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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47

这一晚上黄松睡得特别踏实,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一觉醒来就听到孩子在廊道上奔跑的声音,嘭嘭嘭,像敲着鼓一样。他一激灵猛坐起来,几个孩子在环环相连的廊道上追逐着,发出的响声分明是在催促他,快快起床喽,行墙了!

黄松手往腰间摸去,猛吃一惊,几乎从床上滚下来。腰间那只装着十二块大洋的小布包不见了!他惊乍地从床上跳起来,双手在身上拍了几下,掀开被缛,趴在床上到处翻找起来。没有那只小布包,没有就是没有,那装着十二块大洋的布包不是一根针,假如掉在床上床下,一眼就能看到的。黄松心里彻底慌了,这能掉到哪里去呢?他记得昨天晚上谢绝了林文昌的挽留,从林坑一路走回黄家坳,路上虽说有点头晕,几次踩到小土坑里,也趔趄着摔了一回屁股,但他的手时不时往腰间摸去,那里硬硬的始终还在,直至回到复兴楼,他在灶间和两个弟弟说了几句话,上到四楼卧室睡觉,那小布包还硬硬地硌在腰间,让他感觉到很温暖很舒服。本来他想解下来,藏到他藏钱的那个隐秘所在,但是有些困了,把钱藏好要花费不少时间,加上他觉得身上带着钱睡觉是一件让人爽神的事情,就和衣倒在床上,呼呼地睡去。

黄松心慌了,不停地往下沉。这布包到底丢在哪了?他明明记得上床前还在腰间,紧紧地系在裤带上,掖在裤腰里,难道它自己长脚跑了?黄松拉开门,猛地想起来房间门没闩上,不过这也是常有的事情,除了妹子和夫妻,土楼里很多男人睡觉只是掩着门。他迟迟疑疑地走到楼下,到灶间地上找了一遍,明知不可能掉在这里,还是细细地找过。

“你找什么?”黄素问。

“哦……”黄松想了一下,还是没说。他走出灶间,又上四楼卧室,床上床下找起来,他感觉那只小布包像跟他捉迷藏一样,躲在哪根床脚下,他心里焦急地叫着,你出来呀,快出来。心想它要是找出来,非得打它一顿不可。

从床脚下站起身,黄松灰头灰脑的,头发上蒙了一把蜘蛛丝,他感觉自己这副模样是多么丧魂落魄。十二块大洋呀,不是小数目,那是林文昌借给他的,这意味着多少版墙,多少根杉木呀?

这时,黄槐从卧室门口走过,探头看了一眼。

黄松也看到了黄槐,心情沉重地说:“昨天林族长借我的钱,不见了……”

黄槐愣了一下,他脑子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黄柏下手了!他惊讶地对黄松说:“哦?再找找……”

黄松黑着脸叹了一声。

黄槐没再说什么,转身向黄柏的卧室走去,推开门,发现床上被缛卷成一团,没有人。下到灶间里,黄槐问黄素:“看到阿柏头吗?”

“他今天起得比我早,出土楼去了。”黄素说。

黄槐心里凛然一惊,拔腿就走出了灶间,往土楼外面大步走去。他想肯定是黄柏拿了黄松的钱,早早出了土楼,到博平圩上去吃喝或者做什么去了。这要是让黄松知道了,还不揍死他?不行,我要把他追回来!黄槐忧心如焚地小跑起来,恨不得一把就把黄柏抓住。

日头出来了,路上的露水一下被晒干,白花花一片扬起尘土。黄槐越跑越快,冲上坡岭,向前方的路望去,像蛇一样蜿蜒的路上闪着日光,并没有人。他想,阿柏头这么早到了博平圩吗?或者往另一方向走了?他拿了黄松的钱,准备享受一场的话,除了到博平圩还能到哪?

