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呈天象,
卜三十二挂。
无不吉之言,
但却罪折煞。
何罪吾不知,
一言毁清誉。
吾既有罪名,
何必用此句?
我是羽家家主的独子,本是荣华富贵,我本不在乎家主之位,也并不贪恋那富贵,但怎奈我羽归途曾为羽家之事鞠躬尽瘁,变法图强,却不知为何竟毁了英名。
这英明毁去的干脆,却不知是何原因。
而罪名正同那个岳家鹏举。
偏偏这罪名是我父亲套在我身上的,他赶我出来时的表情平淡,似乎家常便饭似得令我不能明白。也不只是为了何事。
也罢。
我又怎在乎。
外面天地大,怎管他家里是否容得下我羽归途?
只穿着避尘衣,拿了柄玄铁剑便出了去。
我自驾着木舟,凌波海上去往蓬莱人烟之地。
青山隐隐水迢迢,出了羽家岛外面也是风光可人,若不是这罪名,我大概还要窝在家里,怎知道外面天地大。
冕阅镇。
我看着那牌坊默念着。
也不知这阵子哪里来的有一股贵族气息。
大概和书中说的一样吧。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走进去,肃杀的气息洋溢在大街小巷。
这镇子何处来的这样奇异的感觉?
金戈铁马,刀光剑影,似乎有火在燃烧有血在淋漓。
抬起头金龙纹匾,两旁黑柱也盘着纹龙。
那龙上生双翼,下生五爪,上半段伸出柱子,利爪鳞角,展翼欲飞。
蛇腾阁?
这匾上是不是写错了字儿?
蛇如何腾?是否应当是龙腾?
“年轻人,可是奇怪我这阁为何腾的是蛇?”我正对着匾思索,身后来了一个看似比我大不了太多的人,但是那股肃杀气似乎就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压迫的人心神荡漾。
“是奇怪了些。”我也不多言,但看着他。
“山海经上记载过,蛇生千载化为蛟龙生得龙首,再过千载下生五爪化为真龙,再过千载化为应龙上生双翼。”他眯着眼也射出奇异的精光。
“蛇为何不能腾飞?卧蛇千载待一日,时机到了,遇雨便可化作龙。”说着笑了笑,提着葫芦饮着酒。
“敢问前辈名讳?”我做了抱拳礼,微微躬身问道。
“我的名字倒也是少有人提起了,承蒙江湖上看的起,称我一声钧叔。”
“钧叔,敢问怎么入你这蛇腾阁?”
那自称钧叔的人招了招手道:“踏进这门,你就是我蛇腾阁的人。”
“仅是这样便可以?”
“我怎么会随便收人进我这蛇腾阁?”他的眼中那隐隐的意蕴令人很难猜透。
踏了进去,说来奇异,一只金麟竟迎面而来化作花纹纹在了我这避尘衣和玄铁剑。
“这是······”
“我蛇腾阁怎会是一处普普通通的地方。”钧叔哈哈大笑走在了前面,“来。”说着坐到了主座上,招呼了一声“坐。”
祖师位上摆着一个金镶银铸祖师像,这祖师不是什么别人却是始祖菲情簧,这菲情簧是菲家祖先仅仅带千人便征战天下,得了大半的中原,但其逍遥之心并无去征战更大地盘的想法,后半生干脆归了隐,古佛青灯下终了一生。
他的标志是他指尘剑的龙头剑柄和风啄拂尘柄。
说来,这菲情簧和我家也有些渊源。但具体之处,我也不得而知
······
山历十一年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