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踪我。”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御潇天没有回答,他让暗秦出门时跟着她,保护她的安全,谁知,就那么恰巧的发现她去买那些不干不净东西。
御潇天抿了抿唇,没有解释。
见他不说话,品夕就当他默认了。
真是可恶,他怎么可以让人跟踪她。
品夕真想跟他理论,可她知道,就算她跟他理论,他这个高高在上的王爷也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会意识到自己侵犯了别人的人身自由权,也就放弃了,她不想跟他浪费那么多口水,心中的怒火也只能自己慢慢熄灭。
“我买那些药,自然是有用处,但你放一百个心,那些药我绝对绝对不会用在你身上。”那些药是她花了那么多银子买来的,就算是他求着她让她下药,她还不一定愿意下呢,她才不把银子花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说清楚。”在知道她那些不干不净的药不是要花在她身上时,御潇天突然一扫多日以来的阴霾,但,他还是必须问清楚这些药的去向。
品夕磨了磨牙,知道今天不说清楚的话,御潇天是不会写休书和把五万两银子拿出来的,于是,不情不愿地开口,“买来防身。”
“防身,不会****也是用来防身的吧?”御潇天的声音依旧冰冷,但如果品夕此时抬起头来,就能看到他眼里若有若无的笑意。
品夕再次磨了磨牙,贝齿咬着唇瓣,有些闷闷地说,“不是。”
她心里早就闹翻天了,这该死的御潇天到底有没有完啊,知道****不是用在他身上不就好了,问这么多做什么?
御潇天看着被她咬得鲜艳欲滴的唇瓣,嗓子突然一干,他喉咙动了一下,拳头暗暗握了握,明明下定决心要按原计划执行了,怎么还能对她有这种感觉?
“那是要用来做什么?”他不依不饶地继续问。
品夕努了努嘴“报复坏女人。”
品夕坚决不把品虹给供出来。
“谁?”御潇天不禁皱了皱眉头,谁还敢这么欺负她,那些人?
“反正就是要用在坏女人身上地,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品夕抬起一直低着的头,看向御潇天。
他真八卦,打听的这么清楚做什么?
御潇天想着勉强帮她把欺负过她的人给教训一下,但如果知道品夕在心里把他归为八卦婆的一类,不知道还会不会想着帮她报仇。
“喂,我都说了,你可以动手写休书了吧?”品夕走到书桌前,替他摆好纸和帮他磨好墨。
“喏,写吧。”
她就真的那么想要休书?见她这么急切的样子,御潇天心里一沉,很想摇晃着她的脑袋问她,到底知不知道女人拿到休书意味着什么?
“真的要写?”御潇天有些不甘心地再次问了一句。
“千真万确,喂,你不会是要反悔吧?”千万别敢情她解释了大半天,到最后,不仅银子,休书没拿到,还把实情说了出去。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王怎么可能会反悔,倒是你,可别一拿到休书就求着本文收回。”御潇天遮住心中的那种异样的楚痛,讽刺道,甚至,从来不在她面前自称‘本文’的他现在也表现出身份尊卑的样子来。
“放心,我是绝对不会求你的。”品夕说道,其实,她更想回他的是,‘求你,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也不可能’。好吧,为了不让她的银子无缘无故的飞走,她忍下,总之,今天的任务就是为了顺利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至于其他的,她都不必理会,就是听到了,知道了,她也要装作不知道,没听到。
见她那么笃定,御潇天心里格外的不好受,他拿起毛笔,沾了沾墨,在纸上写下休书,不一会儿,洁白的纸上出现苍劲有力,笔走龙蛇的字体。
“写好了吗?”见他停下,品夕伸手想去拿休书。
御潇天扫了她一眼,最终,笔落下,在右下角写上自己的名字,并盖上印章。
品夕拿起休书,朝休书上吹了一口气,看着右下角的印章,扬起一抹笑,灿烂至极。
见她能拿到休书,笑的这么开心,御潇天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对了,银子呢?”品夕没忘,休书重要,银子更重要。
她手上的银票,加上这笔银子,再加上她的嫁妆,就有上千两了,这下,她真的不用再担心温饱的问题了。
何止是温饱,只要她不大手大脚的花钱,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跟着管家去账房取。”她脸上的笑容太过于刺眼,御潇天不想再看下去了。
“行,那我去取了。”品夕欢快的离开书房,跟着早已等候在外面的管家去账房取银子。
时间是爱偷东西的娃娃,不知不觉,又偷去人们一天的时光。
天空,布上殷红色的晚霞,耀眼至极,美不胜收。
屋内,品夕揉了揉眼睛,把所有银票和首饰锁在一个盒子中放进桌柜,再上了一层锁。
这现代人来古代,赚钱就是快啊,品夕幻想着离开京城后她开始做生意,然后钱财每天自动滚进她的口袋中。
“哈哈哈……”想着这些幸福的事,品夕不禁笑出了声。
“王妃,管家有事找您。”门外,婢女听着王妃的笑声,不禁挡不住诱惑偷偷地向里面瞧去。
王妃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呆在屋子中也能笑得这么开心?难道,她知道管家来找她,是要通报好事?
婢女脑中飞快地转着,想着各种可能,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王爷召王妃侍寝了。
王妃来王府有一段时间,却从来没有被王爷召去侍寝,现在,知道王爷要召她去侍寝,难怪她能这么高兴。
还没听到管家说找王妃有什么事,婢女已经独自在脑海中臆想王爷和王妃的事。
“哦。”品夕应了一声,向外走去,心想,这管家这个时候来找她究竟是有什么事?
“王妃。”见她出来,管家恭敬的拱了拱手。
“什么事?”品夕走到院中,站着看管家,而她所站的地方正是杏花树下,夕阳透过杏花瓣打在她身上,给她的衣裳镀上一层金光,微风吹过,树上的杏花花瓣随风飘落,落在她的头上,落在她的镀了金光的衣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