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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寒雪听完,仅是略微凝了娥眉,心底沉压压的,没有说话,也不作任何的反应,雪颊上隐隐约约平添几许烦恼,然而清澈的眸子依然淡淡地,平静得让金嬷嬷感觉不到她的任何情绪。

金嬷嬷迫不及待地催促:“雪妃,我们快去把这件事告诉王爷去,让王爷把云夫人跟霓夫人治罪,那样就少了两个跟雪妃争宠的人了。”

寒雪轻轻按下金嬷嬷的手,眸光幽幽望向天际,淡乌的云层缓缓移动,逼下点点希希的雪花,暗淡的太阳光圈被层层掩盖住,只剩下光波淡影,亮堂堂,天很宽,很大,看不到尽头。

她吐纳一口气,方才认真地交代金嬷嬷:“这件事千万不能让王爷知道。”

“啊?为什么啊?雪妃,这可是除去对手的大好时机,怎么能够错过?”

金嬷嬷诧异地惊呼,雪妃昏头了不成,她可是冒着很大的风险才偷听得来的秘密,怎么可以就这么算了,况且两位夫人把雪妃当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她岂能坐以待毙由着她们来害自己的主子。

她没有正面回答金嬷嬷的问题,辗转思吟了片刻,她叹声道:“云夫人与霓夫人入住王府服侍王爷已经多年,多少有情分在,自古红颜皆以夫君为依托,两位夫人的行为虽然过激,但是也情有可原不是吗?而且……”

她顿住没有往下说,反而沉重地凝了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眸,自己的介入,身不由己,那么两位夫人的人生舞台又何尝不是被人搭错了地方。

金嬷嬷愣住了,她呆呆地望着雪妃忧郁的眼神,那是一种大爱无私的沉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她只知道在权贵之家生存就是要斗争,在旋涡中求生存,但是雪妃浑身净土,她不忍玷污,只能顺着问——

“而且什么?”

寒雪转眸睨住金嬷嬷,黛眉轻拢,娇颜淡愁,心中叹然,语气也并不轻松:“乱世桃花逐水流,时移世易,当一位女子作了别人附庸权势的棋子,成为了男人的知己,作了男人或宠或弃的玩物,而所谓的英雄们,或许会对那个女子的美貌,才艺,产生霞光般的贪恋,但是这一切始终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消逝……两位夫人也是可怜之人,而且,我也不想让这件事而有损王爷的名声,让别人认为王爷薄情寡义。”

金嬷嬷听着雪妃发自肺腑的沉重之言,箴默不语,耷拉下了花眉,似乎被雪妃说动了,心里有片刻动摇,但是毕竟是老嬷嬷了,该看透的事也早看透,如果不是遇上雪妃,她想她永远都不会了解那种忠心致死是什么样的主仆之情,现在为了保护雪妃,她想不了那么多了,重新绷紧松动的心弦,她劝说道——

“但是,雪妃你要想清楚,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你今天放过了她们,她们未必会知恩图报。”

淡笑轻扬,她为心中的情潮痛了,她知道她今后的路将会更加难走,也许会跌得很伤,但是既然改变不了,倒不如尝试去接受,甚至是挑战。

闭了闭眼,再次开口,她神情淡定,语气舒缓却略显沉郁:“金嬷嬷,今天的事已经让我警醒,我知道两位夫人对我心存芥蒂,但是我也不会坐以待毙,我希望大家能够和睦相处,虽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以后行事会更加小心,但是我还是希望不要有争斗,因为有争斗,就会有人受到伤害,在这个兵荒马乱战争的时代,受到伤害的人已经太多。”

金嬷嬷定定地望着雪妃,摇摇头,但是释然地笑开了皱巴巴的脸颊了,连眼也带着宽慰的笑意,雪妃变了,她很开心雪妃的这种改变。

寒雪松了一口气,觉得心头的纠缠稍稍松开了,清醒地面对未来,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会勇敢地接受,与其消极地弥补死去的亡灵,倒不如积极地去珍惜眼前人。

想到他,她忧虑之中,却也带笑,坚定不移,低眸看见金嬷嬷一脸欣慰的模样,她疑惑道:“金嬷嬷为何这样看着我?”

金嬷嬷浊眼闪闪,顿了一下,才据实地道——

“啊?没有,只是觉得雪妃跟以前不大一样了,变得很……清晰,金嬷嬷感到很安慰。”

寒雪看着金嬷嬷认真措辞的模样,不禁掩袖轻笑,同时很是不解:“金嬷嬷,什么叫作变得很清晰?难道我以前很模糊么?”

