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738200000005

第5章 贵族之家(3)

他已经很久没有写过曲子了;然而,显然丽莎这个他最优秀的弟子却有本领打动他的心:他给她写了一首颂歌,就是潘申提起的那一首。他从圣歌集子里借来这首颂歌的歌词;其中有几行诗是他自己写下的。乐曲分为两个合唱——幸运者的合唱与不幸者的合唱;最终合而为一,共同唱道:“仁慈的上帝啊,饶恕我们这些有罪的人吧,让我们祛除一切邪念和世俗的欲望。”在卷首页上,还极其工整甚至是描绘如画地写着:“唯义人为善。宗教颂歌。献给丽莎维塔·卡里金娜小姐,我亲爱的弟子,师赫·特·戈·勒穆作。”“唯义人为善”和“丽莎维塔·卡里金娜”这几个字的四周还围绕着光圈。下面又写着:“为您一人而作,fur Sie allein。”——所以勒穆才会脸红并且斜眼瞧一瞧丽莎;潘申当着他的面提起他的颂歌时,他是非常伤心的。

潘申毅然而响亮地弹了奏鸣曲的前几个和音(他弹低音部),但是丽莎却没有开始弹她的音部。他停下来望望她。丽莎的眼睛正直视着他,表露出不满来;她唇上没有笑意,整个的面色也是严厉的,几乎是忧愁的。

“您怎么啦?”

“您为什么不遵守诺言?”她说,“我给您看赫利斯托弗·菲多里奇的颂歌是有条件的,要您不对他提起。”

“对不起,丽莎维塔·米哈依洛芙娜——话到嘴边,就说出来了。”

“您伤了他的心,也伤了我的。现在他连我也不会相信了。”

“叫我怎么办呢,丽莎维塔·米哈依洛芙娜!从很小的时候起,我就见不得一个德国人:所以我就想要捉弄他一下。”

“您都说些什么呀,伏拉季米尔·尼古拉依奇!这个德国人,是个可怜的、孤零零的、受人欺负的人——您难道就不可怜他?您还想要捉弄他?”

潘申感到难为情了。“您说得对,丽莎维塔·米哈依洛芙娜,”他说,“错就错在——我这人凡事都欠考虑。不,您别反驳我;我很了解我自己。我这个欠考虑的缺点让我吃过不少的苦头。就因为这个,人家都说我自私自利。”

潘申不说话了。无论谈话从哪里开头,他最后往往都是谈到他自己身上,这一切在他嘴里都显得那么亲切、温柔、诚恳,仿佛不能不是这样的。

“就说在你们家里吧,”他继续说下去,“您妈妈,当然啦,待我非常之好——她是那么的好心肠。您嘛……不过,我不知道您对我意见如何;可是您的姑奶呀,她就是看不惯我。我,大概是,又用什么欠考虑的蠢话得罪了她。她不喜欢我,不是吗?”

“是的。”丽莎稍停了停才说,“她是不大喜欢您。”

潘申把手指在键盘上迅速地扫过;唇边掠过一丝几乎不能察觉的微笑。

“喏,那么您呢?”他说。

“您也觉得我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我还不大了解您,”丽莎不同意地回答,“不过我不认为您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我,恰好相反,是应该感谢您的……”

“我知道,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潘申打断她的话,又拿手指头在键盘上一扫,“为了我给您带来的那些乐谱、那些书,为了那些我在您的纪念册上装点的蹩脚图画,如此等等,如此等等。我可以做了所有这些事,可照样还是个自私自利者呀。我斗胆设想,您不觉得我这人讨厌,不认为我是个坏人,但是您反正还是以为,我这个人——这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为了说句漂亮话,把父亲、朋友都搭上也在所不惜。”

“您这人心不在焉,过于健忘,所有交际场上的人们全都是这样,”丽莎说,“就这些。”

