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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时光深处的心灵回望(2)

作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的杨建虎,和王怀凌、单永珍、红旗被新华社宁夏分社社长杜晓明誉为“西海固诗歌四颗星”。建虎的诗歌、散文、随笔等作品多次在《人民文学》《诗刊》《十月》《星星诗刊》《诗选刊》《人民日报》等报刊上发表,引起了国内著名作家、评论家的关注,在宁夏文学界产生了较大反响,不但在西海固诗歌中独树一帜,而且为西海固散文创作注入了新的活力。

作为一名青年诗人写散文,我觉得更有诗意和创新。阅读《时光书》,我们不难发现,作者在《最后的村庄》《原野上的独白》《周围与身边》《行走天涯》等卷章中,通过《西海固的光线》《清晨的第—缕阳光》《活在西海固》《泾源走笔》《父亲的秦腔》《母亲的菜园》等文章,以开阔灵动的笔触,怀念着西海固的村庄,记忆着西海固的光阴,仰望着我们生存的天空,用真切的情感体现着他对生活和生命的感悟。而在《一个阅读者的遐想》和《感谢诗歌》两个卷章中,作者通过《诗歌往事》《西海固:让诗歌静静飞翔》《追寻生活和文字之美》《一个阅读者的遐想》等随笔,从灵魂深处出发,立足于现实生活和当下文学创作现状,深刻地思考,静静地感悟,安静地写作,用富有哲理的语言、优美的意象和充满精神诉求的追问,表达着他对生命和艺术的认知。最后,在《青春风铃》和《时光的背后》两个卷章中,作者以散文诗的方式,“静听风铃”、“享受孤独”、“渴望幸福”;在“时光的背后”,追寻记忆、守望家园。正如牛撇捺先生在序言里所说的那样:“让我们在时光深处感知生命的爱与疼、希望与绝望,使心灵受到震荡……”然后,不断靠近生命的本质。

《时光书》最大的特点是作者用诗歌的意象和语言来写散文。他把诗歌的凝练、含蓄、意境、比兴、暗喻等熟练地运用到散文的创作中,用灵动剔透的语言写出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见闻、体验、感受、情绪、心理、思考和追问。比如在《一个阅读者的遐想》中作者写道:“我该继续倾听,用心灵寻找缺失的正义、爱和自由。也常常保持着阅读的警觉。请守住心中的光和影,尽情阅读故乡玉米地里那些燃烧的火苗,再听听田野里的虫子唱歌的声音,把最美好的情感倾向扎实的土地,倾向于那些神圣的谜,机密的法则。”这一段话本身就是一首诗,一首富有哲理和内涵深刻的诗,读来让人荡气回肠,陷入久久的深思……像这样的诗意抒写还有很多很多,这里就不详述了。

常言道:一篇文章好不好,绝不仅仅是形式方面的因素决定的,关键是立意要独特,内容要新颖,要能从习以为常的现实生活和现象中捕捉到出人意料而又在情理之中的让人惊喜的东西。建虎的《时光书》正是如此,从这本书的每一篇文章中,我们能够感受到作者真切的生命理解、积极的人生态度和执着的人生信仰。

作者在《北京听蝉》一文中这样写道:“于是在这个温暖的夜晚,我写下了一些文字,我坚信有些日子真的需要我们描述,在描述中我们达到一种境界,从而与那些亲爱的事物相握。”就让我们在《时光书》中“相握”吧,让我们从一个诗人的内心出发,感知他简约、洁净、散发着诗意的、清新的散文文风。他那精妙的构思、独特的立意、优美的文字、空灵自由的叙事方式,无疑是我们心灵的鸡汤。

阅读《时光书》吧,让我们在时光的深处相遇,在文字中洗涤我们日渐平庸的灵魂。

2012年6月20日

(此文原发表于《固原日报》2012年7月3日副刊)

与“一个自莲的女子”相遇

——我眼中的书女英慧

“一个自莲的女子”可以和“书女英慧”相联系,但怎么也和唐继东联系不上呀。任何人第一眼看到唐继东这个名字,绝不会为这个人的性别去琢磨,潜意识会告诉你:这是个男的。这是中国几千年来的传统习惯,名字可以显现一个人的性别,男性之名阳刚大气,女性之名温婉秀丽……而这个“唐继东”,却真真切切是个女的,她就是网名叫“书女英慧”的那个“自莲的女子”。

