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师父不喜欢我了!”我梗着脖子强辩道,“他上回还说他可能是吃醋来着。”
“吃醋?”丹砂微微一哂,“你觉得师父会吃醋吗?再说了,师父自己也说了,是‘可能’,可能!”
“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丹砂顿了顿,“师父就算是不喜欢你,他也不会直说,懂吗?而是会用一种比较委婉的方式告诉你,比如说他会跟你说他有了喜欢的女人,或者说他离开有你的地方,到别处去,亦或者他干脆和别的女人好上了,这都有可能,都是在变相的告诉你,他压根一点儿都不喜欢你,不说出来只不过是怕你伤心,你毕竟是他的徒弟,他要顾念着你们的师徒之情,倘若你能自己放下,只把他当成师父那么简单,那就最好了,皆大欢喜,他也不用再琢磨了,是不是?”
“你的意思是说……?”我歪着头,“你给他传消息就是想看看他是个什么反应?”
“没错。”丹砂认真道,“我刚才着人传消息给他就是想看看他到底对你是个什么心思,真的,长痛不如短痛,如果师父看不上你,不如快刀斩乱麻,何必抽刀断水似的纠结呢!拖得时间越长越痛苦!师姐你自己不肯料理,我才会想出那么迂回的一招。我找人告诉他之后,你看他是什么反应?他第一时间要求出去打仗,师姐,他情愿刀口舔血也不愿和你我呆在宫里,须知打仗是有性命之忧的,随便一个上战场的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师父他情愿抛开这条命也要暂时避开你,你觉得他对你的感情是喜欢吗?”
他一气说了许多,简直是振聋发聩,听的我耳朵轰隆隆的作响,心也像在油锅里滚了一遍,不得不说,他的分析的还是蛮有道理的。
但我还是负隅顽抗着,我道:“话不能这么说,首先你不如我那么了解师父,你要知道,对别人来说打仗或许是件很难得事,可是咱们师父不同,你不知道,咱们师父那是不败的战神,什么人遇着他都是要闻风丧胆的,你是没见过他持剑的样子你才会觉得上战场是一个事儿,可我告诉你,对师父来说这根本不是一个事儿,这就如同——嗯……如同他今天跟你我出去逛个街吃了一屉小笼包那样平常。再者说,你是师父的徒弟,师父打仗为了谁?也不是为了你吗?为了能让你能在宫里过的安稳踏实,就算有一天我们走了,你也不至于受制于人。懂吗?”
丹砂长长的‘哦’了一声道:“原来我们的师父那么伟大,我竟然还不知道!师父这么为着我,我竟然还不察觉!我真是罪该万死!那么师姐,反正我不做也已经做了,你不如就静观其变吧,看看师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你这是要我考验他?”
“你不敢吗?”丹砂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