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很凉,淡淡的哀愁随风飘散。
她的每一步都走得无比的沉重,像是要陷入无尽的地狱。眼前,眼前满园的六月雪,什么时候,疯狂的霸占了整个园子呢。
那日是她亲手种下,为了一个念想。如今是他亲手送她远去,为了一个忘记。他是否吃过饭了,是否在辛苦工作。以后,这些都不是她该关心的事情了。
远山的公路绵延盘旋,平时少见人影。此刻,只有孤零零的路灯在陪伴着她,走完这一条何其漫长的路。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她记得,手机里放过这首歌。可,陆仲晏,天黑了,她,仍旧忘不掉他的眼睛,包括和他一起看过的日落。他要去他的似水江南,而她却只能困居于如沙西北。终究不在一个次元里,何其不幸。
车里的他。
一双清寒的眼死死的盯着她孤傲僵硬的背脊,无奈而又落寞。
忍住停车的冲动,忍住叫她的冲动,忍住推开车门的冲动。他双手紧紧的拽住膝盖,似乎快要捏碎掉。
所有回忆已成齑粉,他又何苦何必呢?!
一句不要走哽咽在了喉咙里,一滴滚烫热烈的泪珠砸落在手背处,晶莹剔透,好似玻璃珠,反射出五颜六色的美光。
如果早知爱上她是一个劫,他又何苦给她一个家?!曾经许她的大漠黄昏,如今只剩下一粒细沙。
“不要……”
司机开得很慢,慢得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慢得他的脸贴在车窗上呵出一片雾气。他的海面上孤星似的眼睛,定定的望着那个她远去的方向。
夜,很深了。
她单手拉着行李箱,手肘处是抽筋般的疼痛。好累,真的好累,拖着这个沉重的躯壳,在这条路上前行。
夜风从领口处灌进来,冻得她瑟瑟发抖,估计是因为跪了冰块,她的膝盖处一片通红,肿胀得难受。
他已经不屑到了这个地步,无视她忽略她。在她车子一驶过身边时,她就眼尖的发现了他。那个车牌号,早已经烂熟于心。可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他,明明错在她,是她惹恼了他。
不要走,不要离开。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此刻若是喊出声,只怕早已经是声嘶力竭。
脑袋好痛,痛得似乎要裂开一般。那种自脑颅深处蔓延而来的痛楚,袭遍全身。她面颊潮红,额头滚烫,身上像是没穿衣服那般寒冷,一粒一粒的鸡皮疙瘩炸开在皮肤上。
这时,一辆浅灰色越野车急速而上,在路过她身旁时,猛的踩下了刹车。
“砰”!
车子稳稳的转弯,然后停下了。
他着急打开车门,险些被绊倒,两只深海般静谧的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
“加栋哥……!”她情绪极度不稳定,不知为何,在看到沈加栋的那瞬间,她满腹委屈顷刻间化为乌有。他,就像真正的神祉,是她唯一的信仰;更像是亲人,融入骨血的亲人。
“还好吗?”沈加栋的声音很轻,堪比羽毛。他细长的手指伸过来轻轻揩干‖她的眼泪,热热的,还带着她的温度。
“还好,没事。加栋哥,你怎么会来这里?”陆陵秋看着他的脸,路灯照耀下,满头大汗。是专门来接她的吗?
沈加栋温和的笑了笑,说道:“我听萱萱说你回家了,有点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谢谢你,每次都要麻烦你。”陆陵秋有些歉疚,十分不好意思。
“干嘛这么见外!”沈加栋笑着接过她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既然她不愿意说,他也不便去问。有些事,放在心里就好。他答应过江亦歆,不能让陆陵秋继续待在陆仲晏身边。
“上车啊,愣在那里干嘛!”他拉开车门,把她按在副驾驶,随后去到另一边,坐上去发动引擎,车子像是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夜空繁星点点,风凉如水。
月光皎洁,不远处他孤单落寞的身影拉得老长。
立在车门边,他身形僵硬。
她终于还是走了,他甚至来不及去叫住她。二十八年来,唯一的低声下气,唯一的乞求,却付诸东流。在商场上,他叱咤风云,无人能敌,令人闻风丧胆。可是,在情路上,他却走得无比的艰辛,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莫名的哀愁,在他的眼眸中凝聚成一股寒气。
此生,就是此生,不必再相见。
ps:有么有姑娘喜欢马頔的,最近迷上了民谣,半夜听得想哭。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哈哈,好喜欢的哟。夜夜好眠,虽然我总是失眠。对啦,姑娘们可以加我QQ:821044583。随时欢迎你们来找我聊天,我也会给你们讲讲我的故事和生活。我希望你们把我当成朋友,当成一个讲故事的姑娘。很多姑娘加我,可是她们都不会和我聊天,其实我渴望你们和我交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