潘申轻轻皱了皱眉头。“您听我说,”他说,“咱们不再说我了;来弹咱们的奏鸣曲吧。我只要求您一点,”他补充说,一边用手把架上乐谱的书页展平:“随便您怎么想我都行,把我叫作一个自私自利者也行——就这样吧!但是请您别把我叫作交际场上的人:这个称号我可受不了……An chio sono pittore。我也是个艺术家,虽然不高明吧,这一点嘛,正因为我是个不高明的艺术家——我马上就来给您证明一下。咱们开始吧。”

“好的,开始吧!”丽莎说。

第一个adagio弹得挺不差,虽然潘申弹错了不止一回。自己写的和他记熟的东西他弹得很好,但是看谱子就弹得不好。因此奏鸣曲的第二部分——相当快的allegro——简直就不像样:在第二十节 上潘申已经落后了两节,他再也弹不下去了,笑着把椅子推开。

“不行!”他喊叫一声,“我今天没法弹。幸亏勒穆没听见我们弹,要不他会昏过去的。”

丽莎立起身来,盖上了钢琴,转身向着潘申。

“那么我们做点什么呢?”她问道。

“从这个问题就能看出您这个人来!您怎么也不能空着手坐上一会儿。怎么,要是您高兴,咱们来画画儿吧,趁天还没全黑。或许,另一位缪斯——绘画女神——她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忘记啦……会对我更宽厚些。您的纪念册在哪儿?我记得,我的一幅风景还没画完呢。”

丽莎去另一间屋里拿纪念册了,潘申一个人留在客厅里,他从衣袋里掏出一条细麻纱手绢来,擦着自己的手指甲,又乜斜着眼睛看了看自己的两只手。他那两只手是非常漂亮而且白净的;左手的大拇指上戴着一只螺旋状的金指环。丽莎回来;潘申去坐在窗前,打开纪念册。

“啊哈!”他叫了一声,“我看见了,您在临摹我的风景啦——临得真美呀。非常好!不过就是这儿——把铅笔给我——阴影还不够浓。您瞧。”

于是潘申大笔一挥,添上了几根长长的线条。他总是画那同一幅风景:前景是几株枝叶蓬乱的大树,背景是田野和地平线上参差的群山。丽莎越过他的肩头看他作画。

“在绘画上,还有一般说来在生活上,”潘申把脑袋一会儿往右歪歪,一会儿往左歪歪,一边说道,“轻松和大胆——这是顶重要的事。”

在这一瞬间里,勒穆走进屋来,干巴巴鞠一个躬,便想离去;然而潘申丢下纪念册和铅笔,过去拦住他的路。

“您去哪儿呀,亲爱的赫利斯托弗·菲多里奇?您不留下来喝茶吗?”

“我要回家了,”勒穆声音忧郁地说,“头痛。”

“哎,说什么废话——别走啦。咱俩来争论一下莎士比亚。”

“头痛。”老人再说一次。

“您不在的时候,我们弹了贝多芬的奏鸣曲,”潘申说下去,亲切地搂住老人的腰,爽朗地微笑着,“——可是怎么也弹不好。您想想吧,我连两个连接音符都弹不出来。”

“您顶好还是去唱唱您自己的罗曼斯吧。”勒穆顶了潘申一句,推开他的手,便走开了。

丽莎跟着他跑出去。她在门廊上追上了他。

“赫利斯托弗·菲多里奇,您听我说,”她踩着院子里矮矮的绿草送他到门口,用德语对他说,“我对不起您——请您原谅我。”

勒穆什么也没有回答。

“我把您的颂歌给伏拉季米尔·尼古拉依奇看了;我原是相信,他会鉴赏的——他的确也很喜欢。”

勒穆停了下来。

“没关系,”他用俄语说,接着又用他的本国话补充说道:“不过他什么也不懂的,您怎么看不清这一点?他只是半瓶子醋——如此而已!”