没想到,金嬷嬷真的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看雪妃没有露出一点不悦的神色,她才解释道:“是的,雪妃以前似乎对周围的人事都很不热衷,对王爷的宠爱更是表现得可有可无,很不在乎,对生活很被动。现在不同了,金嬷嬷感觉到雪妃的心是活的,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寒雪怔住了,她以前是这样消极的吗?也许是吧,自从爷爷死后,她被歹人玷污,然后再看到楚家的神祠,那些被带走的灵魂,如爷爷的不舍,楚家祖先的含冤,她觉得自己的希望也被带走了。

她转身,娥眉淡提,看着雪花沾湖面,冷风瑟,漾起圈圈涟漪,雪花落下,仿佛是晨曦里从湖面上悄悄绽开的洁白花儿,俏丽端庄,仪态万千,如斯美景,她柔柔一笑——

“人如果没有希望,又怎么面对下一刻的变故。人生或许有很多无奈,也许有很多苦楚,但是毕竟不是空的,我们能够做的,就是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一切。”

——

隐蔽的暗房里,大汉被打得奄奄一息,已经作不了任何的挣扎,也失去了嗓音,他的声线,已经让云儿命人给烙伤,估计从此想要再开口说话,已无可能。

霓儿走至大汉几步远,睥睨着静躺在地上的人,然后询问云儿:“云姐姐,他已经开不了口了,想必再也不会把我们的事情给捅出去了,不如我们就把他丢到荒野那里,任他自生自灭吧。”

云儿优雅地站起来,旋身转了一个圈,看着大汉,不说话,思考着。如果这大汉心怀不甘,千方百计找她们寻仇,虽然她不觉得这大汉有什么能耐可以到楚王府撒野,但是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反正不罚也罚了,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他永远闭嘴!

想罢,她阴险地勾了勾媚唇,厉声吩咐道:“来人,把他拖出去,找个荒僻的郊外活埋了!记住,要从后门走,不要让人看到了!”

“是,云夫人!”很快地,几个仆人便应声而来,用麻袋将大汉硬塞进去。

被五花大绑的大汉挣扎不已,哑着嗓子呜咽着,浊眼惊恐地又哀求地拼命看着两位夫人,他不想死,他不要客死异乡,他在家乡还有妻小啊,早知道就不贪那几个钱了,苍天啊,再给他一次机会吧,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再背井离乡谋生活了,就算家乡的生活再苦,他也要陪着老婆孩子熬。

很快地,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一片黑暗,然后他感觉自己被人抬了起来,不知道会走向何方……

几位奴仆急匆匆地轻手轻脚地穿梭在没有人烟的后院,正准备开门而出的时候,却被人给喝住——

“站住。”

寒雪领着金嬷嬷盈步走过来,她看了看麻袋里不断有挣扎的迹象,心下一凛,里面俨然是一个人,她的脸颊陡然紧绷着严肃起来,她果然没有猜错,云夫人跟霓夫人想要杀人灭口,这太过分了,怎能如此草菅人命。

金嬷嬷意会地走过去,对着几个仆人冷声道:“雪妃叫你们放开袋子里的人,难道你们都没有听到吗?还是想要以下犯上!”

仆人们面面相觑,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个雪妃的身份在楚王府的尴尬程度众所周知,他们只听命于两位夫人,但是却也不敢贸贸然得罪雪妃,这下可该怎么办才好?

金嬷嬷瞪了他们一眼,那凌厉的眼神让这些下奴们不敢乱动,于是她趁着他们犹豫不决的时候,解开了麻袋的绳子,里面的人钻了出来,他好像一时还不适应光线而眯着眼,等他看到寒雪她们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跪地猛磕头,咿咿呀呀地嘶喊着,猛掉眼泪,混杂着他脸上的血迹,触目惊心。

寒雪看到那人身上的伤,倒吸口气,缓缓步至他们面前,语调清冷道:“你们把这个人放了,我自会跟你们的主子说……”

“雪妹妹要跟我们说什么来着?难道我们要处置个不听话的奴才也要经过你的批准不成。”

霓儿偕同云儿自转角处走过来,恶狠狠地质问,却掩不住心底的惊慌,梅寒雪怎么会知道她们做了什么?她是刚好经过还是知道了她们破败的阴谋?

金嬷嬷看到两人盛气凌人地对着雪妃,手扭着手绢,暗暗咬牙,就想要将她们的阴谋揭露出来,看她们还嚣张不!可是她还没有开口,便让雪妃走上前,暗示着让她不要说话。

寒雪无法让自己温和着神情,也不想掩饰自己此刻的非要救人的决心,她迎向两位夫人,望进她们眼底里的慌乱,淡声道——

“既然是个不足挂齿的奴才,两位夫人罚也罚过了,看他也得到教训了,不如就此放过他,遣他回乡,也算是功德一件。”

大汉听着,拼命地点头,感激涕零地看着寒雪,然后凄惨地望着两位夫人,希望她们放过自己。

霓儿不爽地看着寒雪一脸正义凛然的模样,她以为自己的是救世主吗?还功德一件?但是她没有提及是否识破她们的阴谋,这么说她不知道?那她就不必有所顾忌了!

