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初酒防备地站起身,立马就和赋临岸隔了好远,她举着手中的糖葫芦,在心中暗叫对不起它,才刚买回来还未来得及吃就要废掉:“你,你是谁?想干什么?我年龄还小……”见他也站起来想要靠近自己声音便又大了些许,“你离我远点,停下,不准再走了!啊,说了不许再走了,啊……救命啊,救命啊……”
本想着这么做赋临岸会变的尴尬,但尹初酒终究是低估了他脸皮的厚度。
“夫人……在说什么?”
“……”她怔在那里,任由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像是捉小鸡似的拉走,直至到了一个小巷子才想到要甩开他的手,“你要干什么?”
赋临岸倒是一脸趣味的盯着她,一只手轻佻地抬起她的下巴,从声带中发出令人羞愤致死因带着沙哑的魔音:“不是不认识我是谁么?”
她尴尬地红了脸:“我,我又认识你了。”
“咳咳。”赋临岸很知趣地没有和她继续下面的谈论,而是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封信。
———阿初
从开头看起就知道是师傅的手笔,尹初酒自然是想到齐师傅平日里不着边际的样子,看时便也稍稍松懈了几分。
———殷家小姐的病着实不轻,这几日属于殷小姐的生命线更是又短了几分。我已将赋临岸遣到你身边,接下来我便告诉你秘术的细节:首先,你得取得赋临岸的一滴血……
她惊呆着草草略读了一下,便匆忙将信折叠起来,手抖得不成样子硬是将它曲到了背后。赋临岸的双眼灼热地烧着她的全身,还特别讶异地问:“怎么了吗?给我看看。”而后特别没有礼貌地伸手想要将信拿过来。
“你别动!”尹初酒慌张地用撇脚的谎言想要把这件事掩盖过去,“信上没说什么,师傅说他身体不太舒服。”
两人站的地方十分有情调,不远处的月光尽数铺洒在赋临岸的背上,逆着光的他在尹初酒眼里过分好看,然而,好看过头了就会使她尴尬不已。
她不好意思地推推他的胸膛,声音已然没有了刚刚吼他的气势,她说:“你离我远点,我不习惯。”
他说:“可我感觉挺习惯的。”
她说:“你感觉挺习惯的可我感觉不习惯啊。”
他说:“你感觉习不习惯和我感觉习不习惯有关系吗?”
她说:“……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和你吵。”
“呵。”赋临岸兀自发出一声轻笑,转身便离开了尹初酒,“我先回客栈,你回去殷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