飞奔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