她举起脚步刚想靠过去狠瞪梅寒雪一眼,然后让她少多管闲事,云儿却在这时扯了她的衣袖一把,她眯起妖媚的眼眸,试探性地打量着梅寒雪,却看不透她柔和的眼睛下有任何的异样,她沉吟了一下,决定顺水推舟,她来到大汉的面前,以眼神遣开自己的仆人,懒懒地像是大发慈悲地道——

“好吧,难得我们的雪妃有悲天悯人的心肠,我们又怎好拂逆了雪妃的一番好心,难得雪妃跟我们想到一块去呢,本来呀,我跟霓妹妹就是准备让下人遣这个奴才回乡的,谁知道他死赖着不肯走,所以我们只好五花大绑地将这个总是教不好的奴才给绑回家乡了,免得日后教导不好坏了王府的规矩,让王爷看到了可就要说我们管教无方了。”

云儿慢悠悠地说着,同时细细观察着寒雪的神色,在提到王爷的时候却不见梅寒雪有任何的动静,她的心稍稍安了些许,看来梅寒雪只是多管闲事的机会比较大。

霓儿明了地松了一口气,可爱娇气的脸蛋漾上一抹安心,如释重负地轻吐一口气,提上的心终于回到原位。

寒雪温婉浅笑作揖,赞美道:“多结善缘,心慈则貌美,这句老话虽然老生常谈,但是流传至今,终有它的妙处,云夫人养生之道寒雪应该好好学习。”

云儿顺而抚上自己的脸颊,不管梅寒雪说的话是真是假,女人的虚荣在所难免,她心底是高兴着梅寒雪说自己貌美的。

寒雪转过身,怜悯地望了大汉一眼,继而对金嬷嬷吩咐道:“金嬷嬷,你出去帮我买些针线回来,顺便雇辆马车送这位大叔出城吧。”

金嬷嬷心底了然雪妃这么做的原因,却也不动声色,既然这是雪妃要这样处理这件事,她会听命行事的。

接着她又转身,诚恳地对着两位夫人说道:“云夫人,霓夫人,这位大叔毕竟在我们王府做过差事,这样做也算是给点贴息,你们说这样的安排好不好?”

她们假意地微笑着,点点头,霓儿绕身来到寒雪身边,不改厌恶那位大汉的脸色,语气不太好地道:“好吧,既然雪妃想得那么周到,也免了本夫人麻烦。”

大汉闻言,激动地对着她们三人连连跪拜,然后方才颠簸着脚步离开。

云儿悄然走到霓儿身边,两人心思充满猜疑,总感觉梅寒雪有问题,又好像没有,无论如何,不除掉她,誓不罢休,太美的女子,不仅是男人的祸水,有时候更是女人的祸根!

——

楚亦潇走回玄央院,感觉心烦意乱,他习惯冷淡漠然的黑眸,此刻正酝酿着离乱的旋风,只觉得脑海中总是掠过那抹黯然寂寥的倩影,搅得他连公文都看不下去。

大步穿过院落,无视下人纷纷恭敬地行礼,他没有走进自己的寝室,在隔着大门几步远的地方,他背手而站,然后沉声呼道:“东来,将本王的剑拿来。”

里面马上应声:“是!”

不稍片刻,东来便手捧着宝剑,脚步急匆匆却不乏稳重有序地走过来,躬身呈上宝剑给王爷,不敢稍有拖沓,然后他安静地退到一旁,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王爷看起来似乎心情不好。

楚亦潇拔剑出艄,银光逼人,很快地沾上雪花,使得剑身越发冷气冻人,他凝望着宝剑,英挺的浓眉一紧,像是照应利剑一般,英气傲然。

他挥退所有的奴仆,包括东来,然后才耍起飞剑……

寒雪走至玄央院大门前,看着那威严的牌匾,在风雪中稳固悬贴,金光闪闪,反射着白莹莹的雪光,金色与银色交织,刺着她的眼睛。

暗暗压下心中复杂的情愫,她清丽过人的脸庞暗暗染上紧张的神色,他找她过来他的院落有什么事情吗?咬住下唇,她眨了眨眼,手指不断地绞缠着,希望带给指间些许暖意,踌躇了许久,却依然缺乏走进去的勇气,从来没有一刻,她怯懦面对他。

楚亦潇挥洒着银剑,听声辨位之中早就发现了那个女人的到来,他不悦地拢起剑眉,利眸悬着黑亮的暗色流光,夹杂着些许不耐烦的波动,她还要在外面逗留多久才要进来!

