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整个皇宫就忙碌起来了。当今圣上天尧的同胞妹妹含贞公主就要出嫁了。
含贞也是一早就起了,梳洗打扮,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含贞看着镜中的自己,幸福之感溢于言表,对她未来的婚姻生活充满了向往。
收拾完毕后,含贞来到宣政殿拜别天尧。
天尧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经常回宫看看哥哥。”只一句话就让含贞泪流满面。喜娘劝道:“公主殿下,新娘子是不能哭的,哭化了妆就不美了。”含贞听后止住了泪水,向天尧行了一个跪拜大礼后缓缓地走出了宣政殿。
看着含贞远去了背影,天尧嘴角扬起了难得的微笑,含贞,离开了皇宫这个是非之地,你一定要变得更加幸福。
公主大婚的队伍浩浩荡荡,街道上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一辆不起眼的小马车缓缓驶入了圣都。云初倚靠在窗边,脸色虽然苍白,气色却比以往好的多,手上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了。小谨坐在一旁看着云初,心中一丝欣慰,也许回到圣都,小姐的心病就会好一点也说不定。
听到吹吹打打的乐鼓声,小谨一阵好奇,掀开帘子问驾车的小厮,“圣都今日可有什么喜庆的事情?”
小厮笑了笑道:“小谨姐姐不知道?今日是咱们当今圣上的胞妹含贞公主与沈将军之子沈执松都尉大婚的日子,听上边人说,公主长的如花似玉,沈都尉也俊美非凡,俩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真有你说的这么好?”小谨没再理他,又进了车里。
云初脸上难得的露出了淡淡的笑,呐呐的说:“看来这几年我确实错过了很多,执松哥哥,含贞公主,恭喜你们了。”
小谨看着云初,没再说什么。马车外锣鼓声震天响,一片的欢乐。
将军府。
酒席散去,执松进入了婚房。他只站着,看着坐在婚床边上的红色身影,他多么希望掀开盖头里面的人是云初。想到这里执松自嘲的笑了笑。
含贞见执松进来这么久还没有过来掀盖头,径自将盖头拿了下来。含贞看着眼前身着红衣的执松,不由得沉醉了,原来这世上还有比哥哥还要好看的男子,看着看着不由得失了神。
执松见含贞自己将盖头摘了,心里一惊。只能硬着头皮说:“公主……”
“不要叫我公主。”含贞被知松柏这么一叫瞬间回过神来:“不要叫我公主,从今日起我就是你的妻子,你只叫我含贞就好。我……我……”含贞说着说着羞红了脸又问道:“我能叫你相公吗?”
执松点了点头。
“那相公你过来。”含贞摆了摆手。
执松顺从的走到含贞身边。
含贞见执松过来,踮起脚,瞬间吻上了执松的唇。
执松只感觉到一阵沁人的清香,一片热热的唇与他的唇靠在了一起。
执松闭上了眼睛只想着:这是云初这是云初。然后热烈的回应着。
窗外,丰灵早就泪流满面,丫鬟终究只是个丫鬟,始终变不成公主。她紧紧握住手中的铃铛,这也许她最后的念想了。
圣都西郊的别院。
云初坐在窗前,身旁的小谨早就因为舟车劳顿睡下了。看着空中高悬的明月。云初心想:圣都,我终究是回来了,如果死不掉那只有好好的活着。想着想着从袖口中,拿出了一枚银簪,那是父亲亲手为母亲做的,父亲死时手中就紧紧的握住这枚簪子,嘴角却有一丝的笑。仿佛是因为马上就要见到母亲而欣喜。云初将簪子紧紧贴在心口上,以前是她太冲动,现在就算为了父亲,为了母亲也好,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第二日将军府。
含贞斜倚在执松的身边,看着执松熟睡的面容,想起昨晚的缠绵,脸又不禁的红了起来。她轻轻抚摸着执松俊秀的脸颊,心想:真是一个好看的男人。
执松因为含贞的触摸蓦地惊醒了,他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含贞秀美的容颜。执松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愣在那里。
“相公,你醒了,我们起床吧,也该给父亲他们请安了。”含贞看着不知所措的执松率先开了口。这一声相公叫的执松不知所措,只得点了点头。
含贞起了身对门外喊道:“来人啊。”
门轻轻的推开了,丰灵缓缓地走了进来,一直低着头,“公主有何吩咐。”
“我和驸马要起床了,你去打来洗脸水伺候我们梳洗吧。”含贞命令道。
“是。”丰灵又默默的出了房。
执松和含贞梳洗完毕。丰灵看着眼前这一双璧人,没有说一句话。默默的退了出去。
“等一下。”含贞忽然叫住了她。
“公主还有何吩咐?”丰灵低着头。
“你叫什么名字?”含贞问。
“奴婢丰灵。”丰灵恭敬地说。
“名字倒是很好听,你伺候的很周到,本公主很喜欢你,你以后就留下来伺候我和驸马吧。”含贞说着揽过执松的手臂,“相公,你说好不好?”
执松没有说话,看着丰灵小小的身子。点了点头。
含贞满意的笑了笑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向父亲请安了。”说着拉住执松的手向前厅走去。只留下满脸泪痕的丰灵低着头呆呆的站在那里。
前厅,沈毅和青竹早就已经在那里候着了。见含贞来了都起了身。
“参见公主。”二人恭敬地行了礼。
见此情景含贞也是一愣,“父亲,姐姐无须多礼,以后都是自家人了,含贞还要请父亲和姐姐多加照顾呢。”含贞一脸的和气,一点公主的架子都没有。
“公主也该饿了吧,不如用些早膳吧。”青竹也是一脸的和气。
四人依次入座。执松一个早上也没有说几句话。虽然表情很平和,但心里早就是一团乱麻了。青竹作为执松的姐姐又怎能不明白弟弟的心情,虽然表面上笑脸相迎,但心里也是纠结不已。沈毅也从青竹那里对执松的事略知一二,一面心疼儿子和云初,一面又不能背了圣意。心中也甚是忐忑。但沉浸在幸福当中的含贞,又怎能感受到周遭人的悲伤和无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