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取回我的东西。”
明厚载注视着她惊恐的目光,她透着粉白的脸因愤怒而显现着一种浅红,眼睛被怒火烧得晶亮,“什么是你的东西?是我吗?你还是没有搞清楚,我从来就只是我的,不是你的‘东西’!”她恼怒地用力推开他的胸膛,明厚载不为所动,只是怕压到她,稍稍把身子上抬一些,下身却一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在她双腿间,褒若倒吸了口气,想也不想就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流氓!”
这句话很可笑,她知道,可是就是不经大脑地说出来了,果然引来他一阵低笑,腿间的硬物跟随着笑声碰撞着、摩擦着她的两腿间的三角地带,引起她一阵羞愤的身体悸动,身体再一次背叛了理智,她强撑起她的自尊,冷然道:“你以为这就能让我服了?”
“你是一块平常人啃不动的玉块,这当然不能让你服。”明厚载道:“但是我却很喜欢与不可能的东西相顶撞,很乐于一试,看看这会不会就让你服了。”
他的手在说话间缓缓往下滑,透过衣服,感觉着她左心房的心跳:“跳得很快呢。”
“我相信你,所以才和你出来,你不要逼我再也不相信你!”褒若色厉内荏,但有一线希望都不能放过,眼下的情景太过危险。
“你本来就不相信我,我为什么还要让你相信我呢?对我没有好外,当一个谦谦君子非我所愿,这些日子我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够好了,好到你对人家说我是个卑鄙小人,人家都不会相信。”明厚载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一笑,牙齿闪闪发亮,如野兽一般地锐利逼人,随时要把身下的小白兔撕扯开来,吞入腹中。
褒若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大错,错在没有在大街上就大闹,错在太过于相信他,男人撕开一切温情的外表,骨子里都只是一个有着爱欲的野兽而已!
她的脑子急速转着弯,怒声道:“那你现在想做什么呢?是想就在这里要了我,还是想羞辱我?”
明厚载不再说话,低头便把她那张会惹祸的小嘴吞进嘴里,在唇外细细描绘她的唇形,褒若膝盖一动,瞬间积蓄了力量便要上顶,明厚载身手更快,一只手飞快把她顶起的腿顺势向上一抬,盘在他的腰间,腰更往下沉,硬硬的灼热顶在了她的柔软处,褒若惊喘一声,只隔着薄薄的底衣,他便要倾巢而入,被盘在他腰间的那条腿却被他身子格着,无法并拢,眼前似有无数金星闪过,又是怒,又是急,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身体感觉,让她又痒又酥,抗拒不得,他眸子紧缩,狠狠地喘着气,好容易才控制住他的手,没有一把撕下她的亵裤,费力的抬眼望着褒若的眼睛:“褒儿!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若是有这个意思,我何苦再这么费力忍着,那天在车上,后来又到了我明府,我就可以要了你,可是我没有,你是真不明白?”
“你就是羞辱我!你看我已经失身过就以为可以这样羞辱我?明厚载,我算认清你了!”褒若明知他没有这个意思,但事到如今,说不得只好把事情抹黑一遍:“你虽然嘴上说不在乎,其实你心里已经看轻了我,所以你才这样对我!”
“你从头到必都知道,褒儿,我只要你,从前的事已经过去,我只要你。爱你才追你这么紧,羞辱,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气我?”
明厚载若有所思地停下在她双峰肆虐的动作,但一只手却停在她左乳上,掌中的热力透过轻薄的夏日衣裳直透进她的身体,褒若一阵口干舌燥,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想起了当初他们同床共枕,毫无秘密的日子,他天天这般手放在她胸前入睡,但是每天夜里这手总会带着特殊的魔力在她身上游移,引起她一波波的颤栗,这双手的魔力她太熟悉了,她带着戒慎地小心躲开他的手,但无论她怎么躲,他的手依然放在她的胸前,他的眼睛像钉魂法器一般钉住她的眼,她无法逃离他的魔法,反倒有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从小腹升起,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忙不迭地咽下声音,明厚载已经听见,突然浮起一丝笑意,原来,她并不是全无反应,就算她的心里还住着别人,只要她的身体对他还有记忆,他就不算输!
褒若看出了他的退意,两手抵在他的胸前,软声求道:“我知道你有惩罚我从前做事太过幼稚,可是不要用这种手段来惩罚我,你要是真爱我,就等我们有缘再次洞房花烛再开始好吗?”
