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榻旁,一只手轻轻地撩开帘子。
正当熟睡中的殷子萋并未感到身边有人的靠近,可察觉到的时候,时间早已来不及。
“啊……”黑暗中,一只手捂上了殷子萋,使她喘不过气来,“救……救……”一个‘命’字还未说的出口,便感到吸入了什么刺鼻的东西,而后了了意识。
再醒来,殷子萋已不知身处何出。
此处不像还是在军营,到更像是……宫中……
……
似有一道惊雷狠狠劈在她脑门上,愣是晃了晃神。
殷子萋顿感到心里一阵阵的压迫感,急忙夺门而出。
“……”看到了门外的人,殷子萋差点站不住身子,摇摇晃晃差些倒了。
这个人……是宣唯……不,宣唯没有他身上的肃杀之气,那他是……殷子萋在心里想着,丝毫没有发现面前男子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有趣味。
“我是郁衡。”郁衡手指攀上殷子萋的发梢,握在掌中摆弄着,倏的靠在她肩上轻言细语。
这等亲密的动作再加上郁衡那炙热的吐息尽数喷洒在她颈上,殷子萋便是瞪大了眼,眨都不眨一下。
她说:“你,你,你离我远一点……”
他说:“唔……你不好奇为什么会在这吗?”
她说:“你,你,你带我来的?”
他忽而轻挑一笑,发声略带了些鼻音,不知道多好听:“你猜。”
她立马囧红了脸:“我,我,我猜得到还要问你?”
他说:“哟!嘴巴还挺利害。”
她说:“……”
说到这个郁衡,殷子萋并不是不认识,说起来,这个郁衡还是宣唯的弟弟。
宣唯本名郁唯,郁衡便是他一母所出的胞弟,这郁衡虽在外被称的是四王爷,可却是每日宿在冷宫,据外人传,那位在冷宫中逝去的旗贵妃并没有死,只是睡过去罢了,基于此类造谣,说出去定是无人会相信,可这郁衡倒是怪人一个,便是信了,每日伴在那旗贵妃身边,与她说话,即使旗贵妃从不答应他一句。
于情在此,日后,便有许多人在外疯传当朝四王爷是一介痴傻人,便被宫中的王爷格格们给孤立出来了。
而今日所见,殷子萋却不觉他像是传说内的痴傻人一般,是个衣袂飘飘似谪仙的美男子。
“诶…”殷子萋叫住正要离开的郁衡,手拉住他的白袍,说,“我…饿了…”
他说:“想吃什么与丫鬟说,要她们做什么任你。”
“嗯。”
目送着郁衡离去的身影,殷子萋默叹了口气,觉着外头也是忒冷了,便也转身进了屋。
望了眼丫鬟们,殷子萋心里生出多般愁绪,挥了挥手把他们都唤出了去。
她寻了处坐下,顺手倒了杯水,刚想喝下去,就一眼瞥见桌上不起眼的东西,她瞬地震在那,她她颤着手哆哆嗦嗦的覆上胸口处,却发现桌上的那链子是自己贴身带在身上的。
恰好,那链子下还垫着一封信,她伸手抽出来,却看到是郁衡写给自己的。展开一看,就注意到了其间的几个关键的字眼。比如‘昨晚’,比如‘我帮你’,再比如‘换衣服’
……
殷子萋瞪大了眼,生怕自己有哪个地方是看错了,可是事实就是那么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