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看呆了,也没去注意,该不会是那侍卫趁她不注意时下的药吧?
品夕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如果是那个侍卫下的,那这一切就说通了,这一切更本就是御潇天的主意,目的就是栽赃陷害。
一想到是他栽赃陷害,品夕更加不淡定了。
御潇天这究竟是想干嘛?不会真的小气到因为那天的事就要设计报复回来吧?
等了两柱香的时间,发觉侍卫身上还是什么变化都没有,御潇天不禁沉思,难道,这茶水里真的没有如他想的那样下了药?
不该啊,他一直都在关注她的表情,她刚才脸上明显出现了惊慌,虽然不明显,但他还是发现了。
“暗秦。”御潇天朝外叫了一声,暗秦的身影立刻出现在书房内。
“去找名大夫来。”不管她究竟有没有下,他都要查清楚。
“是。”暗秦余光瞥了一眼一脸淡定的王妃,运起轻功离开。
品夕不是淡定,而是觉得急也没用。
她正低着头正在想着办法,一听到要找大夫来,品夕自己安慰自己要淡定的心又浮躁了起来,这御潇天是想要事情给闹大吗,连大夫都给找来了。
还有一点,品夕觉得奇怪,他要栽赃陷害,不是应该下那种一喝下去就发作的急性药吗?为什么这么久了那药还没发作?难道他下的是慢性毒药,可是,既然要栽赃陷害,下慢性毒药做什么?
他到底还有什么目的?
欸,早知道今天来这一趟会被算计,她就不这么急性的过来,这下好了,被人算计还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算了,不先想这些了,还是赶紧想想待会儿要怎么拆招吧。
暗秦的办事效率很快,才一盏茶的时间,就带回了一个大夫,那大夫还是宫里的御用大夫。
大夫见了御潇天,颤巍巍地跪了下去行礼,直呼,“参见王爷。”
“起来吧。”御潇天脸色冰冷的对他吩咐,“查一下他有没有中毒。”
“是。”大夫从地上爬了起来,三步作两步步伐慌乱地走到侍卫面前,食指搭上侍卫的脉搏,暗暗告诫自己的心要静下来,在王爷面前可不能搞砸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在大夫的食指搭上侍卫的脉搏上时,品夕紧张的瞳孔收缩,双手掌心出汗。
在这种情况下,她已经想不出任何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见招拆招。
品夕的这一切情绪,御潇天都看在眼里,他想,她要不是心虚,怎么会紧张成这个样子?
差不多两分钟的时间,大夫的食指从侍卫的脉搏上离开,他顾不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急忙转身朝御潇天拱了拱手,道,“王爷,没有任何中毒现象。”
听到大夫这么说,品夕一直被吊着心突然落下。
只是,怎么没中毒?难道,侍卫没下好?不可能啊,没下好的话御潇天怎么会这么笃定?
御潇天眸子微转,看着品夕,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视线从品夕身上移开,对三人摆了摆手,“都下去吧。”
“是。”三人拱了拱手,迅速退了下去。
侍卫走到外面,松了一口气,而御用大夫吓得整个人都差点走不出来了,他刚才是强撑着的,要不是强撑,他非得晕倒在王爷面前不可。
欸,他今天真是出门不利啊,怎么就会碰上三王爷的侍卫呢?唉,三王爷真不愧是有‘鬼煞’之称的称号啊,那气势,那眼神,吓死人不偿命啊。
书房内,待他们走后,品夕看向御潇天,“为什么这么做?”
这句话她早就想问了,憋到现在实属不易啊。
在他们走后,御潇天的视线又投到她身上,此刻,她这样问,他没有回答。
看来她真的没有给他下药,但她这样问,难道是以为这件事是他做的?她不会以为是他想陷害她吧?
见他不回答,品夕在心里翻了翻白眼,决定跳过这个话题,讲要事重要。
不管御潇天是怀疑她还是想陷害她,她其实都不生气,只是觉得心里闷闷的,有点不好受,说实话,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任何人都不会好受。
至于品夕为什么不会生气呢?是因为她觉得她跟他除了有协议的关系外,其他的没有半毛钱关系,既然没有关系,她何必去生不相干的人的气呢?
“当初,我们约定的协议是三个月,现在,都过了两个月了。”品夕以这句话开头,说完后,她想了想,觉得没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妥才继续说道,“要不,你先把休书和五万两银子给我。”
说完后,品夕又觉得不妥,她补充说道,“我就是想反正三个月也快到了,这些东西先拿和慢拿都没什么区别,所以才……”补充完后,她又加了一句,“你就把这些先给我吧。”
御潇天听她说完后,脸黑了黑,心沉了沉,她,日子算的可真清楚,还有……
沉思了几分钟,御潇天开口,“可以先把这些东西给你。”
听到这句话,品夕喜出望外,拿到这些东西,她就可以先让玉儿去置办些东西,准备一个月后上路的问题。
“谢谢。”她急忙对御潇天说道,然后等着他提笔写休书。
“我话还没说完。”见要拿休书,她这么高兴,御潇天终于确定了,那些药,她跟本就不是要用在他身上。
御潇天不禁皱起眉头,既然不是要用在他身上,那她买来做什么?
“啊?”品夕喜出望外的心冷了半截,他……该不会还有什么附加条件吧?
“你还要说什么?说吧。”为了银子和休书,她豁出去了。
“告诉我,你买那些药买来做什么?”再三思索,御潇天还是问了出来,他知道,如果她知道他让人跟踪她,她可能会不高兴。
‘不高兴’三个字出现在脑海中,御潇天眉头微蹙了一下,他不该再担忧她了,包括她的情绪。
“什么药?”问完后,品夕就反应过来了,头上的火立刻‘蹭蹭’的往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