下坡的时阵,黄槐的脚步就慢了下来,他想黄柏拿了黄松的钱是不对,可黄松掖着大把的钱,只想建土楼,一点也不为弟弟着想,这也实在说不过去。早上没吃饭,又跑了这么一大段路,肚子饿得很,黄槐想打道回府算了,他停下脚步,在路边一块巨石上坐下来歇息。

整个人像是瘫在石头上,黄槐空茫的眼光向上看了看,是一片高耸的山,向下看了看,还是一片绵延的山。祖先从遥远的中原来到这片群山之后,一代又一代的人就生活在这里,黄槐觉得这就是命,是的,命。有人不服,往外面走,有的在外面发财了,有的倒在了路上,更多的人不知下落。黄槐没想过往外走,他觉得在土楼里生活得很习惯了,就像一棵树栽在一个地方,迎风沐雨,自由自在,要是挪到别处,可能会挪死掉。土楼里的生活平静单调,唯一让他感到缺憾的是,年岁渐长,和自己同龄甚至比自己小的后生子都娶妻生子了,而自己依然是光棍一条,父母不在了,按说长兄要担起这担子,可黄松光顾着建土楼……这样想着,对黄松的气又升上来了。

黄槐站起身,准备找个地方撒泡尿,转头看到黄柏从坡上晃晃荡荡走下来,尿意也消了,就迎面走上去。

“阿槐头?”黄柏乍一见黄槐,不由怔了一下。

黄槐冷冷地看了黄柏一眼,说:“你要去哪里?”

“我、我……”黄柏目光慌乱,转着头不敢面对黄槐。

“你拿了阿松头的钱。”黄槐说。

黄柏手立即护住腰间,往后倒退了两步,提防着黄槐上来抢他一样。

“你这样不好,”黄槐声音低低地说,“你还是给他还回去……”

“还回去?你癫了啊?”黄柏尖声地说,“阿松头还不是要把我揍成肉饼!”

“我帮你说情……”黄槐向前走了一步。

“你?你算老几呀?”黄柏哈哈大笑起来,“阿松头才不会鸟你!他心里要是有我们兄弟,他就会把这钱拿出来,找媒婆给我们好好说一门亲事,他根本不会替我们着想的,他心里只有土楼!”

“阿松头是做得不好,可我也不能同意你这么拿他的钱。”黄槐说。

“我说老哥呀,你傻不傻?我要是不这么拿了他的钱,他会给我吗?只要你不说,他不会猜到是我的。”黄柏手按着腰间说,“我们先到博平圩好好吃一顿,剩下的钱二一添作五,我们两个人分了,你看怎么样,我对你肝胆吧?”

“不行,不能这样。”黄槐摇着头说。

“你是不知好歹呀,那算了,我就独吞了。”黄柏说着,抬脚往前走。

黄槐伸出两手拦住了他,说:“别走。”

黄柏调了个头,发现黄槐和他较上劲了,他的两只手张开着,像一只扑满一样,随时准备扑上来。黄柏生气了,怒声说道:“别挡我!”蛮横地直走过去,还是被黄槐的两只手挡住了。

“让开,让开!”黄柏说。

黄槐不哼声,坚持张着两只手,像稻草人一样顽强。

黄柏猛地伸出两手,手掌往黄槐胸前推去,说:“好狗不挡道。”

黄槐被推得往后倒退了几步,好不容易站稳身子,黄柏已向前走出了一段路,他大步追了上去,叫道:“阿柏头,跟我回去!”

黄柏用力甩掉黄槐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厌烦地说:“别管我,别管我!”

黄槐再度冲到黄柏面前,刚刚立定,脸门上就挨了一拳,砰,像石榴砸开一样,鼻血飞溅而起。他连忙用手掩住鼻子,对面的拳头又像石头一样打过来,他头一歪,拳头打在了肩膀上。他忍着痛猛扑过去,两个人扭成了一团。扭了几下,黄槐就觉得挺不住了,黄柏力壮如牛,而自己饿着肚子,体力不支,很快像一只麻袋一样被他摔在地上。砰,全身一震,似乎断了几截一样。他看到黄柏朝他抬起了脚,那巨大的鞋底像是能把他覆盖一样,但是鞋底抖动了一下,并没有踩下来。

“你总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哼。”黄柏偏起头,扬长而去。

黄槐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眼睁睁地看着黄柏消失在前面山路的拐弯处,他索性闭上眼睛,像挺尸一样一动也不动。

过了许久,黄槐才从地上懒洋洋地爬起身,眼睛眯眯的有些睁不开,他就坐在地上发呆。虽然肚子还是饿,但似乎睡了一觉,有了一点体力。他不知道回去要怎么面对黄松,他只能说他尽力了,一样米饲百样人,兄弟也是人心隔肚皮,他不仅没办法说服对方,反而被打了一顿。

