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夜未寐,便与钧叔相邀散步。
我与钧叔踏枝而上立在树的顶端,良辰好景虚设,我与他二人所看却丝毫不是这景色。
而是芸芸众生。
“钧叔,你已手握重兵何不北上中原,平定天下?现在农民起义四起,山贼路盗猖獗,难道钧叔你的志向不是拯救天下苍生于水火之中吗。”
“万全准备做好,却并不是出手的时候,还需一个时机。”
“时机?你的兵训练有素,人数众多,此间势力皆是只能称霸一方,而只有你的势力能称霸天下,你还等什么?等有人比你的势力强大之后在去争天下?只怕是夜长梦多罢?”
钧叔的脸上那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天机不可泄漏。”
钧叔看向天空,星斗虽不明朗却也微微能看到,“只能待到天明时分才能见到分晓。”
他白衣踏枝,颇有几分仙气,但看他眉间那一抹深思,又似乎是有一个军魂或是王者站在那里,肃杀却庄严。
“天太黑,冒着这样的风险,说不得会不会是为别人做嫁衣。”
“也罢,听钧叔的,我不过一个涉世未深的青年人,还要钧叔多提点。”
“归途,进了我蛇腾阁就少点客套话,蛇腾阁就像是我的儿子。蛇腾阁里的人个个都是好样的,个个都像是我的亲人。”
“钧叔,蛇腾阁其他的人都在哪儿?”
“说来也巧,你来的时候正好是他们走的时候。”钧叔笑了笑,“年轻人,不出去走走在这里闷得慌,你别看我这看着年轻,我也是年近半百的人。”
“说来也是,我看钧叔你看起来确实是年轻的紧不像是过了三十岁的人。”
“哈哈,家里都是些修道的人,虽然是有情道,比不得那些无情道清修修的速成,但长期修来却也差不了多少,说来我也修了近四十年的有情道了,驻颜都做不到那也未免太差劲了。”
“倒也并不是爱美,我怕我不再年轻了,这心也就平淡了,毕竟争天下的这事还需要年轻人来做。”
我并没有接话,这时看着他,才注意到他手中那柄唐刀,雕花吟龙不似是战场上用的剑,冲锋陷阵是万万不能的,但做做指挥剑倒是一把极好的剑。
“钧叔,我困了,就去你安排的房间睡了。”
“年轻人多睡会,我这样的老年人睡眠少,你先去睡吧。”
“钧叔年轻的很。先去睡了,早点休息。”
我睡到了新安排的房间,熏着檀香好不幽静,一夜将过,也不再言便沉沉睡了去。
突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也就我精神大条些没什么感觉,但换个人只怕是这一夜都睡不着的吧。
山历十一年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