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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旧城小事

暑假去哪里玩了?一个多月没见,我越发想念她了。小丫头越发水灵了,以前是女孩,现在是女生。

哪也没去?

哪也没去是去哪啊?我继续追问道,好似和她拌嘴是一种乐趣。

就是哪也没去。

好吧。看到她不耐烦的表情,我无奈的说道

把你桌子上的书借我看看。

原来这是一本散文,里面记载的都是一些散文大家的文章,很多地方我都看不懂。随意的翻了几篇没一篇是我喜欢的。在一篇关于爱情的文章中却看到一些相当有趣的字眼:伤害自尊,代价牺牲。大概意思是说爱情以伤害对方的自尊为前提,后面一句却是理解不了。

生活为我诠释了它的涵义,以一种我不认可的方式,可生活又真的在意过谁的想法呢。

班里有个叫黄丹的女生,斯斯文文的,我觉得像个淑女。她的男朋友叫李季,个子高高的,也是班上的同学。黄丹的成绩在班里中等,而李季的成绩很差,在班里排名倒数。李季经常和人打架。学校里打架的都很凶,动不动就是板凳砸,或者用钢棍砸。为此,经常有人被打进医院。

学校因为有他这样的人才有了一点生气,若是学校里的学生都像我这样,学校早就阴沉的成了墓地。他过得生活是我可望不可即的。若是不出意外,我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过他现在过的生活。可是他又何尝不是在羡慕着我的生活呢。

男女之间总是从有意思开始,从真没意思结束。若是两个人连一点共同的梦想和期待都没有,不能有一点共同的话题的聊着天,那两个人还会有可能吗?

坐在第四排的黄丹经常到最后一排去找李季,有时候我就在想,我从最后一排走到第一排需要的是勇气,黄丹从第四排走到最后一排需要的不仅需要勇气还要放下女生的矜持。若是我和盼盼能像他们这样该多好啊。

我很想不顾一切的去爱盼盼,可我知道我什么都无法得到,爱的越深伤的越深,因为盼盼不会像黄丹那样,甚至在她心里我还不如她成绩单上的名次。我就这样一天天的看着他们,看着这个学校里的一切,即便我自己也是局中人。

当秋天临近,黄丹和李季也像夏日的蝉鸣从学校里消失了。他们位置上来过一个有一个新主人,却无人能在把故事演绎。

我们每个人都曾追问过爱情,也曾经的到过不同的答案,却无人能为它下定义。我像寻道的苦行僧行走在尘世里,看着自己和别人的经历,试图迎接丘比特之箭。

在期中考试期间,我第一次体会到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

我和盼盼经常在同一考场考试,这次也没例外。考试开始前,我们站在走廊里聊着天,说着我们曾经的经历。

我有个好朋友,以前一直是我的同桌,现在在一中读书,最近很少见到她了。盼盼对我说

你想她了?我挺好奇的,盼盼一直都和班里女生成水火之势,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很少有人能走进她的生活中。

人分很多种,其中有一种人他们的感情很深沉,把大多数人当过客,可一旦有人真的走进他们的世界,他们会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可这种人重情的同时更薄情。

我们就这样一搭一搭的聊着,我盯着她的嘴唇,看到她说话时嘴巴一张一合的,里面的舌头跳动着,好玩极了。我呆呆的望着她,她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美丽。可惜考试的铃声打破了暧昧的气氛。

在接下来一个月的考评期间,我把自己的位置搬到盼盼的前面,也就是第一排的前面。每天除了考试还是考试,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可这也是一种满足。

这道题怎么做?盼盼指着试卷上的一片空白问我。

我把自己的试卷递过去。

不对的话找你算账。盼盼可爱的威胁着我

我和盼盼的作文都被老师夸奖过,我是因为作文的内容,盼盼则是因为她的字。她的字真的很漂亮。

我不只一次想学盼盼的字,虽然是女生的字体,可我就是喜欢。大概是看她的字看多了,慢慢的我发现自己的字和她写的很像。

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她的一切一切,她的每一个习惯,一颦一笑都像长在心里的罂粟花让我心痒难耐,难怪都说爱情是盲目的。

我不知不觉的改变着自己,不,是盼盼在改变着我。我喜欢她喜欢的每一样东西,习惯她的每一个习惯,独独忘了我自己。也许爱情就是为了你忘了我自己。

多年以后的高中时代,也有一个女生像我当初对待盼盼那样对待我,可我始终没明白我们之间的感情。记得那句: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也许我明白了,故意的冷漠。

小城乘上了中国腾飞的列车,一天一个样的变化着。回忆过往的温馨是残忍的自虐,睹物思人是慢性的自杀,可是连回忆中的场景都不在又是何种的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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