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了,现在,我的身手已经马马虎虎过得去了,磊磊和晶晶有年伯年婶这样的师傅护着,我也很放心。我有我自己的人生,有我自己的责任,有我自己的路要走。你也一样,健康的身体,必将开启你全新的生活天地。我们,终归只是两条相交的直线,而且我也不想今后再有交集,我,要告别过去的一切。”和你一起?看到你,我就会不时想起烈王府的不堪过往,和你一起,迟早又会和那个畜牲遇上,谁让你是他的朋友呢!况且,你也说过,你不能允许我做“极其令人不齿的事”,而我,必定会向你的朋友报复,一定不在你能容忍的范围之内,那我又何必做让你为难的事情呢?!还是彼此相忘于江湖的好!
秋亦轩闻言大惊,急切地叫着:“不,不要!郁离,不要离开我!我,我,我的心上人是你,郁离!我听你说的,我要勇敢地追求自己的所爱,请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来照顾你和孩子们,好不好?”
秋亦轩闻言大惊,急切地叫着:“不,不要!郁离,不要离开我!我,我,我的心上人是你,郁离!我听你说的,我要勇敢地追求自己的所爱,请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来照顾你和孩子们,好不好?”
一贯镇定淡漠如郁离,此时也瞪大了双眼,似乎听到天方夜谭般,完全不敢相信地看着秋亦轩:这怎么可能,他明明……原来他一直说的心上人是自己,亏得自己还经常拿此打趣他!可是,在这个时空,自己已经是世人眼中的残花败柳,淫一荡一女子,他明明十分清楚,怎么可能还会有如此想法?!
秋亦轩脸上的急切与紧张是那么明显,绝对不是开玩笑,事实也证明,他确实是在用生命来追求他的所爱!可是,亦轩,不可能,我们之间绝对不可能!虽然我已经从烈王府逃了出来,可是我没有拿到休书,那个畜牲也没有宣告我的死讯,而我的复仇还没有完成,我的头上还戴着一顶无形的烈王妃的帽子!而你,更是他的挚友!所以,我必须断了你的这种想法!
房间里静得连极其轻浅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时间仿佛在这一秒定格,周遭的一切宛若不存在,秋亦轩和郁离二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无声地交流着,激烈地交战着……
秋亦轩由初始的急切与紧张,变得越来越坚定执着,有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然,毫不退缩地迎上郁离探究的视线。此时的他,哪里有半点书生的文弱,久病未愈之人的无力,以及初涉情场的怯意!
郁离也从震惊中冷静下来,收起那略显夸张的表情,面容冷峻,眼神深邃,脑中警钟长鸣,紧盯着秋亦轩,不放过他的任何表情,尤其是眼睛。可是那眼睛里只有深刻的诚挚与浓烈的情意,没有一星半点的虚情假意!
看到又起戒备心的郁离,想到她必定伤痕累累才时刻筑起围墙的心,秋亦轩恨不得立即上前,将她揽入怀中,给她一个温暖的可以放心依靠的怀抱,让她能够放下对自己的戒备,放心地将所有问题交给自己去解决,让她不再是一个人面对一切,只需轻松地享受生活。
可是现在,她却倏地淡然一笑,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防备疏离,虽然她正在向自己走过来:“看到你,我没法忘记过去。”不过十个字,却将自己打入山穷水尽的境地,万劫不复的深渊,心,痛得无以复加:烈王府的那段日子,带给她的是永世难忘的屈辱和痛苦,带给自己的是无尽的渺茫!
“我知道了。”强作平静的语气下,是更多的疼惜,和不懈的坚持:郁离,我不能放弃,也不会放弃,哪怕穷极我的一生,哪怕你最终的选择不是我,我也要尽我所能,让你从痛苦中走出来,得到幸福。
郁离微痛的心再一次愕然,同时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失望闪过:他的反应也太过平淡了吧,难道自己的答复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或者他爱得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深刻?!抑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现在的态度,只是因为自己刚才说要离开,才在身体尚未完全痊愈的情况下,提前坦承了自己的心意,铁了心地等身体好了再开始追求?!
