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属下冲撞了神女,却实有不好的地方,待下去之后定然会给神女一个交代,随神女如何处置。”祁廉淡淡的说道,这样的话语中明显带着迁就的意思。
那几个去抓了丁茉语的男人闻言,眼中皆是闪过一丝惊,他们主子这样说,定然是要惩罚他们了,想着那刮骨惩罚,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们明明就没有伤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而主子却要让他们受罚,多少心底里有些不甘。
“呵呵,祁太子的人,我怎么好惩罚,殿下这个笑话一点不好笑,而且,我有同意去西夏吗?殿下这般强制,未免也欺人太甚。”丁茉语话语中带着无边的讽刺,说话却不再客气,和这样的人装,真是浪费时间。
“请神女去做客,如何是强制?相信本宫,这会是很多人想而不得的机会。”祁廉的语气依旧温润,似乎没有被丁茉语那嘲讽给影响,那叫一个轻松的应答,完全是自我主义。
机会个屁!丁茉语在心底里怒骂了一句,说话绕过来绕过去就是表达了一个意思,反正就是虏你去西夏是你的荣幸,别人还求之不得。
可她丁茉语最讨厌的就是强迫,原本以为这个男人至少还是个有原则的人,却也这样独断,与商大太子比起来,简直就是没法比!
唉,想着商卿,丁茉语就直叹气,这人关键的时候却不在,不然,定要打得眼前的人落花流水不可!
“本姑娘不稀罕这样的机会!殿下留给被人去吧!不论殿下要说与不与你合作,只要有我一天,就不会让炎城落入任何一个国家之中。”
丁茉语说完,脸上却是一片坚定,不管是西夏还是北国,都别想来分刮这里,哪怕是商卿也一样,一但落入这些人的手中,这里的百姓生活却会发生质的变化。
虽然她丁茉语不是个好人,但是有违原则的事,她是一定不会去做。
“是吗?那明月太子商卿也一样?”祁廉此时的脸上的严肃已然代替了方才的温润,话语锐利,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商卿和这个女子的关系,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让他觉得可笑!一个棋子也敢这般叫嚣,果然所有关于商卿身边的人,都十分的讨厌。
“没错!”铿锵有力的话,带着无边的肯定,虽然她做这个神女以及现在的代理城主都是商卿一手促成的,但是她却明白,商卿并不打算把这里划入明月国的范围,不然也不会任由她来处理事情了,而且他想要还不简单吗?不用说,他只要动动小手就能马上得到这里的一切。
虽然不知道商卿的用意在哪里,但她就是相信那人背地里就不会有什么坏心思算计无辜的人,对于这点,丁茉语还是了解商卿的,因为丁茉语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她和商卿却是有共同的地方。
“那就只好委屈神女了。”祁廉冷哼了一声,既然给她面子,不买账那么也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语落,祁廉的身形动了,那一身的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瞬间就朝丁茉语抓去,而那样的劲风直袭她的身后。
而丁茉语弯腰,身子向前倾,躲开了祁廉的手,转了个圈,乌黑的长发凌空翻飞空中,擦过丁茉语的脸颊,愣是没有让祁廉看清楚她的脸,随即伸腿直接朝祁廉绊去,手却也同一个动作,手掌朝祁廉的胸口击去,却被闪躲而过,手掌落空。
丁茉语眯了眯眼,这人的武功不低,而且在她看来,祁廉却并没有用多大的力道,袖中的匕首再次出现在她手中,锐利的匕首闪现着银白的光,下手快速,每一次下手都是朝致命的地方而去,他祁廉不出手,她丁茉语就不见得不出手,她可不是那种心慈手软的人。
只是丁茉语一面攻击祁廉,一面要掩饰自己的样子,一心不可二用,再加上祁廉本身的武功就挺高,所以,对于他来说,抓住丁茉语却是轻而易举的事,眼睛一直在瞧着丁茉语那急于掩饰的面上游弋,这女人为何这么怕自己看到她?
有怪!祁廉眉头紧锁,他还偏要看看她到底是谁!想罢,祁廉的动作越发的快速,直逼丁茉语往城墙边而去。
暗夜下的眼睛死死的锁定目标,而丁茉语要的便是这样的效果,掩面的那只手动动了动,突然却放了下来,这样的举动让祁廉直觉有诈,却依旧不放过看见丁茉语的真面目的机会。
只是还没等祁廉看清楚,丁茉语衣袖一挥,白色的烟雾瞬间就洒向了祁廉,这东西还是方才他手下对她使用过的东西一样,她不过是从那个男人身上顺来的,以为她昏迷就降低了防备心,哪里知道自己这身体根本就不惧怕这样简单的药物。
所以,丁茉语便是以其人之心还治其人之道,不管有没有效果,用了这东西总比没用好!而她另外一只拿着匕首的手却没挺,同样快速的顺势而上,直接刺向祁廉的胸口,这叫双重保险。
她可不知道眼前的这人是谁,管它是一国太子还是天皇老子,先砍了再说。
祁廉没有想到丁茉语会有这么一举动,他还没有看清楚她样子的时候,便沾上了迷幻散,虽然及时的闪躲过了一部分,但是不可避免的吸入了一点进鼻,让他的身子瞬间一个踉跄,眼前一点朦胧,但对于危险的感知却是没有停止,在丁茉语那匕首即将刺入胸口的时候,手臂一挡,躲开了那致命一击,手臂却也勉不了的被丁茉语的匕首划伤。
淡淡的血腥味飘散空气中,那祁廉的侍卫敏感的察觉到不对劲,只是要解救他也已经来不及,十几个人上前,其中一人瞬间就把祁廉给带到了安全的地方。
“主子!”侍卫大惊,主子的武功大家是有目共睹,看着那手臂上深深的那条血痕,暗自自责,没有保护好主子,失职!
祁廉一把推开扶住他的属下,斜眼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入肉的疼痛愣是让他清醒了过来,目光却移到站在暗处被他属下包围住的丁茉语,这个女人真是比想象中下手还要狠,若不是他及时躲过,恐怕那一刺就不会只划到他的手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