“您对他是不公平的,”丽莎不同意地说,“他什么都懂,也几乎什么都能干。”

“是呀,全都是些冒牌货、便宜货、粗制滥造的玩意儿。人家喜欢这种玩意儿,也喜欢这种人,他自己也就心满意足了——那好呀,我并不生气。这支颂歌,还有我——我们全都是些老傻瓜。我只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不过这没关系。”

“原谅我吧,赫利斯托弗·菲多里奇。”丽莎又说。

“没关系,没关系,”他再用俄语重复说,“您是个好心肠的姑娘……瞧有人来找你们啦。再见。您是个心肠非常好的姑娘。”

于是勒穆匆匆向门口走去,这时,一位他不认识的先生正走进门来,这人穿一件灰色外套,戴一顶宽边草帽。勒穆向这人彬彬有礼地鞠一个躬(在O市,他对每一张陌生的面孔鞠躬,而在街上遇见熟人却转身就走——这已是他为自己定下的规矩),从他身边走过,隐没在篱墙后面。陌生人奇怪地从背后望了望他,再看看丽莎,便一直向她走过来。

“您认不出我是谁,”他摘下帽子说,“可是我认得出您,虽然从我最后一次见您已经过去八年了。那时候您还是个小孩呢。我叫拉夫列茨基。您妈妈在家吗?我能见到她吗?”

“妈妈会非常高兴的,”丽莎连忙说,“她已经听说您来了。”

“您大概,是叫丽莎维塔吧?”拉夫列茨基说,一边拾阶而上。

“是的。”

“我清清楚楚记得您。您那时候的一张面孔已经让人没法忘记了。那时候我常带糖给您吃。”

丽莎脸红了,她想:他这人真怪。拉夫列茨基在前厅里停留了一小会儿。丽莎走进客厅去,从那里正传出潘申的话音和笑声来;他在给刚从花园回来的玛丽娅·德密特里耶芙娜和格杰奥诺夫斯基讲城里的一个什么流言,为自己所说的故事哈哈大笑着。一听到拉夫列茨基的名字,玛丽娅·德密特里耶芙娜简直慌了神,脸色一下子变得很苍白,她向他迎面走去。

“您好呀,您好呀,我亲爱的cousin啊!”她几乎是拖着哭腔喊叫着说,“看见您我多么高兴呀!”

“您好啊,我的好表姐,”拉夫列茨基回答,亲热地握住她伸过来的手,“您一切都好吧?”

“请坐下,请坐下,我亲爱的菲托尔·伊凡尼奇。哎呀,我多么开心呀!第一件事,让我给您介绍我的女儿,丽莎……”

“我已经自己给丽莎维塔·米哈依洛芙娜介绍过了。”拉夫列茨基打断她。

“麦歇潘申……谢尔盖·彼得罗维奇·格杰奥诺夫斯基……可您坐下谈呀!我瞧着您,真的,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呢。您身体好吗?”

“您看见的,好得很呢。您呢,表姐——让我好好儿看一眼,但愿别把您运气看没了——这八年来也没显瘦啊。”

“想想吧,多久没见面啦,”玛丽娅·德密特里耶芙娜好像沉浸在幻想中,她喃喃地说,“您这会儿是打哪儿来的呀?您是从……我是想说,”她连忙接着说,“我是想说,您会在我们这儿长待下去吗?”

“我这次是从柏林来,”拉夫列茨基回答说,“明天我就到乡下去——或许,要在那儿长住下去。”

“您,当然啰,要住在拉夫里基的吧?”

“不,不在拉夫里基,离这儿二十五里地,我还有个小庄子。我上那儿去。”

“这个小庄子嘛,是格拉菲拉·彼得罗芙娜留给您的那个?”

“就是那个。”

“何必呢,菲托尔·伊凡尼奇!您在拉夫里基有那么一幢好极了的房子!”

