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兵武做完,就退到一边,也不说话,也不嚷着要离去。这个时候,我祖父跟着张河山他们,已经来到王兵武先前所在的地方。
“徐兄,可以开了?”张河山盯着长袍青年,询问道。人做事,越是到了关键时刻,就越是谨慎得很。我祖父却只以为张河山做作,若是长袍青年说不能,他就会停下?
长袍青年望着四周,不晓得在找什么,并没有搭理张河山。张河山也不觉得自谈没趣,既然不反对,那就是同意。
张河山,李叫花子,张龙三人上前,就要将那石棺上面的铁链扯下。原本张河山还叫上我祖父,我祖父死活不肯,然而时间紧迫,张河山这才作罢。
至于这石棺之中是什么,张龙没说,他也不知道。当众人追问他的时候,张龙是这么回答的,“我这眼睛,只能感觉生死,并不透视。”
我祖父好奇,“能看透生死的眼睛,难道是传闻中的鬼眼?这张龙在村里头并不冒头,居然有这样的本事。”我祖父想起了自己外公教书时常说的一句话,这天底下,总归还是有人的。这人,肯定就是指的张龙这样的能人异士了吧,我祖父如是想到。
“哗啦啦……”铁链别扯下,露出了那阴阳石棺的本来面目,端得是精细无比,没有铁链的遮掩,一目而完,却是美不胜收。
“那烙灵罗,是鱼眼,但现在走了,岂不是说这鱼已经死了?”我祖父看着石棺,突然这么说了一句。因为这眼前的石棺,活灵活现,却是唯独少了那阴阳鱼眼。
“本来就是死物,哪里那么多神神叨叨?”张河山回了一句。
“这只是棺椁,里面才是棺材。”李叫花子道。
“怎么开?这椁没有缝隙,不会要砸破吧?”张河山看着眼前的石棺,却发现根本没有打开的地方,仿佛被封死了。
“你们以前来这里就没有发现什么?”我祖父道。
“以前烙灵罗在这鱼眼中,一靠近这石棺,那东西就露出一部分,只要人一触碰,要不了多久,就得成了枯骨。谁敢仔细检查?”张河山却反问我祖父道。
“那先找找吧,总有地方打开,实在不行就杂碎了得了。”张河山说完,便带头找了起来。我祖父也加入了这个行列,既然烙灵罗已经不在这上面,而且里面才是棺,那也没多大危险。
但众人将这椁找了个遍,连下面的台子都不放过,却依旧没有收获。另一边,不知道发现了什么的长袍青年,突然这个时候说话,“快些,它们要回来了。”
所有人一听,立马被吓得不轻。虽然不知道长袍青年是怎么知道的,但一直以来,他的提醒总是没出过错。
“你们让开。”张河山听到长袍青年的话,知道已经不能在胡乱等下去了,张河山说完,从背后拿出那杆土枪,别看那东西有个土字,但威力我祖父却是知道的。连几厘米厚的钢板都能打穿,这椁再厚也是石头层,挨不了几下肯定要穿。
我祖父看着这阴阳石椁,有些惋惜。这东西,即便那鱼眼珠不完整,多少也算一件奇物。
“等等,鱼眼珠,我知道了。”我祖父突然脑中一动,想起了什么。
“爹,停下,我知道怎么开了。”我祖父急忙道,然后在张河山缓住的时候,我祖父上前,手里已经多了两个东西,正是那先前张河山交给我祖父的两枚指环。
我祖父将两枚指环分别入那两只鱼眼的位置,突然之间,只听到“咔咔”的声响,然后众人便看见,那椁开始动了。先是阴阳石椁中间裂开,然上面的阴阳鱼碎裂,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上升。等停止了声响,所有人看见,这椁中的真面目,一口木棺材,如同新的一般,上面没有丝毫时间的痕迹,更别说其他。
张河山见到这一幕,收起了土枪,正要出声,我祖父突然发现长袍青年奔到了张河山身边,捂住了他的口,并且做了个禁声的收拾,其他人立马将嘴捂住。
就在这时,那木棺中又想起了声音,把所有人的心顿时咬住,“咯咯,,咯咯,,”听到这声音,我祖父第一个想到的是阴人,上面的阴人,让我祖父记忆深刻。
然而就在几声这样的声响过后,我祖父听到另一个声音,难以置信。那棺材抖动,里面传出人声,非男非木,犹如老木断裂,“来了吗?来了吗?……”
那声音一直重复,越来越尖锐刺耳,就在我祖父喘不过气的时候,那声音突然一变,高昂起来,“尔等……为何……不跪?”那声音有些断断续续。但我祖父一听,忍不住要跪下去。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祖父从棺材的另一边看到,有无数油绿的影子在走动。其他人也发现了,但没人会跑,因为后面也有。烙灵罗,又回来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或许说的就是此情此景。我祖父没有出声,这时候我祖父根本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其他人同样如此。但没人觉得这木棺是现在这个时候刚刚放进去的,因为那木棺上面,有一些花纹,还有题字,一清二楚,冥棺山庄通制,最后有一个大大的蜀字,道明了年代地方。
“上千年不死,莫不人精?”我祖父此刻,已然忘记了恐惧。即便不谈这木棺里的东西,就是那些烙灵罗都不会放了自己。“爹,你到底在找寻什么?”我祖父看着张河山,内心有些不甘心。而张河山这个时候,虽然也有些惧怕,但我祖父看见他脸上有一些东西,那是遇到自己所望之物才会出现的。
这一切迷题,或许就要这样画了句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