明厚载无数的细胞都叫嚣着要了她,她的软语温求只会更让他的欲火上涨,只是她眼中的惧怕略微挡住了他前进的步伐,是放,还是不放?一时陷入两难,要她,是迟早的事,迟些也无所谓,然而他等了太久了,等得她成了别人的女人,他还是没有等到她!胯下的疼痛让他深吸了口气,身下最爱的女人能看不能碰,简直是一种残酷的折磨!
看着一脸惊惧的她,他有些心软,他要她,但并不想伤害她,“别动。”他把头深埋在她的胸前,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苦笑道:“你赢了。”
褒若松了口气,他的手却倏地从肚兜下伸进了她的高耸处,一把抓住她的双峰捏了一把,褒若猛然发出一声惊喊,身子如浪般猛然挺了起来,剧烈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掌控,明厚载一只手牢牢按住她,一条腿橫压住她拼命踢动的脚,邪笑道:“我说放了你,却没说不重温旧梦!”
褒若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眼睛迷矇,声音不由自主地便低了下来,似是怒气,却没了底气:“你卑鄙!放手,把手拿出来!”
“手?你说的是我的左手,还是右手?”
带着些许报复,明厚载的手越发得狂肆,褒若要拉住他的手,毫无半分功效,反倒像是拉着他的手抚慰自己一般,**无比,她的衣襟全开,颈上的小肚兜带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解下,鲜艳艳地似蝶一般飘落,轻飘飘地被落在草丛中,绿草红绸,似一滩落红,扎眼地剌着欲望的眼球,明厚载扯去腰带,露出健壮的胸膛,压上她的高耸的双峰,一刻不停地在她身上带出一波波的颤栗,从耳朵到后背到臀下再到小腿,褒若身体滩软,只剩下细细的娇喘,一只手从抗拒不知什么时候扶在了他的肩头,跟着他手带起的魔力身如伏浪,不知是迎是拒,是痛苦还是喜悦。
“褒儿,答应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嗯?”明厚载的在她耳边轻声道,带着企求,带着强横。
褒若睁大眼睛,从迷惘中略找回一丝清醒,再爱上他,可能么?也许是可能,也许,不可能。
明厚载见她不答话,手悄然停在了她两腿间,稍一用力:“同意吗?”
如果不同意,他就马上要了她!先占有了她的身体,再娶了她,虽然她会恨他,但好过不冷不热地视他为陌生!
褒若一个机灵,感觉到他带着极大的威胁停在薄如蝉翼的亵裤外的手,只消稍一用力,他的手马便会冲破一切几乎不存在的阻碍,侵入她未曾被第二人男人碰到过的禁地!像从前一样!
“我同意!”不等明厚载耐心用尽,褒若就喊了出来,声音在空荡荡的山谷似小燕初啼,冲破了这除了水声树声再无其他声音的小山谷,震得山林间一只小雀啾得飞起,转眼不见。
很好,明厚载满意地收回手,只要她这一句,哪怕她现在是不情愿的,但只要能让她在闲暇时想起她曾经承诺过的事,就已经足够了,不要小看潜移默化的作用,就是这样一天天,一点点的入侵,人的心就会一点点地动摇,最后……
他低下头来,温柔无比地含吮着褒若的耳朵,轻轻吹着气,褒若咬着牙,抗拒着他的魔力,明厚载的唇如火一般,到过之处都留下蔓延的火种,褒若细喘声渐频,呻吟声中便带了一丝痛苦的挣扎。
他的手带着让人发疯的欲望来到她的隐密地,那里毛茸茸的一片生机盎然,褒若抓住他的肩,几乎攀在他的身上,她全身剧震,不由得身子便软了,“褒儿,你和从前一样生涩呢!”
褒若的头脑突然清醒了,和从前一样?
不,不一样,他们已经不是夫妻了!
她当机立断地抓住他的手,声音还带着一种来不及收敛的喑哑:“不!不要!不要羞辱我!”
