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虐症”专指只有肉体接受折磨、痛苦才能产生性兴奋的性变态,但在较宽广的定义里,则包括从他人的口头凌辱、自取其辱、受虐幻想、被强暴幻想中获取快乐的情形,前者我们可以称之为“肉体受虐症”,而后者则是“精神受虐症”。
19世纪的英国,盛行以教鞭来体罚学生,年轻女教师和初晓人事的青少年,透过“打屁股”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关系。在提供“鞭笞服务”的妓院,执鞭妓女就叫“女老师”。花钱去被鞭打,是要唤起青春激情。
受虐癖是一种自我降低的快感依赖,把自己当作一具肉体,专注于感觉。也是希望丧失自我的享受,就像体力透支、马拉松和吸毒。束缚、羞辱、幻想和扮演角色来加强和促进体验。有的心理学家认为受虐对个人有一定益处。
“同志”,你辛苦了
中国人在历史上对同性恋是宽容的。所谓“男风”就是古人男子之间的亲密关系。明末清初出了一本叫做《弁而钗》的小说,是一部专写男同性恋的成本小说,把男女同性恋当做情有可原的事来表现,至多是开开玩笑。
《晏子春秋》记载:齐景公生得漂亮,有一次一个小官员一直轻佻地盯着他看,当景公发现此人是因为他生得姣美才这么看时,十分恼怒,要杀这个小官员。于是晏子劝景公:拒绝别人的欲望,是“不道”的,憎恶别人的爱慕是“不祥”的,虽然他意欲于你,但还不至于杀头,景公听后,只说:有这样的事吗?那么在我洗澡的时候,让他来抱我的背好了。
《战国策·魏策》载:有一天,魏王和他的男宠龙阳君一起钓鱼,虽然龙阳君钓了十多条鱼,可是却哭了。魏王问其故,龙阳君说,因为我不过是王的一条鱼。魏王很不理解,于是龙阳君解释说,当我钓到第一条鱼时,我满心欢喜,后来我又得到更大的,于是将第一条弃之于海了。现在我受宠于君,与你共枕,位至人君,人们都敬我怕我,可是四海之内漂亮的人那么多,他们会千方百计地讨好于你,而我有朝一日也会如第一条鱼那样,被弃之于海,念及此,我怎能不哭呢?魏王说:你有这种想法,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于是颁布命令,如果有人敢在王的面前提出另一个美貌者,就要满门抄斩。这个故事很有名,以致后人称同性恋为“龙阳之好”。
在医学上曾将同性恋归为精神疾病,同性恋者在精神上受到社会压抑并且不能够获得足够的尊重和保护,因此他们更孤独,性行为就会面临更大危险。
根据多项调查,同性恋在人群中存在的比例为1%~5%。同性恋圈子里的一夜情、多性伴侣现象较普遍。他们是艾滋病高危人群。
绝大多数异性恋者无法理解这种倾向。其实自然界就有雌雄同体、无性生殖的各种可能,那么同性恋一样也是自然的可能。
口吐淫花
我们先来看这个关于女大学生宿舍的自然描述:
有一回隔壁屋的一个女孩在我们屋玩,她知道我们屋说这个说得很厉害,她也很感兴趣,就说起这方面的事儿来了。说着就说到谁的那个大,她是个脾气很好的女孩,我们就开她的玩笑说没人有她好看,要脱了看,她就很害羞,脸都红了,说不行不行,讨厌!然后我们就上去脱她的衣服,她就奋力反抗,最后把她快弄哭了,快要脱下来了,最后这几个人良心发现,饶了她,还是没有给她脱下来。她又破涕为笑了。
对了,有一回说起自慰的事情来了,大家都没有人承认,后来四川那女孩子晚上用水(洗屁股)的时候,就问,这样是不是自慰。
后来大四了,倒没有怎么说这些了。屋里的人总是不超过三四个,说到这方面的事情很多时候是私底下说。变化最大的是天津那女孩。她去银行实习,在饭桌子上,那些上了班的人讲黄色笑话,她就回来说他们特别下流。我觉得诧异,因为她以前也讲黄色笑话。后来听她说,有些男的跟你说这个,就是对你有所图,或者觉得你不是正经人,才会跟你说这个。有一回有个人跟她说:“觉得你应该懂得挺多的呀,你们学校有性社会学吧?”她说当时她就火了,说:“我们学校有性社会学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学性社会学的!”我问她干吗发那么大火,她说:“别的女的说到这个都不说话,他们就觍着脸来调侃我,我是什么呀?性社会学关我什么事啊!”
