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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二十首情诗和一支绝望的歌》

~1971 智利~

I remember you as you were in the last autumn。You were the grey beret and the still heart。In your eyes the flames of the twilight fought on。And the leaves fell in the water of your soul。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你从远处聆听我,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好像你的双眼已经飞离远去,如同一个吻,封缄了你的嘴。

“获奖理由”

他的诗作具有自然力般的作用,复苏了一个大陆的命运和梦想。

“名人小记”

巴勃罗·聂鲁达(1904—1973)

他爱这样寂静的深夜,远处唯美的景色,空灵的潺潺溪水声,还有那一片片安静掉落的树叶。他爱那样寂静的姑娘,如同远处唯美的风景,如同空灵的溪水潺潺,如同一片片树叶掉落。

口哨声轻扬地旋绕在上空,连同他的内心也变得轻盈。又是在这充满忧伤的夜晚,他的爱恋无处可归,从他的心中哼成了曲子,化成了诗歌。是那种“为什么当我哀伤且感到你远离时,全部的爱会突如其来的来临呢?”一样的忧伤和爱恋。

著名智利诗人聂鲁达早已被我们所熟知,再说起他的时候,便有了一丝亲切。他出生于智利中部的帕拉尔城,祖辈是靠种葡萄、酿酒为生。然而,他却似乎是为诗歌而生。13岁那年就在《晨报》上发表了第一部作品。15岁时,在乌莱省举办的诗歌比赛中,他以一首《理想夜曲》获得了大赛第三名。原名内夫塔利·里卡多·雷耶斯·巴索阿尔托的他在1920年正式以巴勃罗·聂鲁达的笔名发表诗作。

在诗人的生活中,诗歌占了很大的部分。1923年,他发表了成名作《二十首情诗和一支绝望的歌》。整部诗集充满了忧伤、纯真、绝望,把人们对爱情的心思写得美如幻境。1927年,他开始涉及政务,担任了外交界的领事。在马德里任职时期,他还创办了《绿马诗刊》。

西班牙内战爆发,诗人洛尔迦被杀,激起了聂鲁达的无比愤慨,他参加了反法西斯战斗。随后写下了一篇不朽的诗作《西班牙在我心中》,其中强烈地表达了自己对法西斯右派的谴责,宣布了拥护共产主义的思想。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诗人奔走在各国发表激昂的演讲,呼吁全世界人民反对战争,写下了《献给斯大林格勒的情歌》。

1969年,他接受了智利共产党总统候选人的提名,但是他非常欣赏人民联盟推举的阿连德,主动退出了竞选。1971年,他以卓越的文学成就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1973年,由于智利发生军事政变,阿连德总统以身殉职,聂鲁达得知消息后悲痛欲绝导致病情严重恶化,仅十二天后便与世长辞。享年69岁。

单凭他的传记,很容易把他当作一个智勇双全的英雄来崇拜。他参加战斗,宣扬和平,反对法西斯,在政坛上拥有不可或缺的地位,他是智利人民的英雄。可是,他曾是那样柔情似水,面对心爱的姑娘也会一时兴起来上那么一两句诗作。当我们读到他的《二十首情诗和一支绝望的歌》时,便会忘却他在政坛上的一切,仿佛就是个生活在乡间的帅小伙,面对美丽素雅的姑娘,爱得忘乎所以。

“内容梗概”

《20首情诗和一支绝望的歌》使他一举成名。这部诗集是他为了抒发自己对两段爱情的情感而作,其中有对特木科黑人姑娘的眷恋不舍,也有对圣地亚哥姑娘的深情向往。

不需要什么曲调,不需要什么背景,只是单纯地读起他写的情诗,便会深深地被打动。他记得那姑娘“去秋的神情”,“戴着灰色贝雷帽、心绪平静。”我们记得他痴情神往的心情。一首《我喜欢你是寂静的》打动了千千万万个姑娘,不知道那位诗中的姑娘是否也被打动了?

