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你本无意这么快就弄死他们,不是吗!”身前,同是一男子得意的端着咖啡,毫不在意的小小的抿下一口,继续看着手里的杂志。
“也对,现在就玩死了,我怎么还礼物给我的好母亲呢。小齐啊,你可真不乖,随随便便的就把我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了,以后,我还怎么对你提防呢?”他似笑非笑的一手打掉对面男子的杂志,双眸目光如炬的盯着男子细看。
男子抬起头,一手捏住下巴,款款而谈,“我怎么不觉得我需要你的提防呢?”
“是吗?不过我怎么觉得那个什么萧七儿好像特别好玩似的,我突然间不想让她消失了,我更想把她弄在我身边制成一个傀儡娃娃,每天放在床头细细欣赏,特别是那一头浓黑的长发,想必抚摸起来一定特别顺手。”
对面男子情不自禁的浑身一个冷颤,故作惊愕的瞪着说的双目放光的己无名,苦笑,“亲爱的,你别忘了这里可是中国,你这种行为,嗯,是犯法的。”想着他以前的床头偶尔还放着一具美艳至极毫无知觉的植物人,就如同干尸一般一动不动,他还饶有兴致的挑逗挑逗连眼睛都不会眨的女人,想起,他就浑身发毛,这个看似不过才二十五岁的男人会不会有恋尸癖?
己无名拖着自己的下颔,点点头,“齐无性啊,你一个半男不女,不男不女,似男似女的无性人怎会懂得我这种阳刚拥有正常取向的男人的心思?”
被唤作齐无性的男人突然脸色一沉,咬咬自己红润的双唇,皱起眉头,“什么叫做无性?我只是要求太高,对于没有深度的女人提不起兴趣而已。”
“是吗?”有人不明所以的淡定一笑,又抬头看向了不远处已经消失的几道身影,看来误了时辰了。
车子里,气氛甚是沉重。
姬于桀拨打着手机,却总是无人接听。
上官宏也提着嗓子拨打着什么号码,仍旧是一片忙音。
程凝淸有些不解,看着二人严肃的表情,也是慌乱的问道:“怎么了?看你们神色严重,是有什么事情吗?”
“大哥的手机打不通。”姬于桀焦灼的说。
“公司的电话也没人接听,家里的电话也是忙音。”上官宏解释说。
凌箫天一手捏住自己的鼻梁,有些焦急的闭着双眼,看来回来晚了一步。
“二哥,你怎么知道大哥失踪了?”姬于桀放下手机,打了十几通,从下飞机开始就一直在拨打,打到现在估计是没电了,已经关机。
凌箫天长叹一声,“有人回来了,我们的安定日子也快结束了。”
“什么人回来了?”这次换萧七儿不解,盯着几乎同时沉默的三人,这个人他们好像都很害怕。
上官宏苦笑,“那现在怎么办?大哥是被叶誉阁抓走了,还是他?”
他?萧七儿咬咬牙,手中握着的是他的手,而他的手竟有些松懈,手心里更是汗湿一片。
“告诉我嘛,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啊。”程凝淸着急的瞪着三个欲言又止的男人,他们这是纯粹吊她们的胃口嘛?
姬于桀按住她乱动的双手,解释道:“他也你认识,不过估计你也记不得了,记得五年前,那个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的凌箫云吗?”
凌箫云?程凝淸愣了几秒钟后微微点头,“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自称是二哥的弟弟的那个男人,不过伯母好像并不承认他的身份,直接将他赶出了凌家,甚至连他的姓名也直接从凌氏剔除,被申请了死亡证明。”
“想必他已经羽翼丰满,想回来讨一讨债了。”凌箫天接上话,毕竟他是当年赶他出去的人之一,就如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一样,将他彻底的踢出了凌氏,凌家,凌姓。
己无名,从那一刻起,他大声的宣布自己无名无姓,己无名,从来没有名字,没有姓氏,一个死人而已。
萧七儿的手紧紧的攥紧他的手,将他湿润的手心紧紧的贴上自己的手心,眼神如同秋水平静的看着他,“他难道就是机场里想要杀了我们的那个人?”
姬于桀大惊一声,“什么机场?”
上官宏也是惊愕,“我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凌箫天看着两人笃定的目光,果真只是冲着他和七儿去的,他的目标是所有他爱着的人,现在七儿在他心里是第一,他无论如何都是选择第一个除去她。
想到此处,他更是加大力度握紧她的手。
萧七儿微微蹙眉,感觉到手下的惊痛,她轻轻的拍拍他的手,暗示他别太着急了。
“他的目标只会是我,等一下回去后,你们要注意一下身边之人,大哥的能力我们都是清楚的,如非是非常亲密的人下手,就算缠斗,他也会有多余时间联系我们,哪怕是一条短信提醒,只是,一切都是了无音讯,想必是亲密之人突然下手,他防不胜防。”
“我们知道了。”姬于桀淡定的回复,表面淡定,内心却是泛起层层惊涛骇浪,如今,叶誉阁也逃了,大哥失踪了,己无名回来了,一切,像是同一时间发生的一连串反应,而胜算却脱离的天枰,已经朝着另一面倾倒,他们的希望……很低。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已经容不得的一刻钟的懈怠。
当萧七儿推开自家公寓的一瞬间,扑鼻而来不是久不住人的霉气,相反,是一阵带着兰花清新的香水气息,她定睛注视着坐在沙发上,翘着一腿,惬意的欣赏着落日余晖的某道身影。
他的背影很熟悉,高大挺拔,俊逸非凡,只是,他脚前的影子却直直的透视着他内心的腹黑,来人不是别人,而是传说中已经失踪不见痕迹的……叶誉阁。
叶誉阁听到开门声,不用回头就已经辨认出了她的气息,淡淡一笑,掐灭指间的香烟,“回来了?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你多久吗?”
萧七儿警觉的退后一步,她现在似乎已经后悔没让凌箫天送上楼,心里正在揣测怎样脱身,而端坐在沙发上的身影却不想起身似的,依旧不动声色的坐在沙发上,夕阳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几乎已经到达了她的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