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的丫鬟们听见里面没什么声音了,以为是殷子萋出了什么事,赶紧打开门却看见她呆坐在桌前,手中还抓着一张信,以为她是中邪了还是什么,不由得紧张起来…
其中一个胆子大的小丫头跑到殷子萋身边,问道:“小姐,小姐,怎么了?”
“你叫……”
小丫头答:“小姐可唤奴惗惗。”
殷子萋僵着唇笑了笑,她问:“惗惗,你可知昨日是谁给我换衣服的么?”
惗惗歪着头想了片刻,便答:“唔……昨儿个奴与芝芝姐出门看戏,嗯……回来时倒是听几位老嬷嬷嚼舌根子,说什么王爷亲手解了一姑娘衣裳,唔……想必那姑娘便是您罢。”
殷子萋这下简直是无言以对,姑娘,脑袋不要那么聪明罢……
而这惗惗似是还未感到殷子萋的低气压,还在不停地说:“姑娘可知,王爷可从未替哪个姑娘解过衣裳,姑娘可是成了本朝第一人哇。”
“停停停……”殷子萋忍不住下来打断她,“不要姑娘姑娘地唤我,听着也是忒不舒服了些。直截唤我阿萋便是。”
“嗯。”惗惗头也不低地道,便继续说:“阿萋可是未嫁?”
殷子萋瞬地顿在那:“问这作甚?”
惗惗说:“未嫁便好了,不是我夸王爷,王爷人真是挺好,若是阿萋日后找不着男人,便可来找王爷,啊……当然,惗惗不是说王爷相当个备胎,我的意思是王爷是个真真好儿郎,您不嫁王爷可是亏了,我看王爷对你也有意思……”
殷子萋就感到耳边有一个东西在不停发出声,震地自己耳朵疼,可又觉着这样打断一个姑娘不好,至少她也应该是好不容易遇到个人听她说话,便也不再管些什么。
也就这么听着听着,殷子萋趴在桌上开始睡觉。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有人叫醒自己,可一睁眼就见惗惗正跪在地上,好像做了什么错是般。
殷子萋真算是打心底里喜欢这个小姑娘,问道:“怎么的?”
惗惗身边的一老嬷嬷没好气地瞪着惗惗,嘴上赔笑答应着殷子萋:“也是让姑娘见笑了,这惗惗年纪小,不懂事,给姑娘添麻烦了。”
殷子萋摇了摇头,说道:“无妨,惗惗这个孩子我倒是喜欢的紧,没事便放了她罢。”
老嬷嬷见殷子萋都这么说了,便也不再怎么,放下了惗惗就拖着她那笨重的身子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