又过了片刻,仍旧不见伊人的身影,他按耐不住脾气地朝大门外闷吼道:“梅寒雪,还不给本王进来!”

听到他像是压抑着不耐烦的吼声,她颤了一下,提了一口气,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她匆忙忙地走了进去。

两人相视而站,楚亦潇收住剑势,冷厉的双瞳紧紧摄住她,望着她静立在雪地之中,一身殷红衣裳,袅袅娉娉,犹如苍雪之中绝世独立的一株红梅,他甚至可以想见自己的眼瞳之中她的照影清晰可见,坚毅之中,有着我见犹怜的娇态,他握着剑柄的手收紧,感觉胸口处的内力在不安分地窜动……

寒雪几乎抵不住他毫不掩饰的直视,望着他那幽深黑暗的眼眸,仿佛就要被吸进里面的寒潭一般,飘飘浮浮,有点冷,有点暖。

她的羽睫不规律地扇动了几下,咽下一口冷气,凉透心扉,才盈盈施礼,努力保持正常的语调道:“寒雪叩见王爷,不知道王爷召寒雪前来有什么吩咐?”

他怔忪了一下,一时竟然忘记自己叫她来的目的,然而只是眨眼的功夫,他手腕转动,银剑在他手中旋开朵朵剑花,他利落地用剑稍一指,指向一边的琴,语气生硬地下令——

“本王要练剑,你来给本王伴奏。”

暗暗松口气,原来只是弹琴,她默默地走到琴后面坐下,伸手调了一下琴音,准备妥当之后,却没有看见他有所动作,她只好抬头望向他,眼带疑惑,他要什么样的伴奏?他不舞剑,她怎么配合?

看到她乖巧又疑惑地看着自己,那样专注的疑问眼神,让他烦躁的心绪稍稍宁静了些许,却也懊恨了更多,她的存在总是让他感到心情不平静,却又不排斥,甚至说甘之如饴。

甩了甩脑海中的纷乱,他转剑飞身而起,凌厉得让人感到胁迫的剑气在四周荡漾,剑啸划破空气中的冷凝,精彩之余又让人望而生畏。

她指间轻点,琴音飞逸,望着他黑色的身影在剑影雪光中清晰又模糊,她感到阵阵寒气直逼心头,那股压迫感逼得她心跳加剧,脑海里,只容得下他的英姿,耳朵里,只听得到那利剑锋鸣,他英挺的眉宇,邪俊的脸庞,尊贵的气质,在银光中越发冷峻高不可攀。

他的眼眸,在剑影中仍然无法掠去她那殷红的身影,那抹红,刺激着他的大脑,随着剑招的变换,前尘往事,历历在目,那一年,雪地里血流成河,破庙里,母亲凄凄而死。

那一战,石叔义无反顾飞身挡在自己的前面,他的胸襟,沾满了石叔喷吐出来的鲜血,灼烫了他的胸口,染红了他的视线。

那一夜,她毅然地用力推开他,挡在刺客的剑锋前,她颤抖的唇瓣,紧闭的双眼。

那个早晨,她绝望地晕倒在雪狮的蹄爪下,浑身血迹斑斑。

那些带血的镜头,一个个回放,刺激着他的大脑,凌乱了他的剑招,千变万变,带起一地的雪花,随着他的身影舞动……

她看得入神,却也弹得紊乱,心也乱,脑袋却是空白。

忽然,她感觉眼前黑影疾驰而来,那剑锋划开她眼前的雪花,闪着刺眼的银光,直逼向她,锐利不可挡的趋势让她顺境惊骇地瞪大眼睛,不能反应地看着剑锋离她越来越近,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银剑的冷气袭面而来。

她愕然了,双瞳不由地望向随剑而来的他,来势汹汹没有任何可以阻挡的痕迹,凌空飞来的他宛如天地间的王者,一身的凛然正气,然而那冰冷的眼眸却诡异地流转着阴鹜,还有浓浓的邪肆,俊脸如冰雕一般没有任何的波动,那一脸的阴冷,竟然找不到一丝松软的痕迹。

两次被利剑威胁着生命,刺客的剑,让她感到生命流逝的惊恐,他的剑,无情得让她只感觉一股痛自心口直窜全身,腐骨蚀心,他已经等不及要亲手了解了她的性命呵,他眼中暗涌的恨意,如同这剑,只是提早插入了她的心窝,这份痛,盖过了死亡前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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