初读《做一个自莲的女子》,我就被作者的文字深深地吸引。从字里行间我能够感受到文字的美好,感受到书香的温馨和思想的魅力,感受到美丽原来是如此的平朴和“自莲”。虽然“自莲”有着作者不能言说的寓意,我也不便妄猜,可我怎么也不相信那个“自莲”的“书女”会和“唐继东”这个名字有关,甚至看了好几遍作者的简介,才确信“书女”就叫唐继东。于是,便一头扎进这些充满“书女”气息的文字里,从《加个括号——女》中我读到了几个啼笑皆非的小故事,知道了一个女孩儿起个男孩儿名字的来历,知道了在唐继东名字后面加个括号“女”的用意,不觉自己也笑了。

这样,会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也会避免许多不必要的误会,更多的是把人们从一种传统的、习惯的定式思维中解脱出来,让那些充满“自莲”的文字自己去说话。如此,那些清澈赤诚的文字如一个个动人的音符,从我们的心灵滑过,其中的美妙自不必说了。

再读《淑女·熟女·书女》之后,我顿悟了作者起名“书女”的原委。“无论从诗经年代的平平仄仄,还是到21世纪的诗词唱和,好像许多人一度疏忽了一个词语:书女。其实她们早在远古时代就存在着,不过没有人唱着‘关关雎鸠’传诵过她们,她们就一直躲在淑女的影子里,浅浅地笑着。淡然的香气,轻轻渺渺的,飘过了无数个朝代的更迭。”引用博友“是心是界”的一句话,“书女”一词的出现,“倒是一个现代女子扫描了语言的千古盲区。”我在此文的评论里说,这样读下去,我变不成‘书女’,可能接近‘书男’了。但“书男”就显得有点“书生气”,再深入一点,就会被人们认为“书呆子”了,哪有“书女”那么温婉灵秀呀!

喜欢作者对“淑女、熟女、书女”的界定:“若说女子如画,淑女可谓一幅中国的水墨画,临画凝神,自有清风飒飒,流水潺潺,静雅而古秀。熟女则是一幅色彩斑斓的印象画,仿佛出自于梵·高的笔下,狂热奔放之中,自有一种艺术的韵味。书女呢,却不能够用任何一个流派来形容她,她或者温柔娴静,或者自在洒脱,却从骨子里透出一种别样的神韵,不拘泥于形,但有着惊人的神似。”

“可见要称之为书女,仅是读书是不行的,还要读真正的好书。而读真正好书的前提,是你需要对书有独到的评鉴能力。不仅要读书,还要能够把书的精华吸取进来。说起来有点像佛家的修炼,只会读佛经的不能够成佛,成佛,需要悟性,还需要缘分。好书的精华可是天然的滋补品,真正的书女有了它们的滋养,自里往外透着不一样的灵性和机巧……”

读到此,我便更加钦佩“书女”一样的唐继东了!

最敬佩的,是她在工作之余,“亲手让许多文字开出芬芳的花来。”在读完《饮下一盏月光》和张笑天的《书女清语》序之后,我才真正理解“漂亮的女人到处都是,美丽的女人却寥寥无几”这句话的深刻含义。只有自里往外透着不一样的灵性的女子,才是最漂亮、最美丽的“书女”。“书女英慧”就是这样一个“甘愿做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女子,用尽可能的温润,去书写我所知道的世界,去告诉人们关于生活、关于生命的许多美好的、美丽的、纯洁的体验和感受。”喜欢张笑天的评价:“月光也可以入盏,也可以推杯换盏的吗?答案是肯定的,当然这带有些浪漫的诗人气质。我第一次从电话的另一端,听到继东有“斟满一盏月光”之句,心情也仿佛清爽起来。这种只有才女才会有的独到体会,真的像溢出杯口的淡淡月痕一样,沁人心脾。于是,我说月光可斟、可酌,继东的文字亦然。这也从《做一个自莲的女子》中可以看出:“每日里看着她,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几分自恋,几分自怜,几分自莲。这样清清淡淡的日子,会兀自绽放出许多浪漫、飘逸的美好来。”

当然,这些美好的文字,在“书女”的诗歌中也表现得那样干净、纯粹,宛如一缕温暖的月光,“今夜,我把这盏月光,独自饮下。”

