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额?我?你管我谁?你有什么事情吗?”安彩顿了顿,“那个,王政璟!不认识,你打错了。”安彩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还没有回神,手机又叫了起来。
“我说,我……你怎么知道我?”安彩顿了顿,“生日,请王政璟去?你……我不认识这个人,不要跟我说……”安彩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可是不等一会儿,电话又想起来了。
“我告诉你了,我不认识王政璟……我……妈……王太老太太?呵呵,你好你好!”
“……”
“王太太,你也知道的,我们离婚协议上不是写的清清楚楚吗,所以,王政璟的手机在我这里,我想正常的很,对不对!”安彩笑了,王政璟,你气我,那我气死你全妈,然后再气死你全家!
“我就是恶毒怎么了,你要是不服气,你要是不服气,你接着去告诉世界上的人,我安彩就是不要脸的很,我就是无奈,我就是骗子,最好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看到时候你家丢人还是我丢人!”安彩冷笑起来。
“我王家真是吃素长大了吗,一家人连个小女人都对付不了,还有脸在我跟前叫嚣,王太太,你身子不好,乐呵呵的笑了一笑,或许多活两年,哎,就这样吧,王太太,时间也不早了,我可是没有你那么清闲,王政璟给了我那么多的赡养费,你说我不去花,我留给谁,是不是!再见了,王太太,祝您寿比南山,能见着我横死,你心里岂不是更加满意。”
“……”安彩将手机了拿离了自己的耳朵,懒得听里边的人说。对着手机吼了一声”再见,再也不见!”啪的一声挂掉。
“王政璟,你们让你带着你的东西滚回去。”她是乐的很,最好找个老姑婆拿绳子将她给牵回去最好。
“好,我一会儿就回去。”王政璟从厨房探出头,“对了,安彩,一会儿上趟医院,我还是不放心你。”
“不去”打死都不去!
流光溢彩的酒吧,安彩坐在了吧台前,以前自己从不来这些地方,总觉得这地方只有两种人回来,一种是寻找刺激的人,一种自然就是失意的人。
古人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世界上真正有几个人能做的到呢。
“美丽的王太太,需要什么为你服务?”一身酒保二十三四岁,几分朝气的脸上带着阳光一般甜甜的笑容。手中的酒杯酒瓶在她手中摇晃起来,顿时变出一杯杯绚丽多彩的酒来。
安彩趴在了高脚椅上,看着里边的男人,笑了起来,“我问你一个问题?”
里边的酒保往吧台依靠,几分浅浅的气息吐了出来,“你想问什么?”
“你说是失恋悲惨,还是失婚悲惨?”安彩偏着头看着了酒保道。
“失恋!”酒保挑眉道。
“为什么!”安彩笑了笑,“我记得你,姓周!”
“呵呵,表嫂你还真是好记性,周子禾!”酒保笑了笑,“听说你跟我表哥离婚了,跑这里找刺激来了。”
“不是!”安彩笑了笑,“周子禾!”
“对!”周子禾笑了起来。“表嫂记性一项不怎么好?”
“对!”安彩点点头,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而是二十三四,小屁孩的,跟她一个大婶级别的说什么记性。“我忘记我了,你这门亲戚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
男人一愣,扯脸一笑,“表嫂想喝什么,我请你。”
安彩顿了顿,回头瞧着这昏暗而带着各种流光色的屋子,其中有多少的真情假意,“推荐一种。”
“好啊!”周子禾打了一个响指,马上就好,安彩只见着无数的瓶子杯子翻飞,周子禾如同一只猴子一般上蹿下跳,请原谅她,她真的不懂艺术,尤其是酒杯中的文化。一会儿一杯带着金黄色的酒就放在了安彩的面前,周子禾将两个鲜脆的樱桃放在了杯子口,将吸管插入了杯子中,“流光色彩。”
安彩看着高脚玻璃杯中金黄色的酒,透亮透亮,一颗颗的如同宝石一般的冰块边缘折射出淡淡的七彩的颜色,与金色酒形成一幅绚丽的图。
“我怎么叫流光色彩?”安彩低头,吸了一口,淡淡的酒味,带着几分酸涩,引得人鼻翼有些酸。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周子禾靠在了吧台边,“怎么样!”
安彩放下杯子,“你怎么样!给我一杯冰水!”
