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锦素下了朝来与情楼喝酒欣赏美男,只是今日那美男又没有出来,后来锦素也慢慢了解,这流光,也是这与情楼的主人,这四大国家的青楼妓院歌姬作坊很大一部分都是他的产业,这样的实力和财力,早不是一般的妓子了,这月余能见上几面已是很难得了。
正嗑着瓜子无聊,就见一上次那个弹琴的青衣男子走了过来,隔着叶子叶青抱着琴,踌躇了良久,小心翼翼的问道:“贵人…。可要听曲。”锦素穿着尊贵,举止成熟,想来早已是独挡一面,是哪家的夫人了,这位男子称她为贵人,很是得当。
锦素来与情楼喝酒从不叫人侍奉,来的人都被叶子叶青拦了回去,这次叶青正要开口,锦素就答到:“好啊,听曲”
叶青把人放了进来,那男子小心坐定:“贵人要听什么曲?”
“你随意唱就是。”
那男子踌躇了会,开口:“韶华少,韶华少,韶华少了难在少。端得只见得东屋郎君新嫁裳,哪的听得西屋郎君伏在案头哭鸳鸯……。”
声音清朗,带着年青男子特有的青涩,犹如夏日里吃了一枚冰镇的酸杏,很是回味。不过这青楼还真是走文艺路线的,没过来以前,总以为青楼里都是唱******呢,想到这里,银素不禁觉得好笑。
男子弹着琴见银素嘴角带笑,想来是自己没有出错,略略放下心来。
银素却不知道,三楼上有一人已看了她许久,这人正是她没有见着的流光。流光注意到这个女子已有段时日,别人来与情楼都是玩乐,可是这位女客却只是喝酒看戏,还有…看自己?不过见了自己也从不过来说话,只是远远的瞧,流光入这青楼二十余载,只有这样一个人用这么安静干净的眼神默默的看着自己,这是唯一一个看自己像在看一个人,而不是一件东西,或一个迫不及待想要占有的玩物的人。流光只觉得恍惚之间得到了一丝温暖。这样默默的往楼下望着,那女子正在听砚洗弹琴唱曲,她好像很喜欢听曲看戏,这些时候眼梢嘴角总是专注而带着笑的。阿砚清浅的唱,她的手便跟着打拍子,很有趣。这样有趣的人,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夫人。
现下这情景,还真是像极了那句诗,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过了半月余,已然入了冬。左丞相生了个孙女,高兴的已传遍整个京城,这日,银素也到左丞相家里贺喜,左丞相三朝元老,也该贺一贺的。
席间自然是各种达官显贵,觥筹交错,虚伪的热闹,银素入了席,抬头一看,那坐在左丞相女儿左倩旁边的披着狐皮裘衣为左倩添酒的,不是流光吗?这容貌,这身段,断断找不出第二个人。说是这里高官显贵数不胜数,可是流光,眉目清冷,不卑不亢,把周围一众,衬得黯然失色,如同跳梁小丑一般。
银素看着流光已然注意到了自己的注视,正看着自己,银素拿起酒杯和他举了举,笑道:“这样巧。”
流光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嘴角微笑,便端起来酒杯,也和她遥遥的敬了一敬。
这样的集会,流光能来,乃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众人看着流光,早已垂涎三尺,却自缃身份高贵,不与倌儿答话,更别说敬酒了,而这些人还多半都是与情楼的常客,却在这里故作姿态。
流光在她刚入席的时候就已看到了她,心中早已百感交集,翻江倒海,自己早已猜到她身份尊贵,却没想到尊贵至此,她竟然就是安乐公主、镇国将军。心中不知怎么的,又竟有一丝丝失落。正当时,更没有想到,她竟就那么自然的和自己搭话,如同一位偶遇的故人,自在的问候喝酒。
席间的高官显贵见二公主竟然当众与一妓子答话问候,早已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可是锦素向来独来独往,从不管这些,只觉得这些大臣鼻子眼睛的很是有趣。
回了府,席间酒被劝了多些,银素靠在榻上醒酒,:“叶青。”
“在。”
“你去查一查,看看流光为什么今日要在左丞相的宴会上。”
“是!”
叶青办事很是利落,不一会便回来了
“回殿下,流光在左丞相府中乃是为了与番邦外交一事。”
番邦外交这银素自是知道的,每天上班,哦不对,是上朝,都是听到的。这阿角族和阿西族相邻,这次来愿意和凰国建交,女皇自然是喜不自胜,两国合力攻打阿西族,更是事半功倍,更不用担心进军时腹背受敌了。女皇一高兴,自然是赏了不少东西,这里面自然包含凰族的盛产的美男们。难道?
“流光被划为出番邦的男子?”
“正是!”
看来流光是依托左相,试图摆脱自己礼物的身份。这件事说难是难,对平民百姓那怕家财万贯也难于上青天,礼物的名单岂是说改就改,可是,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
“叶青,这事是由谁分管啊?”银素抚了抚额,真是已经乏了。
“礼部尚书王大人。”
“你明日去同他说,流光身子不大好,不适合送去番邦,让他重拟一份名单吧。”
“是!”
“说改日我约她喝茶。”
“是!”
“退了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