与“一个自莲的女子”相遇,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虽然我还没有充足的时间来了解“书女”一样的唐继东,但至少我已经遇见她了,这本身就是一种美好。在此,推介给爱好文字的朋友们,诚如著名作家张笑天先生在给她的第二部散文集《书女清语》中做的序言那样:“如果能有更多的女子与好书结缘,或许能为拯救这个世界的堕落增添几份可能。”也为我们的文坛增添几份色彩……

2010年12月19日夜

“温暖的阳光对我是一种拯救”

——感悟刘向忠的散文

与向忠的认识,源于他的散文。记不清多少次看过他的散文、见过他的名字,但就是没见过其人。至今,也只是他的文字认识我。

2010年11月6日,从银川学习回来,意外收到向忠寄来的一本《隆德有约》,惊喜之余,捧卷而读,一下子被一篇篇精美的文章所吸引,真的放不下了,三天时间一口气读完全书,妻子叫我吃饭都忘记了。迁怒之余,妻也拿过去看了一看,笑着对我说:“我还以为是哪个美女诗人给你赠的诗集呢,看把你给吸引的。”我一本正经地对她说,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没承想妻子刚看了不到两篇,就凑过来对我说:“你看人家刘向忠写得多好呀!这些事情你都经历过,你怎么就写不出来呀?”

我无语。

对于刘向忠的散文,我的确不敢评价,我知道他是西海固写散文的高手,更是名家,怎敢再班门弄斧。然而,这一次,是他的文字又一遍打动了我。虽然我以前读过他的文章,但那都是零零星星看的,从来没有这样集中、系统地读过。掩卷沉思良久,总感觉有种不安和冲动,憋在心里不舒服,还是一吐为快吧。

在看《隆德有约》的同时,结合近两年刘向忠的散文新作,我有这么几个感悟:一是平淡中的不平淡;二是苦难中的温暖;三是坚守中的情怀。他把自己深埋于故土之中,让文字温暖我们渐行渐远的灵魂!

平淡中的不平淡

说平淡,是因为他的许多散文都是从最平常的事情入笔。一般人看了都会说,这有什么可写的,太平淡了。但刘向忠不然,也许他的生活就是平淡的,平淡的生活让他感知了许多,感悟了许多,也明白了许多……因此,写起来就得心应手。无论是一棵树一片叶一棵草,还是一头牛一匹马一头驴,抑或是山川河流、鸟语花香、风霜雨露等,这些人人天天见、年年见,却从没在意的东西,都在他的笔下凝聚成了一篇篇脍炙人口的精美文章。比如《白雪覆盖的大地》,看似很平常很平常的一件事,作者却写得不平常,没有用更多的笔墨写白雪,而是用他深情的目光关注大地、关注大地上的人和万事万物,用诗歌化的语言,“在白雪的天地中享受着难得的宁静、喜悦和情趣”;并且感叹:“白雪覆盖的大地瞬间光彩照人”,“能在雪地上散步的人是多么幸福的人啊”。

读到此,我确实能够感觉到,那些平淡的事物在刘向忠的笔下变得不平淡了;那些平常的景物也显得不平常了;就连“最穷的人”,好像也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苦难中的温暖

就作者本身而言,我不管他刘向忠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磨难,那只是他个人的事儿。但作家在写自己的同时,却写出了这片土地上曾经的苦难和伤痛。也许,这些生活的烙印早已铭刻在他坚强的记忆中,在他不断的回味和反思中,我们感到的不是苦涩,而更多的是温暖!且看《土炕》中的扫“毛衣”、“偷羊粪”等过去的往事,虽然很苦很艰辛,但让刘向忠娓娓道来,却丝毫没有感到一丝苦涩,反而在流逝的时光中,感到土炕“永远是那么温暖、亲近、塌实,永远是那么受用、结实、舒服,永远是那么让人难忘、怀想、盼望……”因为,“这是我生命的根。”再如《拾地软》《掐苜蓿》《采蕨菜》《摘毛榛榛》等好多已经快被人们忘却的往事,都被向忠写得情趣盎然,苦涩中充满了温暖的幸福,文字中散发着生活的清香。每一篇散文,就像一辆“架子车”一样,“承载着岁月的沧桑、生活的重量、时光的永恒……”读到此,那些“温暖人心的精灵“,也从我们的记忆深处悄悄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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