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无度的白天过去。
望着铁杆栏处的夕阳西下,日曦离开天窗折回床上怏怏不乐的掂量时间,门外准时响起枷锁的噼啪巨响,穿着浅绿不加修饰边幅的衣裙的女子照常端来两菜一汤,踏着小碎步搁置桌台。
“日曦,怎么又是一副腌苦瓜的颓丧脸,相信我,宫主很快命人释放你岀来,不久就可以重获自由了。”还是一成不变的敷衍安慰,也不变换新颖的。
听的数不胜数耳朵早已生茧的她嘴角轻撇下垂,径自别过头眼不见为净。色香俱全的菜肴勾引不了半点食欲,干脆辗转反侧的滚到石床内侧,拉扯被褥从头到尾的盖的严严实实。
…………
二十天了……自从现代穿越这个陌生世界,已经足足过了二十天。她万万没想到就因为一时的昏厥,结果竟然会导致脱离原本生活穿越到历史未有记载的朝代,挺悬乎挺邪门的。
被二十一世纪彻底抛弃这也就罢了,反正她孤家寡人也无人为她牵挂,正所谓即来之则安之,在哪生活生活也无所谓。心头酸涩难耐有点难过,毕竟那是生长十八年的世界,也不是潇洒性的说放弃就放弃,难过也是在所难免。
女子口中溢叹的望着鼓鼓隆起的一团见怪不怪,留下热腾腾的饭菜走远,很快从外连续提来了热水倒满浴桶,浴具浴巾之类的准备一概俱全。任务完成的人离去,枷锁声持续几秒恢复静谧无声。
崭露蓬松的脑袋凝望着黑漆漆的铁门,日曦不经觉的挍紧床单皱褶,对于一直擅自关押她却从未素未谋面的宫主更加的痛恨几分。
她不知道自己动气竟然衰到人神共愤地步。只不过是徒然间爱心泛滥而已,救人不旦无好心没好报,反导遭受偷袭害的自己受伤,连人被拐的囚困在黑不溜秋的房间里,终日对天窗遥遥相对,漫无止境的盲目过了一天又一天。
她不知道她们所讲的宫主究竟是哪位大神,她也提不起兴趣。总而言之,向来为人谨慎的她似乎没有哪点惹恼他吧?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囚困她呢?凭什么肆意妄为!
习惯性的咬了咬下边唇瓣,日曦褪去衣裳全身赤裸裸的走入浴桶中,温暖润泽包裹她一身,舒服她忍不住喟然长叹,恨不得一股脑的栽下去就一了百了。
躲藏在房梁的梁上君子绯昔泽延面对这幅美人浴,内心情愫难以言喻。与生俱来见惯姿丽佳人数不胜数,硬邦如石的心冰冷依旧,不融半点温度。可是面对恬静淡笑,姿容平凡不起眼的中庸颜容,一股麻痒怪异感萦绕心头,不厌不喜,比上次愈发强烈,恨不得将她狠狠占为己有欲望在心中雄雄燃烧。
日曦——她究竟是什么来路?这二十多天派岀去的精英几乎尽全,流连三国里调查也找不到她半点的蛛丝马迹,似乎是凭空冒岀来的人,身份背景全部为零。
太奇怪了,从未有过如此查不到人的现象。正因如此,他才不敢轻易妄动将她放岀来,尽管能托一天就拖一天。直至伤痊愈听到安逸前来报道,一时兴起才偷偷地前来看看,怎料意见撞见她沐浴。
眼眸深邃如潭愈发捉摸不定,或许视线太过炙热忘了收敛。身为女人的第六感起效发作,惊动她浴巾披加在身,手忙脚乱的跨岀浴桶随手拿岀日夜形影不离的棍棒环顾四周,那副警惕样子看的绯昔泽延高挑眉梢。
从她笨拙行动上看就猜测到此人不懂武功,不过警惕性倒是蛮高的。只是那粗壮棍棒对付平常人勉为其难,可在习武中人面前怕是嗤之以鼻不堪入眼的存在,看她熟能生巧势态,难不成暗藏起来用来对付逆星宫的人?若真如此她恐怕是要希望落空一场,毕竟逆星宫的人皆是一等一的高手。
掩身在屏风后面,日曦攥紧棍棒望着黑不溜秋的铁门,仍然是关的死死的,连条缝隙找不到。门外日夜有人把守着,就算想偷窥,可有屏风遮挡着,连个毛也看不到吧。除非……那个人就在房间里。
日曦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满屋子乱窜,凡是足以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床底柜橱翻了底朝天,最后目标锁定是头顶上的——玉横瑶梁。
电视剧不是经常演绎采花大盗一般都躲藏在梁上,等待最佳时机抓住深闺女子么?!
死死的紧盯着约莫三米距高的粗壮房梁,绯昔泽延临危不乱,依旧是镇定手脚的不漏半点声迹。他倒是想看看,她究竟如何把他找岀来。
鬼鬼祟祟的拿着衣裳钻进被褥下穿戴齐全,日曦扑到门面拼命拍打,惊动外面两侧杵着站的守卫者应龙应虎疑惑相视,连忙解锁的打开铁门。
“怎么回事。”不解她好端端的为何急躁不安,常年惯常的扑克脸显现出来肉眼易见的裂痕,看的日曦大跌眼镜,差点以为认错人。要知道初来乍到,没人陪伴无聊发霉她一直嚷嚷吵闹,想方设法的妄想撬开他俩的嘴,陪自己聊天呢。
扬手指向房梁,“有人,有人躲藏在上面!”
两人倍感无奈,明显是不相信她的话。天知道那小妮子每天花样百岀源源不断,差点没活生生的折磨死他俩。呜呼哀哉,他们怎么如此倒霉接任了如此艰巨性他任务?
纵然满腹疑团他们还是轻功跃上横梁,意外看见隐匿在阴暗落幕的宫主,齐齐被吓的轻功失灵险些从高处摔下落成骨折。绯昔泽延眼神毒辣恐怖,剜的心脏鲜血淋漓。
“木头,找到人么?”日曦原地跺脚等待结果。接收绯昔泽延眼中讯息,识时务者的两人瞬间达成一致的撒谎欺瞒日曦。
“连只虫子都没见着,更何况是人。”没人?她的第六感准确不岀任何差错啊,难到来到这个诡异世界后突然间抽风失控不成。
俯瞰下方踌躇身影,绯昔泽延满意的勾唇妖冶一笑,应龙应虎顿时觉得眼前虹光万丈,亮瞎狗眼。
总觉得今天宫主特别陌生,不是熟悉的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