拉夫列茨基微微皱了皱眉头。

“是呀……不过在那个小庄子上我也有一座小房子;我现在多余的也不需要。这个地方嘛——现在对我是最合适啦。”

玛丽娅·德密特里耶芙娜又变得不知所措了,甚至挺着身子,两手摊开来。潘申这时便来助她一臂之力,跟拉夫列茨基攀谈起来。玛丽娅·德密特里耶芙娜这才平静下来,靠在椅子背上,只偶尔插一两句话,但她仍是那么怜惜地注视着她的客人,那么意味深长地叹息着,还那么忧愁地摇着她的头。终于,她的客人再也忍耐不住了,便颇为直率地问她是不是身体不好。

“感谢上帝,我好的,”玛丽娅·德密特里耶芙娜回答,“干吗这样问?”

“没什么,我好像觉得您不大舒服。”

玛丽娅·德密特里耶芙娜做出一副郑重其事又略带委屈的样子。“要是这样的话,”她心中暗想,“反正也不关我的事,我的老天爷哟,你倒是满不在乎。换了别人呀,早就苦恼得皮包骨头了,可你倒心宽体胖啦。”玛丽娅·德密特里耶芙娜在暗自思忖中无所顾忌,而在出声说话时就文雅得多了。

拉夫列茨基的确不像个命运的牺牲品。他两颊绯红,一张纯粹俄罗斯人的面孔,额头又高又白,鼻子稍觉肥大,嘴唇宽厚端正,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来自草原的健康气息,充满强壮的、无穷无尽的精力。他生来体格健壮,淡黄色的头发拳曲在头顶上,像个年轻人一样。只是在他的一双眼睛——那双蔚蓝色的,向外突起又略显呆滞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种既像沉思,又像疲劳的神色来,而他的话音也显得有些儿过于平稳。

这时,潘申一直在把这场谈话支撑着。他把话头引到制糖业的利益上,不久前他读了两本法国人写的这种小册子。他谦虚而平静地叙述着其中的内容,只是一个字也没有提到这两本小书。

“这不是菲佳来了吗?”从隔壁房间半开着的门后面突然传来了玛尔法·季莫菲耶芙娜的声音,“是菲佳,一点不错!”于是老太太急速走进了客厅。拉夫列茨基还没来得及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已经把他抱在怀里。“让我瞧瞧你,让我瞧瞧,”她退得离他脸远一点,嘴里不停地说,“咳!你长得多壮实。老了点,可一点儿也没变丑,真的。你干吗只吻我的手呀——你就亲亲我吧,要是你不嫌弃我这张满是皱纹的脸的话。你恐怕还没问起过我吧。怎么,说说看,姑妈还活着吗?你要知道你是在我手上生出来的呀,老成这个样子啦!喏,反正没关系。你哪有工夫想到我呢!不过你还是个乖孩子,到底是回来啦。怎么,我的妈呀,”她还在说,是冲着玛丽娅·德密特里耶芙娜的,“你给他吃点儿什么啦?”

“我什么也不要吃。”拉夫列茨基赶紧说。

“喏,哪怕喝杯茶也好呀,我的老爹呀。我的老天爷啊!还不知道他是从多远处来的,可连杯茶也不给他喝。丽莎,你去张罗张罗,快点儿。我记得,小时候他就是个大馋痨,如今嘛,一定是,还是爱吃东西的。”

“您好呀,玛尔法·季莫菲耶芙娜。”潘申从一边走到兴奋的老太太身旁,低低地鞠一个躬。

同类推荐
  • 小涛鬼话

    小涛鬼话

    神秘莫测的笔仙游戏,惊悚骇人的深夜广播,险恶诡诈的金钱阴谋,到诡谲灵异的无人空屋,再到充满奇幻经历的疯狂巫蛊……一张奇妙的人性巨网,剥开人类灵魂深处的黑色元素。每一个人都将在本书找到内心最惧怕的东西,同时,也将遇见一个最真实的自己。
  • 守望麦田