郁离不想再继续谈论此事,转移开话题:“我建议你现在好好配合大夫先把身体养好,有时间的话,可以计划一下正常身体状况下你想干以前干不了的事。”不管怎么样,最多还有三个月,自己就离开了,和他再也不会有任何瓜葛。实在不行,自己就带着孩子们悄悄离开,连年伯和年婶都放弃。
“我会的,不管什么方法,只要能够快点好,哪怕要吃些苦,我都会尽量配合!”你要离开过客山庄可以,但我不会放你一个人独自闯荡,我要尽快好起来,更要尽快强大起来,成为你最坚实的后盾,最放心的依靠,最眷恋的怀抱!我不相信,这大半年来,你对我态度的逐渐转变,不是你内心真实情感的自然流露,你不可能对我没有一点感觉!我不会放开你,但也不会缚住你,你想飞,我就支持你飞!
象是能看穿郁离的想法,秋亦轩话锋一转:“你离开之前,也要为将来早作打算,离开的时候,一定要带上年伯年婶!不说别的危险,这一年多,慕白一直没有放弃找寻你,甚至连丞相的诸多刁难,也置之不理。不管你将来要干什么,一定要注意不要露出你的真实身份。”留不住你,就放手让你安心地走,大胆地走,只不过,必须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在我的保护范围之内,这样我才能安心。
郁离果然被这个话题吸引:“我从来没有在外面走过,对外面的世界一点也不了解,你能大致介绍一下,给我点参考么?”
秋亦轩有些迟疑:“你想行医还是……”你的医术太特别了,太容易让人认出来了!
“当然不是,就我刚跟祁伯学的那两下子,哪能行医啊,别误了人性命!这么说吧,你觉得我能干什么工作?”汗,我会的那些东西,在这个时空只能哀叹英雄无用武之地:不说激光枪,电磁炮,FT—2000,武直10,歼20隐形战斗机,连把最老式的枪都没有!更不要说窃听器,卫星定位仪之类的高端精密科技产品,连本手提都是痴心妄想!
“这……”我当然希望你不去找工作!
“很为难?那就算了吧,还是我自己去找吧?”在书上曾经看到过,警察,在这个时空叫做捕役,“捕役的收入怎么样?”
“捕役?你要当捕役?!”秋亦轩大吃一惊,郁离先前的梦话再次响起,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是最吃力不讨好的活,收入低不说,地位还低,属贱民,尤其是遇上背景复杂的案子,处理起来相当棘手,还要受夹板气,甚至可能被……不行,太危险了,你怎么会选择这个行当?!”
“这样啊,那我再考虑考虑,你也帮我参谋参谋。”也是,现代的特工,配备精良,享有特权,地位颇高,当然,危险那是肯定的。而在这儿,好像有点太凄惨了,也许应该另想办法,可是,要想一举成名,迅速积累实力,于自己来说,非破大案要案不可也。要报仇,纯粹靠武功那是不可能的,再没有点其他本钱,何以将他踩在脚下!
看着郁离口头虽然说再考虑,但实则已经打定主意,秋亦轩也只有暂时放弃劝说,也许对她来说,能够让她彻底打消此念头的唯有事实,就让她去试试,撞了头,碰了壁,就会放弃了。一个小小的捕役,能惹出什么乱子来,以自己的能力和人脉,完全可以掌控!
只是,自己无法掌控她的情感,不知道究竟要怎样才能让她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并接受自己的心意。秋亦轩不知道,郁离说出那十个字的时候,她自己心里也是痛的,只不过连她自己也误以为是因为提到了在烈王府的过去,而不是因为拒绝了秋亦轩。
秋亦轩的发热症状逐渐减轻,用来降温的冰块一点点减少,两天之后终至可以完全不用。除了那陈年旧伤,祁伯一直将秋亦轩的身体调理得极好,闯过发热这一关之后,再也没有出现任何异状,身体开始复原。
然而随着冰块的逐渐减少,创口处的疼痛也渐次加剧,秋亦轩几乎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忍痛。对郁离,绝口不再提感情的事,完全避免了郁离的担忧和尴尬,不过……
祁伯有些为难地端着一碗粥:“郁离,轩儿他疼得吃不下东西,你看,能不能给他点止疼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