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社会主义制度的丰碑
伍新木
我是一个几十年来十分关注三峡工程建设的教书匠,1989年我主持过三斗坪镇的规划,踏勘过中堡岛,调研过宜昌、秭归、巴东的移民,写过《百万移民》一书。三峡工程建成了,我登上过坛子岭,下去过河床底下的机房,站在宏伟的大坝上我多次反复地问自己:三峡工程它到底是什么?三峡总公司是什么?
水电专家看它,它是多少个世界第一的成功的工程;经济学家看它,长江是黄金水道,三峡是黄金水库,每天流淌的是真金白银,它的发电效益、航运效益、产业关联效益、区域发展效益、旅游效益……最直接、最大的是防洪减灾的社会经济效益,多少亩农田被保护,多少人生命财产安全被保护,这难道是用简化了的经济数据可以描述的吗?我亲身感受过1954年长江洪灾给人民生命财产的损害有多么深重;三峡工程在人类生态学家眼中,三峡工程向人类展示的是真正意义上的动态生态学,人本主义生态学。三峡工程是打破了许多生态的平衡,但它创新了许多新的生态平衡,纵观大自然生态的大跨度的演进史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人类的任何建设行为,都会是毁灭的创新,人类总是理性地在利弊中权衡、选择,只要是利大于弊,人类总是选择了创新。人类深知,人既是自然的人,是自然、是生态的组成部分,是大生态系统的一个子系统;人更是社会的人,如果只是简单的回归,回归到自然的原生态,回归到人类的原始状态,那绝不是人本主义的本质。人本主义的本质,是追求人与自然和谐的前提下,追求人类自身最大限度的自由,全面发展。三峡工程就是这样的现代生态学的样本,三峡工程建设近百年来,从讨论、酝酿、调研、争鸣、决策、建设、后续建设的历程来看,人们充满对自然的敬畏,对生态的保护,对未来的关怀。
三峡工程在文化人、美学家眼中,它创造了美,丰富了美学。不是什么破坏都应该怀疑的,有一种破坏叫建设。描述工程的影视作品、文学作品、绘画作品、摄影作品,为什么无穷无尽,因为它不断创造着文化,创造着美;美和文化又不断地在创造着它。
所以,我认为,三峡工程是什么,三峡总公司是什么?它不仅是一项成功的工程,一个成功的项目,一批成功的人士,一个成功的企业,一套成功的经验与模式。它还是一种文化,随着时间推移,它的积累沉淀越厚,越浓。
我还认为,三峡工程、三峡总公司还是一座社会主义制度的丰碑。近几年来,我这一感觉日益深刻。六年前,当机组建成刚发电时,我陪我最敬重的老师,一位资深的经济学家考察三峡工程时,我深知他是三峡工程建设的怀疑者,全国人大常委会讨论三峡工程建设提案时,他投了反对票。但他是一位人格高尚、治学严谨的学者。我看到,当他登上宏伟大坝时,无限感慨,他反复多次向我发表感慨:“看来,社会主义制度巨大的优越性之一是能集中国力办大事!”对啊,三峡工程的建设,每一项工作,都是“举国体制”。
国企就是应该干那些外企干不了,不让外企干,民企干不了,民企不愿干的大事、特大的事。国企干那些为国家立碑、为制度立碑的大事。三峡总公司过去成功建设的三峡工程,正在建的长江、金沙江流域水电工程,清洁能源工程就是这类大事。
三峡总公司的骄人业绩、三峡工程的辉煌成就告诉我们:特大型国企,应该干特大的国事,应该成为伟大的企业。这类企业举国决策举国建,举国受益国之娇,国之精神国之魂。
(作者系武汉大学经济学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