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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灵霄的日记里曾记着:当年那一剑我没救下黄言将军,誓改了我这狂心,听老人之言,我戴上了黄言将军一直收藏的那柄苍云盾。我会记得那次的错误
江城子又何必一定是写给当年死去的情人的?且改一改的话,说的便正是今日,正是此景。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皆坟无处话凄凉。
死去了当年的黄言大将,死去了无数战士,要那百战得胜的功名何用?这战事不断只大概是留作墓志铭吧?却不能真真正停止这无尽的战争。
百战将军死,而边关战事依然不断,红袍银甲,冷剑如霜,云盾如壁。
“我们的兵力不足了,还守得住么?”黑甲人骑着马站在红袍银甲人的左后侧。
没人会在意曾经的他,那个老练的军痞,菲灵霄也没在意他,就是那个一到军营就来搭讪的聪明人,他叫洛山鸥。
武功不错却算不上是一员猛将,毕竟啊,这个人性格里因为聪明少了几分果敢。
“必须守得住。”菲灵霄脸上满是肃杀,还有死志······
“今天,拼完最后一滴血,我们也不能让他们过去。”
“好,这十年生死也见惯了,我这把骨头也老得差不多了,该入土了,今天陪你拼这一把。”洛山鸥哈哈大笑,这不豪气的人起了豪气,偏更加的夺目。
菲灵霄转头看向身后,也不管面前的兵临城下,“兄弟们,我们用鲜血和躯体塑起了这城市,就是为了阻止他们南下中原,今日我们将要把最后的血液放干在这里,我们能让他们任何人过去吗?不能!即使他们踏过我的尸体我也要咬下来他们的脚踝骨,你们是否和我同仇敌忾?”
只听着身后的吼声。
灵霄狂笑,带着怒和肃杀。
他们打开城门,冲出去。
他在敌军里冲杀,枪林剑雨,只听得一声熟悉的声音发出致死的惨叫,他转过身,几乎呆滞。
“不!”
洛山鸥倒在一支羽箭之下。
一柄剑划开了灵霄的甲。
血肉模糊才惊醒这呆滞的人,身体的痛却丝毫比不上心里的痛,但想想他自己也即将死去,却是有了几分决然,扫去了心中的疼痛。
他状若疯魔,他做将士的如此,他手下的兵也是如此!
我兵死一百敌人杀一千!
但大势已去了。他的军队何止是比敌人少十倍?
金戈铁马,变成了断壁残垣,只剩下残尸断剑碎甲和苍城,还有······敌军。
突的一剑!
说时迟那时快。
那一剑天际而来。
“你知道你的错了吗?灵霄?”
一剑横扫了数万大军。
“我错在何处?”灵霄自问。
他不知道,他明明没错,他明明尽了全力。
“你用剑来守护,结果死去了和你共同战斗的黄言将军,否则你将站在副将的位置。若你一开始即用盾守护你的军队将在此时更长的守卫住这边疆。”
“你还没醒悟呢,我的儿子啊。”
落在了尸山血海上,却纤尘不染。
他是菲久歌,天上谪下来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