48

黄槐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回黄家坳,临近小竹溪边,远远的他就看到高高的土墙上,黄松独自一人握着夯杵一下一下地捣着,他的身影被日光拉得好长,像剪纸一样贴在土墙上。夯杵捣动的声响结实有力,但是在蓝天白日下显得那么单调,黄松孤独、倔强的身影像猛兽似的一窜一窜,要扑向天空一样。

黄槐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感情,一方面是敬佩,一方面又是埋怨。他觉得这也是可能理解的,黄松既然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在祖宗灵位前发过誓,他已经把退路堵住了,只有义无反顾地向前走。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注定不可改变,别无选择。

墙头上独自夯墙的黄松看到了黄槐迟迟疑疑地走来,一眼就看出他心中有鬼,正好夯了这个夯层,他需要到地面上取土,就踩着木架子跳了下来。

砰的一声,从木架子上面跳下来的黄松落在黄槐面前一米多远的地方,还是把黄槐吓得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老哥……”黄槐的声音哆嗦了一下,黄松眼里射出一道寒光,让他不寒而栗,“阿柏头……”

“我知道了,你不用多说。”黄松瞪着眼,慢慢走近黄槐,“你们太令人失望了,族里其他人不理解我、不帮我也就罢了,你们是我的亲兄弟,即使你们不愿意帮我,我也不会强求,谁知你们在背后算计我!”

黄槐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黄松一口一个“你们”,分明把他列为黄柏的同谋,他整个人呆住了,突然迸发出一声吼叫:“我没有!”

“哼。”黄松冷笑一声,一个剪步抢到黄槐面前,“快把我的钱还给我!”

“我没有……”

“就是你和阿柏头!”

“是阿柏头……我劝不了他,他还把我打倒在地,他往博平圩去了……”

黄松眉头一下拧紧了。

“真的,你要相信我,是阿柏头,他跑博平圩去了……”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黄松气急败坏地往黄槐胸前一推,就向路上大步跑去。

黄槐往后踉跄着退了几步,失控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全身震得麻了一下,心想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黄柏把我摔倒在地,黄松也把我一掌推倒,我到底犯了什么煞?他看到黄松往博平圩狂奔而去,身影消失在起伏的山路上。

黄松几乎是一口气跑到了博平圩,他一边喘着气一边向人打听有没有看见他老弟黄柏。在博平圩上,他也算是个知名人物了,特别是他独自兴建土楼的事迹传开之后,大家都一下想起黄家坳这么个执拗的后生子,他曾经在博平圩上怎样怎样,顿时成为人们闲聊的谈资,有些经历还被渲染成传奇一般。

“刚才看见我老弟吗,阿柏头?”黄松比着手,“瘦瘦的,比我高,眼睛一只大一只小……”

问到第三间店铺,那杂货铺老板用着破锣一样的嗓门高声地说:“你老弟啊,我认得,阿柏头,刚才在伊记饭店喝酒,一个人就点了一盘牛肉,还有一大碗猪脚,我还问是不是发了横财?……”

黄松没功夫听他下去,大步向前走去,一头闯进伊记饭店。店堂里没有食客,老板在案板上切着肉,抬起头看着黄松,说:“你要吃……”

“我老弟呢?”黄松迫不及待地说。

老板抬手指了指一张还没收拾的饭桌,说:“他刚吃完,才走一会儿。”

“他去哪,你知道吗?”黄松问。

老板摇了摇头,用手指了一下左边,说:“往那边去了。”

黄松退出饭店,向左边的店铺和行人一路问去。前面几个不是不认识黄柏就是没看见,问到最后一个是路边抽烟管的中年人,烟管里的水吧嗒吧嗒地响着,烟雾从他鼻子里徐徐飘出来,他一张嘴也有烟雾滚滚而出。

“他呀,”抽烟的男子往后面的一座土楼挤了下眼,“他到那里面去了。”

黄松向前望去,那是一座塌了一角的三层老方楼,据说它是在唐朝末年建的,是附近几十里最古老的土楼,在博平圩混的时节,黄松就知道那里面的住户大多搬迁到新建的土楼里,有几个地痞就在里面设赌场,聚众赌博,难道黄柏到里面去了?这不是要把钱投入深渊吗?

“那无底洞,再多的钱扔下去,也没个响。”抽烟的男子说。

黄松心里急了,迈开大步向前面的土楼跑去。一脚刚跨进石门槛,槌子上霍地站起两个人,凶着脸拦住黄松,喝问道:“做什么的你?”

