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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都特使

乍闻这样一句石破天惊的言语,三个男人差一点儿让自己的口水呛死,淡定冷静犹如龙渊者,也是禁不住不由自主发出嗤地一声,然后抚着胸膛一阵咳嗽。更别提那两只巴哥和孔雀了,后两者早就呛得直翻白眼儿,上气不接下气,似乎有痰卡在了嗓子里。

凤儿疑惑地看着三人,说:“你们怎么了?我娘亲说,女孩子除了洗澡和交配的时候,是不能够随便把衣服脱下来,光着身子瞎跑的。虽然我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娘亲说的话一定是对的,我不能违背。”

“你娘亲?”巴格斯惊愕地指着那只白狼,“它,它会说话,它说的话你能听懂?”

“你笨蛋啊!”凤儿妩媚地白了他一眼,“娘亲是娘亲,妈妈是妈妈,不一样的。”

这时一直腻在凤儿怀里的那只鹦鹉又飞了出来,一边盘旋一边高声重复道:“你笨蛋,你笨蛋!”

巴格斯以为自己的汉语还没学到家,正摸着后脑勺冥思苦想,闻言恼羞成怒,指着鹦鹉骂道:“你才是笨蛋,呆头鸟,死鹦鹉!除了会学舌,你还会干什么?”

鹦鹉根本不理会他说什么,落在凤儿肩头,继续重复:“你笨蛋,你笨蛋!”

巴格斯气得面红耳赤,须发皆张,他本来胡子头发都很蓬乱,这样一来更加可笑,活像一个三个月没有梳洗过的乞丐。孔雀这时凉凉地说了一句:“你自己不也是一样,除了会学舌,什么都不会。你们半斤八两,五十步笑百步,你也好意思跟一个畜生斤斤计较?”

龙渊调整了一下气息,否则非得走火入魔不可,然后对凤儿说:“姑娘,你能给我讲讲你的身世吗?”

凤儿歪头想了想:“你要干什么?你到底是不是想要抢我的宝贝,还是你想和我交配?娘亲说,女孩子的私事是不能随便对一个男人说的。”

由于事先有了防备,这回龙渊倒是没有被雷到,他故意地想要忽略凤儿话中那些旖旎而歧义的句子,仍忍不住一阵尴尬,缓了缓才说:“我绝无其他什么歹意,只是想要了解一下,好奇罢了。”

“我又没说你有什么歹意,只要你不要我的命,那算什么歹意?如果你比我强,我的所有东西就是你的。”凤儿奇怪地看着他,“讲讲也没什么。其实从我记事起自己已经五六岁了,以前是个什么样子,我也完全忘记想不起了,那以后就在森林里长大,我是喝我的白狼妈妈的奶存活下来的,后来我娘告诉我,说这可能是我的眼睛长成这样的原因,但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绿油油的,挺好看。过了两年,在我大约七八岁的时候,我爹爹进山打猎,结果看见和狼群混在一起的我,就把我救了回去。他们悉心地教我做人,教我讲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学什么都特别快,爹爹娘亲直夸我天资聪颖,但是我自己知道,绝非那样,我学习他们教我的那些东西根本就不费劲儿,就好像……就好像是将以前给忘记的什么东西重新想起一样容易。总之,是狼群养育了我,是我的爹爹和娘亲教育了我。”

“敢问你的养父母大人……”龙渊当然没敢用什么令尊令堂一类文雅正规的尊称,只能挑选这些粗俗易懂的词语来问。而巴格斯和孔雀在旁边看得有些傻眼,别人不知道,他们可是对这个少主人极其了解,他可是少有的惜字如金沉默寡言的类型,与看不顺眼的人都是通过别人来对话,他自己绝对不会开口说一个字,即使对方是天王老子都不例外。如今居然和这样的一个大山里头的野丫头这样健谈地交流起来,实在大大地出人意料,二人心中嘀咕,难不成这一身野性却又不通世故的小丫头要成为他们未来的少奶奶不成?

“我的爹爹是山里的猎户人家,父亲砍柴打猎,母亲养蚕织布,勉强着养家糊口。他们教了我很多东西,比如怎么烤肉,怎么洗澡……”

“不知道二位老人家……”

“他们已经过世了,就葬在林子里。可惜他们还有好多事情没有教给我,有很多事情我还弄得不是很明白,他们就已经走了……”凤儿说着,有些黯然神伤,扑簌簌落下泪来。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姑娘你节哀顺变……”龙渊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他本不擅长言辞,这样柔声细语的安慰人也是生平第一遭,所以根本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我知道啊,总有一天,我也要死的嘛!”凤儿忽然又展颜一笑,宛如一朵悄然绽放的带雨梨花,她的脸色比天上的风云变得还快,前一刻还是阴云密布,这一刻又重新变得阳光灿烂,那纯美的笑靥仿佛雨后彩虹,灿烂夺目。却又给人一种缥缈朦胧的感觉。她说起死亡这种令绝大多数人都感觉到恐惧的事情之时,竟依然是一脸的笑容,也许徜徉在山林之间,终日与野兽为伍的她,真的已经见惯了太多的生死。