    守望麦田

    本书以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为视角,围绕房子讲述了一连串的故事。为了房子,两小无猜的米勒和青美不得不分开;为了房子,青美选择了和拥有四套房子的镇长的傻儿子结婚;为了房子,大蛇不惜利用自己的妻子和镇长交换;为了房子,镇长最后深陷囹圄;为了房子,玉梅雇凶杀人……作品以小见大,以当前的社会热点问题作为切入点,带出一份沉重的思考和警醒。
  • 魔幻图书馆

    魔幻图书馆

    旭日中学的旧图书馆是一个神秘的禁地,学校的校规里写着:“本校学生未经许可不得进入第二图书馆。”该校规也适用于学校的老师。其实整个学校只有校长、副校长、教导主任三人进过旧图书馆。可是,有天晚上,历晓天却亲眼目睹有人敲响了旧图书馆的大门,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名叫贝乐的男孩,是为了寻找6年前失踪的父母才冒险闯入图书馆的。那么,贝乐的父母到底在不在图书馆里呢?他们是生是死?他们的失踪跟旭日中学又有什么关系?
  • 水浒传(上)(中国古典四大名著)

    水浒传(上)(中国古典四大名著)

    《水浒全传》的内容集中地、多方面地反映了封建社会里的一次农民革命的产生、发展和失败的过程。其中逼上梁山和反抗官军这部分写得最精彩,揭示了阶级压迫是农民起义的原因,形象地展示了这条真理。从受招安到征方腊,写农民起义由动摇、蜕变到失败的过程。虽然作者有他的时代和阶级的局限性,但是,作者写出了宋江等覆灭的悲剧,还是符合历史的真实的。该书还写了高俅这一封建统治集团的代表人物,在他身上体现了封建统治阶级丑恶和腐朽的本质。另外,书中又写了另一类剥削者,其中如西门庆、郑屠、毛太公、祝朝奉父子等,他们是地主恶霸,有钱有势,结交官府,骑在人民头上,作恶多端。他们压迫、欺凌广大的人民,激起了人民普遍的反抗。
  • 我曾深深爱过你

    我曾深深爱过你

    你可能带给我伤害,带给我一片空白,你可能让我痛哭流涕,让我的心触动的一想起你就会痛得喘不过气,你给过我的那些幸福时光,我微微含在嘴里,日后都成为动人的回忆。我向前走,别让自己太累着了。谢谢你让我明白,我曾经那么那么深爱过你,谢谢你,让我明白,爱你爱你爱你,已成为我的过去。
热门推荐
  • 来生勿入帝王家

    来生勿入帝王家

    前世,生来既是嫡公主,出嫁既为中宫皇后,夫死升职成太后,一生尊荣,死前唯有一句话:祈来生勿入帝王家。女主心声:今生居然重活一遍,同样的身份,同样的剧情,能不约吗?男1号:喵的这次总该轮到我了!男2号:想逃出朕的手掌心么,呵呵哒~
  • 符宰天穹

    符宰天穹

    高手段昊得元祖太虚符,被朋友背叛,穿越到武道世界,凭借逆天装备和机智,戏耍碾压各路敌手,泡尽世间娇娃,称霸异界,热血翻天。
  • 青春很短却走了很远

    青春很短却走了很远

    (隔天更新哦,大家谅解!)一群人的青春与一个人的爱情!在青春这个特别的字眼里,每个人都是独特的,有人负责爱,有人负责恨,有人则负责让自己成为别人的刻骨铭心。但谁都逃不掉岁月的魔爪,这幼稚可笑而又让人充满敬意的青春,是疼痛,是羞涩,是彩色的棉花糖,也是撒过泪的红玫瑰,只是,这一切都不会再有了。
  • 魔界双公主