“我,我找人。”黄松顿了一下说。

“我们这里只让人押牌九,不让找人。”其中一个长脸的,像赶鸭子一样比着手,“走开,走开。”

“找什么人?别来找打。”另一个脸上生了一块白斑的,瞪起了眼,语气更凶。

“我找……”黄松话音未落,白斑的手就推过来了,手掌像一块石头击中了他的胸膛,他不由往后倒退了几步。

“我看你真是来找打的。”长脸说,两个人一起向黄松扑过来。

黄松退到石门槛前,没有退路了,心一横,突然咆哮一声,挥起拳头扑到长脸面前,朝着他的脸门就擂下去,然后右腿一扫,把冲过来的白斑踢了个颠颠晃晃,趁他没站稳,又朝他的屁股补上一脚,他颠着扑向长脸,两个人抱着一起倒在了地上。

黄松从他们身上跨了过去,大步走向廊道。一楼好几个灶间传出了赌徒的喊叫,狂热和沮丧交织的叫声,在土楼里回荡着。

“阿柏头,阿柏头,阿柏头!”黄松冲着几个灶间大喊起来。

一间灶间猛地冲出一个身材粗短的年轻人,朝着黄松喝问道:“你喊什么喊?”

“我找我弟。”黄松说完又喊了两声,“阿柏头,阿柏头……”

那人骂咧咧地扑了上来,黄松早有防备,躲过了他的第一拳,但他紧接着又出一拳,凌厉地擂在黄松的额头上,黄松似乎听到脑子里嗡地响了一声,连退几步,不得不跳下天井。

“你是来捣乱的吧?你向天公借胆了?”这个又矮又壮的后生子说。

楼门厅那两个人狼狈地爬起身,走到廊道上,指着天井里的黄松,说:“今天你有种进来,就别想站着出去了。”

灶间里又出来了几个人,看得出他们不是赌徒,而是开赌场的人。几个人簇拥着一个黑衫男子。黄松的眼光紧张地在他们身上转着,同时向灶间里张望,试图发现黄柏的身影。他暗暗攥紧了拳头,心提到了嗓子口。

“你是哪里的?”廊道上为首的黑衫男子问道。

“黄家坳……”黄松咽了口水说,“我和你们无冤无仇,我只是来找我老弟……”

“你老弟?”

“对,他拿了我建土楼的钱,有人说他来这里赌……”

黑衫男子笑了笑,说:“我们这大门敞开,谁要来赌都行,没人强迫,都是自愿来的,要是你也想试试手气,我们欢迎,要是你想找麻烦,那你就麻烦了。”

“我只想找我老弟,让他把钱还给我。”黄松感觉黑衫男子似乎还是讲道理的人,暗暗又把拳头松开了。

“你老弟瘦高个,”黑衫男子比着手说,“比你高一些,复兴楼的,叫黄柏?”

“正是正是。”黄松说。

黑衫男子仰天哈哈大笑,笑声尖尖的,像刷锅发出的声音一样。黄松觉得莫名其妙,看到他那空洞的嘴巴发出一长串笑声,突然笑声戛然而止,那紧闭的嘴巴就像收缩的肛门。

“他在哪?我老弟在哪?”黄松急迫地问。

黑衫男子向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两个人转身向灶间走去。黄松睁大眼睛看着他们走进灶间,把黄柏推了出来。

“出来,小子,你命好,你老哥救你来了。”他们推搡着黄柏出了灶间,黄柏面如土色,身体畏畏缩缩的,甚至连眼睛也不敢抬起来看黄松一下。

黄松一看就明白了,黄柏把钱输光了,甚至还可能欠下了赌债。他又急又气,却是无可奈何,眼光像刀子一样刺向黄柏,把他的脸划得鲜血淋漓,他真想手里有一把刀子。

黑衫男子走了两步,看看木头人一样的黄柏,对天井里的黄槐说:“这就是你老弟吧,我不得不告诉你,他刚刚借一块大洋赌输了,想跑,你说做人怎么能这样呢?输就输嘛。你来得正好,替他把债还了,不然我们只能把他扣在这里了。”

黄松心里像是漫山遍野烧起一片大火,哔哔剥剥,几乎要把他的心烧成了灰烬。他强忍着一种出离愤怒的冲动,说:“那是他欠你的。”

“当然,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只管向他要。”黑衫男子说。

黄松本来是追钱来的,没想到还要替他还钱,心里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无情的现实。他咬着牙,埋着头走上廊道,向土楼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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