“没想到姑娘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豁达的胸襟,能够看淡生死,乐天知命。”龙渊由衷赞道。

“什么乐天知命的我不懂。”凤儿笑着摆摆手,仰头看着灿烂的星空,深邃的银河,“我只知道,活着一天,就好好的活下去,不要因为一点儿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而闹得自己不开心,说不定啊,明天或者哪一天,你就像那些倒在地上永远也不会再站起来的野兽一样了。”

龙渊闻言一愣,心想:“这种活法,岂非太过胸无大志?这和浑浑噩噩地饱食终日,不思进取,又有什么区别?但是为何听起来却似乎又有几分道理呢?仔细想来,什么三皇五帝,五霸七雄,秦始皇帝,项王高祖,无论成就多大的功业成绩,打下了多大的江山社稷,到头来还不是要死去,归于黄土,埋没尘埃?功名利禄,王图霸业,还不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又何必为了这些身外的虚名浮利而劳碌终日,废寝忘食呢?但是,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不是理应顶天立地,有所作为,扬名立万,建立一番不朽功勋的么?至少,要我做一个饱食终日,庸碌无为的纨绔子弟,那还不如一刀杀了我来得痛快淋漓。这也许就是人们所说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有自己的活法吧?况且她一个小女子,有这种想法不足为奇,也无可厚非,但是我龙渊却宁愿卧薪尝胆,十年磨剑,也要做一个翻云覆雨,令天下为我变色的英雄豪杰!”他想到意气风发,慷慨激昂之处,觉得胸怀荡漾,一股豪气仿佛江海波涛一般汹涌澎湃,跌宕起伏,直想要仰天长笑以舒胸怀,但是他向来为人深沉睿智,沉默寡言,让他在人前做出这种放浪形骸不顾形象的事情来,还真是难为了他,所以只好强自按捺住一腔仿佛快要沸腾的热血,平息下胸臆中的滚滚浪潮,保持住自己谨慎稳重的大气风度。

正在龙渊沉湎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之中的时候,巴格斯忽然脸色一变,凑到他的耳畔悄声低语道:“公子,好像有人来了。”

不等龙渊说出什么,凤儿却接口道:“不错,一人一骑。”

巴格斯本是匈奴胡人,自幼在草原上长大,自认为对于这种听声辨形判断马蹄声的事情最是精通擅长,闻言哪有不恼羞成怒的道理?他冷笑着说:“小丫头,胡吹大气,你懂得什么?”

凤儿把头一扭,也寸步不让地冷哼道:“谁要你相信?我说不说是我自己的事,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我管不着!”

巴格斯说:“我听得马蹄纷乱,肯定是有一大批人正在往这边赶来,如何可能只有一人一骑?”

凤儿说:“这人精明谨慎得很,他故意御马将马蹄声弄得杂乱无章,不可分辨,就是要迷惑你这种长耳聋子,以达到混淆视听的目的。如果你仔细分辨就会发现,其实马蹄声纵然急促凌乱,可是实为一匹马发出来的。”

孔雀闻言,在一边儿故作娇媚地笑道:“咯咯咯,我说死八哥,你可莫要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说话之时,马蹄声已经更加近了。过了片刻,竟然真的只有那一骑黄骠马飞也似的驰进林中。

离得远远的,乘者便勒住马缰停了下来,遥遥地向林中打量着,黑暗的夜幕笼罩之下,看不清来人的衣着五官,却只有那一双冷电般的眼睛,闪烁着凛冽的神光,仿佛镶嵌在黑夜之中的两颗夜明珠,那一股金戈铁血似的炙热而冰冷的凌厉威严迫面而来,逼人眉睫,使人在夏夜和煦温柔的暖风中凭空生出一股寒意,并不那么椎心透骨一样的冰凉,却也足以使人浑身上下暴起一层鸡皮疙瘩。

好在这边的几个人都不是等闲的泛泛之辈,所以受到他这种眼神的影响可以说是微乎其微。龙渊作为汉霄门的少主人,天生有一种卓尔不群的高华气度,为人更是深沉内敛,如渊渟岳峙,很少有什么东西能够撼动他稳健如磐石一样的心旌。巴格斯和孔雀两人虽然为人滑稽不羁,可也都是江湖上历练过来闯荡过大风大浪的老江湖,近些年来更是跟着龙渊走南闯北,见过不少大阵仗,也经过了不少生死考验,这点儿小压力还足以应付。