“跑酒吧来喝冰水?你脑袋打铁了!”周子禾眉毛一挑,端起了安彩喝过的杯子,“这味道不错啊,你有品味没有。”
“我没!”安彩微微提高声音,“我就喝水。”
“老板,给一杯,苹果马天尼。”一边的人叫着,周子禾答了一声,过去,不一会儿就将了酒配好,递给了一边的可人。
“你想好没有?”
安彩笑了笑,玩弄起自己手腕间的手链,“我很想要一杯纯的伏特加的!”伏特加,很容易让人想起了俄罗斯那广袤而苍凉的地方。还能想起了伏尔加河上的纤夫。
“伏特加?”周子禾愣了愣,呵呵干笑起来。“表嫂,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对了,我先给表哥通过话,要是你醉倒在我这里,我找谁去!”
周子禾一边说,一边笑,总觉得那流动在安彩脸色的一抹淡淡的伤痕几分让人心疼。
“他手机在我这,你打不通他电话的!”安彩端过流光色彩,喝了一口,依旧酸涩的让人想哭泣。
“啊?”周子禾的惊讶不比王政璟母亲的惊讶下。
“不就是个电话吗!有这么惊讶!”安彩端起酒,沾了唇,掩饰她心中的颤动,一丝都没有入口。“来杯香槟吧。在酒吧喝水,确实有些掉品味。”
“不如给你推荐一款,我自己发明的!”周子禾笑了起来。
“什么!”
“你怎么一个人跑酒吧来了,不怕被人拐卖?”周子禾顿了顿,那了个香槟杯子,优雅的将酒瓶中的香槟倒出来,安彩笑,人家说的对,贵族不是一天养成的。
王政璟是吧,这个周子禾也是,虽然处在这样吵杂的地方,可是依旧感觉的出他的优雅与不俗的品味。安彩有些愣住,什么叫品味呢,她的品味是什么。
“好玩吧!”安彩笑,端起纯香槟,只觉得丝丝的甜味如口,甘甜而顺畅。
“这个流光色彩还有个名字!”
“哦?叫什么!”
“失恋的味道。”
从周子禾的酒吧中出来,华灯初上,见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夜幕降临,她竟不知道夜晚也是这样的美丽。
安彩伸手摸着肚子,这个孩子,她该留下来吗?
为什么她总是这样后知后觉?结婚前不知道老公有情人,结婚后不知道老公跟别的女人生了孩子。离婚后才知道自己怀孕了。
安彩甩动手中的提包,心中万分艰难。逃出手机,老婆发过来的短信,安彩心中顿时有些火大,她都这么惨了,那个女人还刺激她,正要删除,可是忍不住还是点开。
“彩彩,早点回家,别在外边闲逛,我晚上有事,晚点回来!”
关我什么事?安彩嘟囔一声,翻王政璟的通话纪录,干嘛,怕她找许沫儿麻烦,居然将号码什么的删的干干净净。
安彩忍不住想起那张年轻的脸,那个静静的女人,她活脱脱就是个恶毒阴狠的东宫。
罢罢罢!人生哪儿就能处处如意,明儿找个时间上医院,断就断一个干干净净。
“彩彩,彩彩……”
严晶从货车里探出头,“彩彩,你怎么在这闲晃啊,不回家吗?”
“王姐!”司机探出头叫了声。
“成舒强啊!严晶,你们这是去哪儿?”
“我们进货去了!”
“那载我一程吧!”安彩朝着车子走过去。
“那个王姐,”成舒强笑了笑,露出一颗龅牙,“王姐你也瞧得上。”
严晶啪的打了成舒强一巴掌,“彩彩,我拉你!闪开点,开门了,小心撞头了!”
严晶将安彩拉上了车,坐在了一边,盯着马路,总觉得有种高高的感觉。
“坐稳了!”成舒强露出龅牙,傻笑起来,微微歪着了帽子显得几分可爱。
“彩彩,你来这里干嘛!”
“喝酒!”安彩笑,见严晶惊讶,“我没喝,就喝了杯香槟!”
一回家,安彩就莫名的烦躁,王政璟没有了回来,可是处处都是他的气息,心中有些急燥。走进冷冷清清的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房子变得冰凉!
安彩就包丢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下,抱着水杯呆呆发神,孩子,她该留下吗?心里疼了起来,这个孩子来的真的不是时候,可是作为一个母亲,她觉得自己还是该的。
该是该,情理往往是冲突的。
安彩放下了杯子,伸手扯过了一边花瓶中的花,“那个,孩子,不是说我心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个,让上天来决定你的命运吧。”安彩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不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