她指的只是单纯的意思:他的动作让她难为情。
“羞辱?”明厚载有些愣怔,随即明白过来,以为她指的是失身与云渡的事:“褒儿,我从没有存心羞辱你,对你失控是因为我心里有你,并不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更不是因为你已经不是处女而轻薄你,你于我,同从前一样从没有变过,抱着你,我仿佛回到了从前,那时我们也就是这样拥抱着,你记得吗?我希望一切回到从前,褒儿,你对我的重要性,远远大过于我对你的重要性。”
褒若默然听着,心里有一块重冰悄然地,悄然地化开,那是从云渡之事后封锁至今的冰山,如今冰山的一角似有消融迹象,她认真听着他的话,他对她一再地退让,不管是她骂他也好,是羞辱他也罢,或是曾经“失身”于别的男人也罢,他似乎从没有过对她苛责的话语,只是抱着理解和自责的心看着她,然后想方设法把她这匹脱了缰的野马重新笼回身边,也许,他是真的想透了。
“我会好好想想我们之间的事。”褒若开口道,这句话的分量远远重于方才被逼时喊出的“我同意”,明厚载的眼睛闪出一种狂喜,褒若似乎已经想不起他什么时候这么兴奋过,仿佛得到了天下至宝一般的兴奋。
明厚载重重点点头,移开了身子,身体每一个毛孔都呼喊着要她,她细腻洁白的身子对他是个无法抗拒的诱惑,但是为了她的那句带着信任意味的话,他拾起一旁的肚兜为她穿上,系好带子,褒若知道说也无用,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便由得他服侍,直到穿好各自的衣服,他的眼睛仍然带着一种兴奋的光芒,这种光芒让褒若不由自主地也笑起来,两个人的关系从褒若离家出走后,第一次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吃东西吧!我带了你爱吃的小点心。”明厚载兴致勃勃地道,打了个唿哨,“哒哒哒!”黑马很快从林子里跑出来,伸着舌头舔了舔明厚载的手,头厮耳磨得极是亲热,明厚载摸了摸黑马的头,从马鞍上系着的一个黑包囊里解下一个大袋子,一打开,褒若一声欢呼,里面居然还有她最喜欢的冰镇蜜豆糕,用一个双层内注细碎冰块的瓷罐装着,明厚载取出一把雕花小题,递给她,褒若经过方才的“运动”,早就口干舌燥,体生内火,便站在一旁一匙一匙地舀着蜜豆糕吃起来,冰凉的口感抚平了她躁热的身体,让欲求不满的身体渐渐平复下来,在她吃着蜜豆糕的同时,明厚载已经把包提到溪流中央的天然大石台上一件件摆开来,各式小点,酒露冰水样样俱全,看不出一个看似不大的包里竟能盛下这许多东西。
在水中央用餐,水流从脚下流过,流水声似乐,山间林语如诉,确实令人心旷神怡,但褒若却望着水央的大石台有些发呆,是这么淌过水去,还是脱了鞋子?
明厚载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过来!”
不等褒若说话,抱着淌过了水,安置于石台上,自己一跃而上,坐在她身边,黑马跟着涉水随跟在明厚载身边,好奇地在褒若身边闻一闻,褒若见这匹黑马总是跟在明厚载身边,似是驯养已久,不禁问道:“这马儿叫什么?跟你这么熟,倒是像故人似的。”
“可不就是故人,它是我从中汉国骑来的,跟着我跋山涉水的,算是半个老江湖啦,风难!见过你未来的女主人!”
那马儿像是听懂了一般,真地在褒若身上挨了挨,又低下头去闻石台上的点心,褒若看得有趣,拿了块酥心糖喂它,它一口卷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一会又来了,撒娇似地向褒若蹭蹭,很是可爱,只是这么大的庞然大物,动作却像只小狗似的娇憨,褒若忍不住格格笑,一人一马,交流得居然像个熟人一般。
风难,取自“风难追”之意,跑起来的速度褒若是见过的,现在也算是打了个招呼,算是半个熟人了,明厚载见爱妻和爱马打得火热,笑着喂褒若吃着点心,褒若却喂风难吃,风难骄傲地抬头对着天空长啸了一声,对褒若来了个无满脸无敌式大洗脸,弄得褒若满脸的马口水,尖叫连连。
褒若对明厚载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也就不再赶他走,面上也和悦多了,明厚载心中暗喜,私下加劲。
李国的皇帝不知收了明厚载什么东西,居然对满桌满案对明厚载的弹劾置之不理,济河王一家看到明厚载大喇喇地在京城来去,不可说不恼,但却不好明着作对,安敏这阵子不断地在各个府衙行走,不断地应对各个官员的审问,虽然没有吃什么苦,但也足够让他心惊的了。虽然美人可爱,但毕竟还是自己的命更可爱些,安敏虽然对褒若还是心痒痒的,但总算不再提非娶褒若的事。
褒若再进宫时,裕德妃便不再出现,褒若于是顺利地去了箭皇子的寝殿,去看看这位小皇子在自己的洗脑下,对待手下太监们的方式可有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