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竟然会被人动了手脚,难不成是有人不把我们大房放在眼里?夏瑶,你去前院书房请老爷过来,今日这事须得好好查查。”大夫人喝一口茶,脸色也不见好。一屋子的人连大气儿也不敢出。
裴君婉脸色铁青,双腿颤抖,险些站立不稳。她万万没有料到这事会惊动这么多人。她并不想害她。那日里她来看望裴君婍,被她呛了一道,心有不甘,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哪知道这半夏的功力这么厉害?!
“三姐,你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样不好?”裴君姝扶着她的肩膀,说道。
“没有的事,我可能是昨夜里着了凉。”她慌乱中答道,手却被裴君姝长长的指甲划出一道血痕。
“呀,三姐,对不起——”裴君姝也没料到自己好心竟铸成大错,自责起来。
裴君婉咬牙,不再理会她。
“筠荷好点了?怎么没人来通知我?”太尉裴之韬一脸严肃的走进来,长袍扫过地面发出“呲呲”的声响。
“我见你在书房忙着朝廷的事,不忍来打扰你。”大夫人起身让了座,低声答道。
裴之韬先去屏风后的床榻上看了自己的女儿,见裴君婍还熟睡着,叹口气走了出来,“朝廷的事再忙也比不上筠荷的命重要,幸好没事,要是筠荷出了事,有后悔的时候。”
在场众人谁也没料到裴之韬会说出这番话来,他们只知裴君婍深受宠爱,可不知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裴君婧等人的脸色皆是一僵。
“是,老爷,知道你心疼筠荷。”大夫人此刻也是欣喜非常,一脸的褶子也挡不住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来得路上我听夏瑶说是有人投毒,所言非假?”裴之韬还是不相信的望了大夫人一眼,他素来知道皇宫里的水深,却不知自己的太尉府也是一片沼泽。
“是了,老爷。方才大夫说是藕粉里被人掺了生半夏,你我都知道半夏有毒。轻至人呕吐,重则害人性命。”大夫人表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却早已紧张万分。
“你可知是何人所为?”裴之韬看了堂前众人,皆是一副惶恐模样。
“妾身不知。不过,老爷,妾身希望你能彻查此事,好还筠荷一个说话。这么好的一个孩子,不能白白叫人害了。”
“儿子也斗胆恳请父亲交给我来彻查此事。一来给太尉府众人一个警示,不再犯;二来也给筠荷一个交代。”裴勍修赶紧上前求着他父亲。
“好,修儿,这件事就交由你来办。对了,多叫几个丫鬟婆子伺候小姐。”裴之韬理了理衣袖,站起身来,对大夫人交代道。
大夫人点了点头,跟在裴之韬身后朝前院走去。走了几步,才想起屋子里还站着一圈人,赶忙说道:“没事了,你们也回去歇着吧。”
众人这才散了。
新筠躲在院子的角落里还在伤心,一是担心自家小姐,二是纠结自己与裴勍修的身份悬殊。她秀气的脸庞在雪日里竟那般美丽,看得不远处的裴勍修有些愣了。
没有任何征兆,一支手重重的拍上她的后背——
“啊——”
果然她尖叫出声,裴勍修为自己的阴谋得逞“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
他捧腹大笑,眼角居然笑出了泪来。
“公——公子?!”待到看清来人面目,新筠又毫无征兆的脸红了。
“新筠,你在这儿干嘛呢?要是筠荷醒了,看不见你,她会难过的。”裴勍修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心,打趣道。
这下子新筠更是羞涩难安,她的脸“腾腾腾”的似乎要燃起火苗来。他居然摸了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