“精彩赏析”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山坡上,诗人望着白色的月光,孤独无处藏匿。这皎洁而明亮的月光,却那么冰凉。这里如梦境般,忧伤而虚假。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诗人想起了她,心爱的姑娘。他其实是想说:“我喜欢你,却无法拥有你。”。她就像这黑夜一般,让诗人感到孤独,想要靠近却无法触及。他喜欢她的寂静,就好像她根本不存在。可是,她并非不存在,只是诗人与她的距离太远,不足以让诗人感觉到真实的她,也不足以拥有她。

诗人说:“你从远处聆听我,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好像你的双眼已经飞离远去,如同一个吻,封缄了你的嘴。”姑娘离他真的好远,就算她努力地想从远处倾听他的声音,却始终听不见。因为那是他内心的呼唤,是心中对她的爱意。她又怎么能听得见呢?

她的眼神如今已经远去,不再深情地注视诗人。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交流,就好像诗人的一个吻,封缄住了她的嘴,不再出声。他们的故事可能不会再继续了,默然地远去是她的选择。她没有再说一句话。

可是,人潮散去,缘分残留。过去的事物不会说忘记就忘记。“如同所有的事物充满了我的灵魂,你从所有的事物中浮现,充满了我的灵魂。”回忆中,那些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成了他脑海中的全部。所有的事物都浮现在脑海中,她随着所有的事物也浮现出来,充满了他的灵魂。他是想念她的,可是她再也听不见他心中的呼唤,再也不会同他说什么爱与誓言了。“你就像我灵魂,一只梦的蝴蝶,你如同忧郁这个词。”因为灵魂中只剩下她了,所以诗人的灵魂也就成了她。她就像是一只在梦中的蝴蝶,美丽,自然,虚幻。当诗人想用手去触及它时,它就逃开了,然后梦醒了。姑娘的出现像极了他的一个梦,但带给诗人的却是“忧郁”这个词。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好像你已远去。”诗人爱她的大方典雅,爱她的宁静端庄,可诗人觉得她离自己越来越远,不是现实中的距离,而是心中的距离。就好像,诗人站在原地,她却已经渐渐远离。

梦中,她化成一只蝴蝶,发出一种诗人无法理解的声音。也许是悲伤的诉说,也许是绝情的话语,只是这样的距离,诗人再也难以体会。“你听起来像在悲叹,一只如鸽悲鸣的蝴蝶。”

她也试图从远处倾听诗人内心的想法,可是无论怎样努力,也无法实现。这段感情已经过去了,以后又不能在一起,听见了又如何呢?不也是痛心吗?还不如“让我在你的沉默中安静无声。”借着“你的沉默与你说话,你的沉默明亮如灯”点亮了诗人心中最后的希望,如果能在沉默中得到些许安慰,诗人一定会一直沉默下去。这“简单如指环”般的沉默,让诗人清醒,冷静。

他望着浩瀚的星空,仿似看着那位心爱的姑娘,“你就像黑夜,拥有寂静与群星。”星星在天上是不说话的,黑夜也是不言语的,所以诗人认定她和黑夜、星星属于同一类。“你的沉默就是星星的沉默,遥远而明亮。”

诗人喜欢她,并非她的沉默“遥远且哀伤”,而是因为她的离去让诗人确定了自己的爱有多么深,多么无法自拔。脑海中的她总是寂静的,不说一句话。这种沉默和思念,就好像她“消失了一样”、“已经死了”。

谁能承受一个心爱的人从自己身边默然离开,心中的她还能用什么来替代?诗人多么希望她能对自己说句话,哪怕一个字!多么希望她能简单地回应一下,就算只是一个微笑!如果真是这样,诗人也会感到幸福满足,因她还在自己身边而感到极度幸福!

他说:“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已经足够。而我会感到幸福,因那不是真的而感到幸福。”

可她还是那个戴着“灰色贝雷帽,心绪平静”的姑娘吗?还是那个“像藤枝偎依在我怀里,叶子倾听你缓缓安详的声音。”的姑娘吗?现实就是现实,不会因为谁的痴痴迷恋而改变。所以即使“我的渴望在燃烧”,也无济于事。

“为什么当我哀伤且感到你远离时,全部的爱会突如其来的来临呢?”这就好像是拥有时总觉得她不会离开,很安心,却没想到没有谁肯永远留在谁身旁。她又凭什么偏偏会留下来?所以,当诗人需要她,想念她却发现她已经不在时,是多么的苦闷。不管当时是什么原因拆散了这对昔日恋人,思念和痛苦却造就了失恋者。

“名家点评”

一切都必须叙述,必须发现,必须明朗化。如果要求用尺和容器来量度他的灵感,就好像向热带原始森林要求秩序与明亮,要阻止火山爆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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