再说凤儿,一来她纯洁无邪,天真烂漫,根本就不懂得所谓世俗的威严与压力为何物,二来她成天价与一些虎豹豺狼为伍,也是见惯了生死搏杀的大阵仗,这些年徜徉山林,恐怕熊罴貙虎之类的猛兽也没少杀戮屠宰,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能给她以压迫感。

“前面的是何许人,三更半夜在这荒郊野外的干什么?难道不知道国家有法度,实行宵禁政策吗?你等虽然不在城中,但是国法却是神圣不可违背的。何况这里离开城镇并不太远,你们没有理由露宿荒野而不进城。深宵之中,在此地鬼鬼祟祟地非法集会,莫非是包藏祸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么?难道就不怕我大汉朝严刑峻法的惩戒么?”

一向很少开口说话的龙渊这时候却朗声说:“想我大汉朝自高祖以来,一直推行黄老学说,实施无为而治的方针政策,你却在这里大肆鼓吹法家苛政严刑的学说,难道就不怕落得一个诽谤朝廷的罪名么?况且,法家先贤,除了管仲夷吾一人之外,商鞅、韩非、或者李斯,纵然都是位极人臣,权倾朝野,却哪里有一个有好下场得以善终?”

那双眼中神光暴涨,仿佛凭空划过一道霹雳闪电,然后渐渐眯缝了起来,变成黑夜之中的一道明亮的罅隙,“年轻人,年纪不大,可是学识渊博,见解倒也很不凡。但是你知不知道,千古无不变之理法,我们应当适时而变,伺机而动,正因为我朝长期以来推行的无为而治,虽然在战争过后休养生息等等方面有很积极的作用,可是也正是如此,才造成了中央权力不集中,大权旁落,各个诸侯王更是拥兵自重,野心勃勃地企图有朝一日谋朝篡位,这才酿成了七国之乱的兵灾人祸啊!”

“难道实行你法家的苛政就能使得江山兴隆,社稷昌盛了么?依我看来,不见得吧?恐怕只会像前秦****一样,搞得怨声载道,民不聊生!最终霍乱横生,战乱四起,纷纭不断,烽火连天,硝烟弥漫,生灵涂炭!”

“你……那依你而言,哪一家的学说政策可以使得江山社稷固若金汤,开创万世不拔之基业?”

“这个……”面对如此问题,就连龙渊之睿智聪颖,也是微微沉吟了一下,并不能立刻做出回答。

“这个还不简单么?”这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插口说,竟是凤儿,“你们说的,和那几个老头子说的话我都有听到一些。任何东西只要存在,就有它的道理,你们不能一味地拿来或者丢弃啊。有谁规定,吃鸡肉的人就不许吃猪肉,吃猪肉的人就不许吃牛羊肉,吃牛羊肉的人不准吃鱼肉呢?反而不爱吃猪肉肥腻的人,可以把肥肉多得部分切去,不爱吃牛羊肉膻味儿或者鱼肉腥味儿的人可以加一些醋一类的调料或者其他东西,多少去去那些膻腥的味道嘛!”

黑暗中那只眼睛的主人,以及旁边的龙渊,都愣在了当场,二人脑海中就犹如轰隆响起了一声炸雷,思绪仿佛刮起了飓风骤雨一般不断翻覆,“扬长避短,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这道理谁都懂得。可是以前的各派人物只知道互相敌视攻讦,彼此之间谩骂诽谤争论不休,又有谁会去深入研究敌对一方的学说,进而加以改变包容,互相吸纳呢?如果苍天令温和谦恭,润泽如玉的孔子与墨翟生在一个时期,或许还有可能,偏偏与墨翟生在同一个时期的是如利剑般尖锐刚强,锋芒毕露的孟子。如果儒墨道法,甚至加上纵横、兵家、阴阳、名家、农家等等的诸子百家的学说能够真的得到统一,那将会开创出一个怎样的局面呢?这种事情,非天生富有大智慧,后天又有恒心毅力的人不可为之,毕竟诸子百家的学说中,有那么多互相矛盾的地方,要想找到其中的契合点,推论出一套浑然天成天衣无缝的理论来,其难度可见一斑呀!”

龙源更是心想:“当今之世,放眼天下,有如此才学见识,能力品格的,恐怕除了家父,不作第二人选。这次回去以后,我一定要向他老人家进言劝谏,如果当真得以做出这等经天纬地的成绩,即使不能实现王图霸业,也足以彪炳千秋,流芳万古,永远记载于史册汗青了。”凤儿没有想到,龙渊也没有想到,他们两个简简单单的一个突发奇想的灵感,最后竟然真的成就了一本堪称千古绝唱的旷世奇书,一个成败功过极难定论的复杂之极的人的一世英名。

黑暗中的那人沉默了半晌,眼睛转向龙渊,问道:“你究竟是谁?”

