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还在持续,城市里已经很少有人,车走动了,毕竟已经深夜11点多,对于劳累一天的城市人们来说睡觉是安慰自己最好的方法,当然也不包括一些另类的群体,他们有他们自己的夜生活,为此而沉迷其中。
梁成勇拖着行李在城市里的某一角落出现,从郊区别墅走到城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郊区跟城市之间隔着的距离没有20公里也是15公里,为了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梁成勇选择了步行,事件的延续与他估计的没有太大出入,因为案子太过恶略,影响恶劣,所以公安局对金安市实行半封锁,本该安静些的城市也被一些警车发出的警笛所打破。
“住店?”女服务生打量着眼前略感寒酸的瘦弱年轻人。
女服务生看眼前人不说话又道“房费50,押金100”
梁成勇面色僵硬的从裤兜里掏出200元放在柜台上,说“给我送些饭来,不用找。”
说完梁成勇拿起柜台上的钥匙开始寻找自己的客房。
像这种街边随处可见的旅店一般都不需要身份证,更不可能有警察经常查房,如果要查恐怕一两天也查不完全市的小旅店,这是梁成勇选择这里的主要原因。
用过饭后,梁成勇借着有些冰凉的水冲了一澡。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把正在擦头发的梁成勇吓了一跳,半夜三更来敲门不是鬼缠人就是人扮鬼,不安好心,现在这种情况当然属于后者,梁成勇把徶在后腰的水果刀抽出来,小心翼翼的朝着房门走去,对着门外低吼了声“谁?”
回答他的则是一阵死寂…………
梁成勇感觉这样也不是办法,干脆打开房门准备孤注一掷。
随着梁成勇把门一丝丝打开心率也在急剧上升,不是梁成勇胆小,不管怎样看梁成勇的处境说不定突然冲出一队警察把他就地正法也不是不可能。
梁成勇打开房门入眼的却是一盏盏幽黄的灯光,此外在没什么,眼睛的余光看见了地下房门旁有一封略厚的信封,立马捡起来再次关上了房门。
看着眼前的信封,梁成勇疑惑不定,突然又浑身一颤,梁成勇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
按说从别墅到市里,又从市里到旅店,自己一直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生怕被抓着,可是现在尽然有人给我送信?而且是在我案发后短短几个小时,他就能找到我还能给我送信?
梁成勇浑身冷汗直冒,自以为没人知道他踪迹,原来不管他藏到哪在做什么,都有一双眼睛在背后默默注视着他,如果暗地里的这个人对他有什么恶意,只怕他死也是死的云里雾里的。
梁成勇决定不再多想先看看信里面有些什么。
打开信封,梁成勇把信封里的东西一股脑儿的都到了出来,看着桌上的一些东西梁成勇首先拿起最醒目有字迹的白纸看,纸上的字竟不是手写而是打印而成,上面写着。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或许老头我已经并不在这世上,人来到这个世上就是来受苦的!不管什么身份都有自己的苦,如今老头我解脱了,但还有许多事没做完,更遗憾的是把自己的孙子独自留到了世上,所以老头我走的并不随意,并不舒服,奈何命数已尽,所以才不得不闭上眼睛,不得不丢下我的孙子。”
梁成勇看着信上人留的话,眼泪已经不争气的滴滴留下,心中更是想起爷爷慈祥的笑容,想起从前跟爷爷的种种………
“庆阳,那里有你要找的东西,老头我给你留下的东西足够应付未来你要走的凶险万分的道路了,记住一句话,在这个圈子里,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头脑才是最锋利的武器。庆阳有我个老朋友,到了那里他自己便会寻到你,剩下的他会跟你解释,务必小心成勇。”
梁成勇看完信,小心的把信折起来放到钱包里,对于爷爷的怀念也只能深藏心底。
夏天的太阳依旧毒辣,尤其正午,人们往往需要更清凉的衣服与更凉爽的冰冻水,来给安慰安慰自己的身心。
午后的阳光穿过窗户,更是不认命的透过窗帘形成丝丝光线尽洒在梁成勇的身上。
也许是睡够了,梁成勇睁开懒散的眼睛,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这是十一年来梁成勇睡感觉睡着最舒服的一次,回想着昨天的事情梁成勇又是一阵烦恼,满城的警察或许现在正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寻找着自己,自己要是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可能分分钟就得去吃牢饭,其实梁成勇并不知道已经有某个倒霉的人帮自己背了黑锅。
梁成勇还是决定把自己从里到外从新改变一下,突然又想到昨天应为太累睡了,桌子上剩下的一些东西还没看。
仔细一看,发现有一张光盘,一张身份证,一碟人名币。
想想这是爷爷为自己准备的,梁成勇又是一阵感动,身份证上的名字还是梁成勇,但出生日期并不是以前的,相应的家庭住址,身份证编号,都与以前不同,如果梁成勇没猜错的话,这张身份证已经入了网,可以说梁成勇现在除了名字外已经有了一个新的身份,完全可以从新开始,梁成勇没想到爷爷居然准备的这么全面。
不在迟疑,梁成勇开始着手给自己换个形象。
梁成勇从行李中翻出一身衣服穿上,又找前台的服务生借了剪刀对着镜子把跟随自己多年的刘海剪掉,又不甘心的在自己头上胡乱剪了几刀,这才满意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由于剪去了刘海少了几分稚气,多了些成熟,但杂乱的头发又使他看起来似乎像流浪汉般落魄。
做完这些,梁成勇收拾行李退了房,丝毫不理会退房时女服务生异样的眼神。
出了旅店,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梁成勇直了直腰,融入到了人群中。
“庆阳的,去庆阳的,快上车啦!满人就走,庆阳的………”汽车站中站着一位40来岁的妇女,手拿喇叭扯开喉咙的喊着。
梁成勇听着声音走过去,看着眼前的妇女,面色平静的问道“大娘,你这车去庆安?”
妇女听见有人叫她于是放下了支在嘴边的喇叭,看向梁成勇用粗犷的声音道“小伙去庆安啊?掏钱买票把,就剩一个座了,上车就走。”
梁成勇立马掏钱买了票麻利的上了车,他觉的越早离开这个城市他便越安心,毕竟自己是在这座城市犯了事的人。
汽车渐渐开出了城市也让梁成勇的一颗心落了下来。
“小子,看你眉清目秀却隐约有团污血在眉心,怕是有血光之灾啊!”坐在梁成勇傍边老者摸着偏长的胡须和蔼的对梁成勇说道。
梁成勇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左右看看,看到了傍边的老头,这老头的眼神又正在看着自己,梁成勇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用手指了指自己双眼询问似的看向老者。
老者不以为然裂开嘴露出那可怜的几颗牙齿,胡子颤颤笑着拍拍梁成勇的肩膀道“没错,小伙子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