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人大招工1991年,曾按外地经验和上级规定,县政府决定安置待业人员,通过考试招收过六百余名合同制工人。考场上传来了有作弊行为的报告,担任主考的副县长、纪监书记和我立刻赶到现场。原来一名考生事先踩点。用滑轮和白线为自己设计了传递装置,利用拉线与楼下人联系。我们教育了他,并立即拆除了他的作弊装置。
当天吃工作餐时,在食堂遇到了一个醉汉耍戏服务员,在酒曲中唱:“说妳是个女子妳刮过宫,说妳是个婆姨没有结婚证!”那女服务急中生智回了一曲“说你是个牲口没长尾巴,说你是个人尽吐些草屎话!”醉汉羞愧难当,慌忙溜走。
《香香闹油坊》1992年4月,由滕文骥执导的电影《香香闹油坊》在靖边麻黄村开拍,剧组聘我为民俗顾问,我参与了这部片子拍摄的全过程,有两件事对我印象特深。
在香香离婚暂时无处安身的那场院戏中,有一个好几头驴相互吼叫的镜头。在头一天下午我们把几头毛驴拉来试镜时,效果很好。可是第二天正式拍摄时,那几头毛驴怎么也叫唤不起来,急得导演和摄影师、道具团团转,大家只能在场地边休息边等驴的叫唤那一刻。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还没有动静,大家更着急起来。这时剧组扮演村长的演员戈治均,走到几头毛驴跟前象大人教训孩子那样:“你们怎么这么不听话,看不见把人急成甚样子?赶快叫唤起来吧!”戈治均祖籍河北人,4岁来陕西,原是交大水利系学生,后来在陕西人艺当演员。他的关中腔讲得很标准,说陕北话也很地道,刚才给驴讲的那段话全是用的陕北方言。几头驴还是四平八稳站在那里,老戈开始对着驴学起驴叫吼了,边吼叫边用一只脚踢地上的土,逗的大伙直发笑。这时有一头驴两只耳朵矗了起来,紧接着伸了声脖子真的叫吼起来,其它几头驴也跟着吼叫起来。就在这时候导演、摄影师、制片们如同打仗一样,疾驰地投入阵地,漂亮地完成了这个镜头。完了滕文骥导演笑得前俯后仰说:“戈治均你怎不早吼叫呢?”老戈幽献地说,我怎能想到一脚就踢出个金娃娃呢?
电影封镜时,滕导说麻黄梁已拍过三部电影了,这处导剧油房不要拆,以后再来拍上几部就可以建成一个影视村。我觉得他的建议很好,给村里和乡上进而转达了这个意思,大家都觉得这是件好事。谁知道三天后,我去麻黄梁村,把“油坊”拆得一干二净,木料和砖全部分给了村民。这件事到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非常可惜!
鲍登旺的工资鲍登旺是县工商局的一位老同志,我在人劳局工作接待过他来访。他在20世纪50年代末,由榆林调回靖边工作,工资介绍以榆林八类地区的五十八元五角,转回应按靖边十类地区六十一元五角执行。但由于办业务同志疏忽,未作转换。多少年来他的调整一直每月差错三元,这样四十来年就要少发他一千五百元左右。这件事他已反映多年,一直没得到解决,怎么办?一直拖着就亏了这位老同志,要解决又怎么解决比较麻烦。最后我决定要解决这位老同志这个工资遗留问题。当时这位同志已六十多岁了,给他增一级工资,若活的年限长一些,可能公家吃点亏,若活的年限短他仍然要吃一点亏。我把这个方案告诉他,他表示同意。就这样这位老同志多年的工资遗留问题给解决了。
一位老干部的申诉有一位老干部申诉他的工资待遇问题,三天两天找县长,县长让我来处理这件事。我从老干局调来这位同志的档案,认真地查看。从档案中发现这位老同志是1936年第一次参加工作,但后来开了小差,1945年又第二次参加了工作,1947年被敌人俘虏,后做小生意;1950年第三次参加革命工作,1958年重新入党。在落实政策时把他落实为1945年参加工作,享受老干部待遇。但他坚持要组织认定他1936年参加革命工作,要求享受抗战前每年增加三个月的工资。我看了他的档案,觉得他和申诉是不合理的,以1945年定为他的参加工作时间就比较勉强,再往前续就更不合适。要严格地说按建国后才比较公正。战争年间开小差离开革命队伍,被俘后归来不找组织,这在当时是严重问题。关于认定工令的有关规定对此类问题说的比较详细具体。我把我的想法与这位老同志坦诚地讲了出来,他自己也心服口服了,从此他也再不去找县长们谈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