龙渊向来都不喜欢废话,简单而直接地答道:“龙渊!”

韩焉猛然一惊,错愕地说:“什么,你是龙渊,汉霄门的少主人!”一般的江湖中人不晓得,可是他作为朝廷里权倾一时的公门大吏,怎么可能不晓得汉霄门这个受到了大汉朝廷鼎力扶植的门派的真正背景呢?

“哈哈哈哈,韩焉,怎么,一听到我家少主的名头,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巴格斯得意地大笑着,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样。

孔雀出奇地和巴格斯一个鼻孔出气了一回,跟着附和道:“我说韩焉,你三句话不离本行,但是你管天管地,也管不到我家少主的身上,所以我劝你,还是有多远滚多远,快快从我面前消失。看到你那张硬邦邦冷飕飕的冰块脸啊,就觉得讨厌!”

虽然黑暗中看不清韩焉的脸,但可以感觉得到,他此刻的脸比黑夜还要黑上三分,他策马往前上了几步,寒声说:“商君曾经说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皇亲国戚,王孙贵胄,一旦犯了罪状,落到韩某手上,也绝对不会轻饶!”

孔雀耀武扬威地说:“犯罪?断案需要罪证,请问韩大判官,我们有什么罪证落到了你得手里?”

韩焉厉声道:“你们还说没有犯罪?虽然现在是黑夜里,看不清晰,可是此地场所零乱不堪,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显然是刚刚经过了一场浩大的激战!而我们合众门人相约在此地附近集会,你们作为汉霄门人,如今又有荆楚门为虎作伥,助纣为虐,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就不言而喻了,难道还非要我一一指点出来么?自古以来,杀人者死,伤人者刑,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万世长存,尤其是在这等安宁盛世,更是不能让那些为非作歹草菅人命的家伙恣意地横行无忌。虽说历来绿林之中的争斗往往不受礼法约束,但我既然碰上了,焉能不管?”

巴格斯猖獗地肆意大笑:“我说韩焉呀韩焉,你可真是不自量力到了极点,就凭你一个人,我就不信你能拿我们怎样。即使只有我和这只骚孔雀两个,你也不是对手,何况还有我家英明神武,盖世无双的龙渊公子在此掠阵?”

“嘿!”韩焉嘿然冷笑,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事,拿在手中举了起来,高声叫道,“我有金牌令箭在此,各地人等,下至黎民百姓,上到藩王官吏,系数遵从调遣,违者杀无赦,有先斩后奏之权!”

龙源等三个人都是脸色一变,屈膝跪倒在地,高声膜拜道:“臣遵旨!”即使在这黑暗的森林中,仅仅借着天上星光,也分明可以看到,令牌之上龙飞凤舞地印着几个大字,“如朕亲临”,笔力苍劲有力,雄浑磅礴,以几人的眼力当然看得出来,这当是真品无疑,绝非仿冒伪造的赝品。

只有凤儿摸不着头脑,瞪着疑惑的大眼睛,星辉下兀自光影粼粼,不明所以地左看看右看看,“你们在干什么,有谁死了么?”

“大胆!”韩焉闻言大怒,“小丫头,你竟然口出不逊之言,对于圣上不敬,你可知道该当何罪么?”

凤儿无辜地说:“圣上?圣上是个什么东西?”

韩焉的脸色变得更加阴霾晦暗,“你这小妞儿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难道你不晓得,诗经有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敢口出污言秽语辱及圣上,实在是犯了大逆不道的诛九族之罪,理应问斩!”

“哦,我好像有点儿明白了!”凤儿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又是圣上,又是大王什么的,指的是不是现在龙椅上坐着的皇帝?”

“你……”韩焉没想到这个少女竟然天真无邪到了这种几乎空白如纸的程度,他也发现,自己和这样一个不明事理的小丫头讲什么皇权至上,神圣不可侵犯云云的大道理实在是难以说通,只是他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汉霄门中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一个单纯幼稚的女孩,“算了,先前恕你不知者不罪,现在你既然明白了,就应该下跪行礼。”

“我为什么要跪这么一个牌子?难道皇帝老儿他已经过世了,这是他的灵位么?”

“大胆,放肆!”韩焉气得吹胡子瞪眼,“当今万岁正当壮年,焉能如此早得驾崩?你再胡说八道出言不逊,休怪韩某以大欺小,对你一个黄毛女娃动粗!”

“呵呵,你们叫他万岁,可是这个世界上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个皇帝,有哪个能够当真千秋万岁?”凤儿不无嘲讽地说,“你们这叫做什么来着……哦,对了,叫做自欺欺人,掩耳盗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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