材料里的天津女孩所面临的问题不是个别现象,在社会生活中非常普遍存在,只是刚刚参加工作的女孩子对这种职场的潜文化还不太适应。
对性的热情的叙说制造出冲破禁忌的快感,它能将一种小范围里的气氛调动起来,至少有利于关系的融洽,在某种程度上它是一种亲密程度的指标。
当然,不排除有一些人是淫语狂,而一种正常的私下传言和绯闻,有时候尽管很色,很“低级”,但是还是基本正常的。
在我们的传统里本来就有这种习惯,比如在大家庭的生活里的妯娌之间,叔嫂之间,姐夫小姨子之间的某些微妙的语言交流和玩笑。还比如新婚时候朋友乡里发小之间的闹洞房之类的事情。这表明传统社会尽管在礼教普世的推行下,但是在真实的乡村生活和个人关系上是宽容而自然的。
但那些过分专注的人就有了淫语狂的嫌疑。一般情况下,在小范围亲密关系中,这种话题非常容易发展起来。目前的网络交流让它涌现出来,暴露在广众之中了。在大众话语和传媒话语的理性的刻板外表之下,涌动着嚎叫着的力比多。性话题成为了能量释放的重要载体。
网络放大了以前只能在小范围里热情传播着的种种笑话和传闻。
比如在天涯社区,就有这样的一个点击率非常高的一个“强帖”,各种匿名的快乐的人们参与到关于一个青年人与其女友做爱的调侃里,他们用各种各样的科学知识对做爱的物理性能进行了“科学”的计算,就像是那些严肃的科学课题一样,结果形成了一次非常著名的网络淫语的大狂欢和大派对。
在表面的理性之下,一件通用的社会制服之下,涌动着的是怎样非理性的能量?
“恶搞事件”成了发泄智慧和快乐的载体。在那种赤裸生命力的专注和过剩里,知识和文明的内涵被抽空了,变成一次知识分子对理性的反动。
作为政治工具的性理论有两种模式:“压迫模式”和“解放模式”。如果将生命视作动物本能与道德之间永不休止的斗争,性压迫的专制政策就是保证文明所不可避免的。这个观点拥有强大的支持力量,如弗洛伊德和许多社会理论家都赞同这种立场。而如果将性视作一种有益的能源而被走向错误的文明所歪曲和误用,就应将人们从“文明”中解放,实现被压迫的真实自我的健康、自然的性自由。这种观点也有强大的长期的支持力量,从卢梭、傅立叶到当代的女权主义者苏珊·格里芬。而困难在于判断何者为自然,何者为不自然。
有这样一个故事:说在一次隆重的庆典里,村长要求各户人家都捐出一瓶酒,并且倒在一个大酒桶里。只看到每一户人家都郑重其事地倒下酒,很快地就集满了一大桶酒。在庆典最高潮时,村长拔掉了木塞子,并且将酒倒入每个人的杯中,当大伙一饮而尽时,才发现喝下去的都是清水。原来,人人都以为在那么多的酒中,自己的一瓶清水一定不会被察觉。
对于一个自然社会来说,社会推行的普世道德在某种程度上就像那桶酒。
对于疯狂的淫语者来说,一个重要的心理机制是这样的:
他们会将对别人的语言虐待想象投射到自己身上,因此他们就产生了一种受虐冲动和快感。那些依靠语言的羞辱和虐待来满足残忍性快感的人,是用这种方式取得心理的某种平衡。比如经常开口就骂女人是婊子的人,就会获得残忍性快感,尽管一切实际上都处于他们自己的幻想中。
另外一种施虐癖和满嘴淫语的人又进了一步,他们即便目睹他人快乐情形,内心也会感到被侵害的痛苦,这在那些假道学家和街上的流氓那里司空见惯。施虐癖隐藏在社会认同的习惯性观念中,以压抑禁锢他人性爱情欲生活为其残忍性快感的满足来源。
一些中国古人能够娶一个情投意合的妓女为妾甚至为妻,但是却无法容忍她们在公众场合出现。这样,变态的男权意识和性变态就互相吻合了。他们认为,女人谈恋爱多少没有问题,只是发生了性活动以后就是“不可靠”的女人了。
某论坛就曾经有一个专门靠着在网络上展示他的污言秽语来污辱性开放的女性为其“荣耀”的人,他的性变态是一种卫道者自恋和性变态的混合,所以这种性变态施虐狂似乎寻求到了一个符合社会道德观念的“合理”的发射口。实际在很大程度上他自身已经处于一种畸形的状态和严重的身心障碍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