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被震碎手臂的人一声暴怒,看这同伴被这样杀死,下手极狠朝丁茉语攻击而去。
丁茉语往后弯腰,那剑刃几乎是擦鼻尖而过,前后夹击,双手猛地抓住一人过肩摔,那身体准确之极的摔到了他同伴身上,丁茉语刚站定身子,岂料眼前一团白烟滚滚把她完全笼罩住。
不好,迷烟!丁茉语闭气也已经来不及,整个人突然倒在了原地。
淡淡微风吹过,迷烟瞬间就被吹散在了空气中,这几个围攻丁茉语的人却什么话也不说,损失的同伴也不管,其中一人直接上前抓住丁茉语,粗鲁的一把扛起了她。
“恐防有诈!”其中一人警惕的说道,他直觉上丁茉语没那么容易就这样被迷晕,所以这小心的提醒。
而那扛着丁茉语的人却冷冷的说道:“从来没有人能够在我这迷幻散下还不晕的!你想多了。”
“可……”那人还想要说什么,却又止住了,希望是他想太多了。
“走,主子还等着我们!”扛着丁茉语的那人率先快速的消失在这一片夜色之中。
来无影,去无踪,这些劫持丁茉语的人几乎是一瞬间就在这大街上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打更之声依旧如常的响起,夜色更浓了。
而本该迷晕过去的丁茉语眼睛却微微动了动,果然是有人预谋劫持她!
暗夜深沉,几条人影悄无声息的穿梭在浓浓的夜色中,那方向是朝出城门口的方向。
被人扛着的丁茉语感觉身体像是被颠簸得要解体了一样,忍住胃里的翻滚,在心底里暗骂了这些人一通。
妈的,装昏迷也是需要定力的,要不是她想看看到底是谁要抓她,她老早就脱身了。
时间过得很快,又似过得很慢,就在丁茉语绯腹之中,扛着她的人终于有了缓停的迹象。
“主子!”男人毕恭毕敬的声音传来。
“嗯,人带来了?”低沉而又深邃的声音传来,听在丁茉语耳中甚是十分的熟悉。
这声音不是祁廉又是谁!今日早上她才赴过约,而今晚却派人绑架了她,这是个什么意思?
丁茉语继续装晕,只是此时她的脸色并没有像早上那般用面纱挡着,脑袋依旧是被人扛着耷拉着,暂时还没有让祁廉看到脸。
直觉中,丁茉语不想让这人看到自己长什么样,她没有忘记这人之前看着自己时那种带着熟悉而又疑惑的神色,若是给他看到了,恐怕会意想不到的麻烦。
丁茉语眉头轻轻的锁着,手在看不见的地方微微紧了紧,随时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祁廉此时身着一身黑色的劲装,俊美的脸在这个黑夜之中显得更加的莫测,眼睛看着自己下属扛着的丁茉语,突然开口道:“神女不用如此辛苦的装了!”
那扛着丁茉语的男人闻言猛地抬头,脸上大惊,他的迷幻散不可能失效!
“主子,这……”
“放下吧。”祁廉唇角轻启,在第一眼看着自己下属几乎没多少伤的时候,他明白了丁茉语是装的。
他可还对丁茉语当初杀那群黑衣死尸的时候,那种彪悍狠辣的动作记忆犹新,若是真要绑住她,恐怕也不会这么容易了。
男人神色变了变,似乎还有点不太相信他的药对丁茉语不管用,只是在感觉到肩膀上的人动了的时候,这才相信自己完全被蒙了!
小心的抬眼看了一下主子,见他脸色并没有怪罪之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随即就把丁茉语放在下来,自己慢慢的退到了他们身后。
丁茉语此时却是背对着祁廉的,那一张靓丽的脸上布满了纠结,感慨于祁廉的敏锐,又纠结着脸上没有带面纱,不想给他看见自己,现在却没有办法,眉头深锁,这下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这张脸,迟早也是要给人看到的。
而祁廉双眼紧紧的望着丁茉语的后背,在他的映像之中,这女子从来就一身的白衣,此时也同样,乌黑的长发还带着点点湿漉,贴在衣衫上,显然是沐浴过后还没来得及擦拭干,淡淡的女子馨香萦绕于祁廉的鼻尖,令他有丝丝的晃神。
“神女打算一直着样背对着?”良久,祁廉这才缓缓的说道,这才发觉此时的丁茉语的头上并没有别上面纱,神色闪过一丝莫名,这是老天都让他要知道这人的真实身份么?
这单薄的身子在夜空之下显得异常的娇弱,他一定是在哪里见过这女子的。
只待她转过身,祁廉便能看到全貌,既然已经被请到了这里,自然不会让她跑了,他没有多少时间了,今晚就得离开这里,所以才用非常手段虏了她来。
丁茉语听了祁廉的话,一双眼睛直直的看向前方,这才发现前方是城墙,而他们此时的位置却正处于一个十分隐秘的角落,而以这个角度来看,附近巡逻的侍卫却并不能看到这里,丁茉语内心几番思量,显然,这祁廉是要出城!
只是为何会选择到晚间,恐怕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那抓自己到这里来,是为了把自己做人质,然后离开这里?不过,是不是这只有祁廉才知道。
良久,丁茉语这才回道:“祖训有言,不可给外人看到容颜,所以只能这般背对着祁殿下了。”顿了顿,丁茉语又道:“只是殿下这夜间派人抓我是什么意思?似乎有违主客之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殿下强抢无辜女子,这传出去,对殿下的名声怕是不太好。”
一席话,丁茉语明着是给祁廉面子,一面却言语中带着质问,实际真正的是提醒他,这里是炎城,不是一个外人能随便撒野的地方,而一国太子做出这样的事,她要是昭告各国,恐怕他的名声会就不太好听。
“廉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请神女去西夏做客而已。”祁廉嘴角轻轻的上扬,双手负手而立,十分明白丁茉语说这些话中所带的意思,他祁廉若是要做什么事,还怕别人说什么吗?
“做客?”丁茉语轻声的冷笑了笑,道:“殿下派人迷晕本姑娘,这就是所谓的请?殿下这怕是用错词了吧!”派高手来围堵她,这叫请?她可没忘记之前与那几人交手时,那下手的力道可一点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