    魔界双公主

    她们,是魔界的公主,魔王就是她们的哥哥,温柔只限于她们,对外人都是很冷的,因为某种原因,她们来到了人类世界,是集许多身份于一身的女孩。他们,是世界第一黑帮的老大,同时也是学校里的王子,有着专属的社团,当她们遇上他们,会擦出怎么样的爱情火花呢?
  • tfboys之你就是我的爱

    tfboys之你就是我的爱

    一本关于tfboys的小说,三位女主和tfboys开始了幸福的爱情生活,即使遇到了那么多的坎坷,最后走到一起
  • 快穿系统:吃完团子攻略去

    快穿系统:吃完团子攻略去

    每每事情如一团迷雾而不知如何拨开这其中复杂之道时,她总会去思考。而当她有一点点思路时,那个名唤“团子”的系统总会打断她的思路。“宿主,请您马上执行任务。”这其中…又有什么冥冥注定的东西蕴含其中?“宿主请注意,目标人物出现。”岂想之,这个系统渐而拥有情感,可最后…她哭了。原来原来,所有的秘密不过如此……这不是一个普通的系统文,这是一个有爱哒系统文(*/ω\*)本文作者偶(划掉)常有懒癌,请放心(划掉)慎入坑¬ω¬
  • 誓死离婚:老公,请放手

    誓死离婚:老公,请放手

    霍少庭,第一男神、冷峻腹黑的霍氏总裁。结婚两年,她成了没被他碰过的女人,尝尽白眼。第一次他请她吃饭,只为把她卖掉。侥幸逃脱的元若恩收拾东西搬离霍家,誓死逃离这个魔鬼。熟料,贪财的叔父将她送还。再见面,她愤怒对他摊牌。“我们离婚吧!”“可以,本少玩过再说。”一夜强行占有,才发现她的第一个男人不是他。从此,她沦为魔鬼的奴隶,被虐被辱,全由他掌控。他把她困在身边疼她、宠她,不为爱她只为折磨。当觊觎他的女人步步为营,这场错误的婚姻走到尽头。离婚后,元若恩揣着化验单到医院引产。“谁敢动她肚子,立即踢出本市!”他一道命令下达,她的手术无大夫敢接……。
  • 霸道总裁,我生你气了

    霸道总裁,我生你气了

    他,一个人人皆知的帝王。而他却为一个,总爱生闷气,赌气的小丫头,又爱又恨。"你走开!我烦你!”一女赌气的说。“好啦,我错了。我不该骗你。"一男怕怕的说。
  • 执行力组织

    执行力组织

    “落实企业执行力,创造永续价值”不只是另一个热门议题,事实上,这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企业成功关键。对于价值这个向来难以捉摸的议题,本书提出当今最彻底的组织结构设计要领,告诉你如何评量组织绩效与奖酬制度的实施;如何透过决策权的分派,创造和掌握企业价值,以及在追求价值中怎样制订公司整体战略的方向与规划。更确切地说,这本全方位的书不只着重在单一方面或战略,而是详尽介绍会影响执行力付诸行动,尤其是组织结构对于价值创造的所有关键。
  • 空点之源

    空点之源

    隐灵大陆上北方雷宇国里冰氏一族里的少年冰翼凌是一个天赋极佳的魔斗师,由于家族受到皇家胁迫,刚刚从旭帝日森林历练回来的他不得不在父亲的逼迫下与表弟冰翼杰离开了帝都冰霜城。在逃离的途中他们受到了敌人的突袭,同行的族人尽死,他勉强带着冰翼杰逃离虎口,最后被一个神秘的猎户所救。然而冰翼杰在突袭中中了寒毒,必须要服用刚采的草药才能解毒。于是他们在猎户的指引下来到了北平山脉,结果却误入山脉尽头的禁区。在禁区中二人历经奇险而被救,但是当他冰翼凌醒来时却看到冰翼杰被活煮在三脚圆鼎中,而且自己因为禁区里的经历而失去了令人嫉妒的天赋。冰翼凌该将如何应对突如其来的打击,如何能报灭杀族人的血仇,又如何实现成为大陆强者的愿望?请各位一起踏入这个世界,随着这个不幸运的少年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